很奇怪的地方,有矛盾,又復古。
是的,復古——這些建筑還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當今時代似的。
姑且當是這座島的獨特文化……許青珂坐在欄桿前的塌前,揮手便往上可握云海,往下可纏叢林碧翠,這樣的地方,真有些不信自己一醒來就見到了。
上的痛楚也全部煙消云散,甚至連十幾年來一度折磨的虛弱跟寒也消失了。
在當時,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孩提時代,那時健康得很,活蹦跳,總不得閑……
如今這樣,只因那個人而已,可往前那樣,也是因為那個人。
許青珂有些倦怠的收回手,臥了臥腰肢,指尖到旁側墊上擱置的閑書,但沒到,倒是到了一只手,修長冰涼。
瞬時收回,神也見了冷漠。
弗阮也不以為意,只將書放遠了一些,“總看書于眼睛不利,讀書也得勞逸結合。”
幾日前還一副醫家老者的風范,且姿容猥瑣老邁,如今煥然一新,恢復了記憶里十幾年未曾一變的如神仙模樣,卻覺得不想忍。
“兩日了,救活了我,卻又給我下了骨散,讓我沒有半點氣力,連自殺都不行……你是真把我當染了?”許青珂抬眸睨著站在跟前氣質溫和的人。
“弗阮,某些痕跡連我都看得出來,你一向自詡謀略無雙,也是一手教導我的,沒道理陷在這樣的障眼法里。”
不想活,起碼不想再在這人手里第二次活,有師寧遠牽掛都不。
做不到。
所以想打破這個人的幻想。
然而不,這人的瘋魔……已進了看不出半點瘋魔態的地步。
他往下腰,竟跪在了前,這樣無法無天縱橫無雙的人,跪下了!
許青珂被他這般作嚇了一跳,但沒了力氣,連退都不,于是臉頰被他雙手小心翼翼捧住。
他仿佛一個竇初開的年郎在祈求自己的心上人原諒,那樣的小心翼翼,像是一滴水珠在手掌中,怕極了它從指間隙流逝。
就是他不可流逝的止源泉。
“染……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當你是忘了……你忘了,是我的過錯。”
“今后,你總會想起來的,想不起來也無妨,我們丟了過去,但還有將來。”
雖早知對方將當染,卻不知道他會這麼深信不疑。
許青珂偏過臉,避開他的手,面冷淡,“你一向固執自我,我怕是說什麼你也不信,但有些事并非你想就一定要真,我若是想死,你攔得住?給我下一輩子的藥麼?”
不是弱無能的人,他也非完完全全凌駕于,相信他自己都知道他做不到完無缺。
按理說許青珂這樣的話,要麼會讓弗阮發怒,要麼會讓他張,可沒有,他只是低低一笑,笑聲醇厚,仿佛在淘氣,但他的手卻無聲息落在了平坦的腹部。
許青珂臉一變要推開他的時候,后背被輕輕按住,避無可避,他垂頭看著,沒有半點癡狂,只有認真的悲涼,又有悲中莫名生的歡喜。
“丟失的,我終將找回,比如你……但你定然不會只念著我,我知道,你還記得你當日那歡喜的模樣。”
“染……我們的孩子還在。”
“會好好的。”
原本難以忍的許青珂忽然呆滯,看著弗阮。
孩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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