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生一笑，道：“我爹我娘是天下最明事理的爹娘了。我只是說，世上有些爹娘就不是那樣的……”

“是呢，”陸氏嘆道，“不是哪個做人父母的，都能像疏儀先生那樣，替了委屈的兒向人討公道的。更多的，不過當嫁出去的兒是潑出去的水。”

珊娘微笑著，抬手撐住了額角。

晚間，當袁長卿又來纏時，忽地抖了抖，推開他，只說自己累了。

袁長卿是何等敏銳的一個人，早發現自大公主府回來后就有些悶悶不樂，忙著一陣追問。

如今珊娘夫妻間倒養了一個好習慣，有問題都不瞞著對方，于是珊娘嘆了口氣，把陸氏的事說了一遍，道：“我也是那種脾氣的，什麼事都要人順著我，我對我哥哥弟弟都不非打即罵，將來……我怕我不是個好母親……”

一翻，尋求安般地將臉埋進他的懷里。雖然曾假托夢到的事，跟他說過前世的那些事，但其實并不相信他會信，所以也只能含糊其詞了。

而袁長卿立時就想到曾講過的那個“夢”。

不知為什麼，明明他不信的那個“夢”，可偏偏每次他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的那個“夢”。甚至無聊時，他還會據的說法，推測的“夢”發生的可能。而憾的是，不管他怎麼不愿意相信，事實是，若真是那樣，他和之間很有可能真的會變“夢”里的模樣……甚至，對于子，他大概也會如的“夢”里那樣，撿著的，在孩子們面前扮演著完的父親……

每每想到這些，他總有種心慌的覺，似乎眼前的一切才是夢，“夢”里的那一切，才是真實的存在……而，若是他沒有會過現在的幸福，大概也不會覺得，那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更不會知道，他的人生有多可悲……

他用力抱，吻著的發心道：“你不會的。你會是個好母親，而且你還會是這世上最會寵孩子的母親。甚至我覺得，若是沒我管著，我們的孩子一定會被你寵壞。不過沒關系，還有我呢，你寵壞了，我來把他們管教好了。你教歪了，我來把他們扶正了。若是他們敢對你有一點不敬，咱們干脆就把他們趕出去。不懂得恩的小畜生，不要也罷，咱倆過咱倆的日子，不帶他們！”

那最后一句話，不逗笑了珊娘。抬頭看著他，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寵壞孩子？”

“其實，”袁長卿翻將在下，以描繪著的眼睫，輕聲道：“你沒發現嗎？其實你一直在寵著很多人，你哥哥，你兩個弟弟，我。甚至包括老爺太太。我們都沒有變壞，將來我們的孩子也不會變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