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真的不會傷嗎?”
兜兜眼地看著云畫。
云畫輕輕地點頭,“不會的,放心,你只要乖乖按照媽媽說的做,就不會傷。”
兜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云畫。
他點頭,“好。”
云畫沖他笑了笑,了一下他的頭,“真乖。”
而后,就笑著沖兜兜眨了一下眼睛,里開始數道:“一,二……”
就在的那個“三”字即將口而出的時候,一陣清晰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而后,就是一個清越的聲音。
“聽說我的卡有問題,無法預訂,你們負責人呢?”
這個聲音稍稍有些低沉,但是音質絕佳,如同優雅矜貴的大提琴一般,十分悅耳,似乎沒一個音節都能人心。
云畫猛然抬頭。
兜兜也立刻抬頭,看向那個人時,眼神中迸發出了巨大的歡喜。
“薄叔叔!”
兜兜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太高興了,也太激了。
剛才媽媽和他被這麼多人圍攻問,沒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這邊,只能由媽媽一個人對抗所有人,兜兜擔心急了,可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被這麼多人欺負。
媽媽只是一個孩子,應該被保護被寵的孩子,可是他還小,本無法保護媽媽,甚至還會拖媽媽的后。
兜兜難死了,也擔心死了,尤其是當對方不顧份拿出了槍支對著媽媽的時候,兜兜真是心慌得要命。
這會兒,忽然見到了薄叔叔,見到了“自己人”,兜兜自然是無限歡喜,激到了極點。
“薄叔叔!”兜兜的聲音中幾乎都帶上了哭腔。
薄司擎看了過來。
他掃了一圈周圍的場景,臉瞬間就沉下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誰都沒想到,竟然還又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偏偏這人渾上下的氣質,本就讓人無法忽略,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主。
還有他剛才進門的時候說的話,他的卡出了問題,什麼卡?
剛才出問題的,就在還有眼前這個人的紫荊黑卡,出現的問題是這張卡和另外一張卡信息重復了,兩張卡的信息完全一致,因此系統判定有一張卡是偽造的卡……
而眼前這個男人也說自己的卡出了問題,那還需要多說嗎?很顯然,另外一張信息重復的紫荊黑卡,就是這個男人的卡。
卡出現了問題,還敢主找過來,至說明對方心坦,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卡是假的。
而一張真實的紫荊黑卡意味著什麼,盧鑒比誰都清楚。
為一張真實的紫荊黑卡的主人,對方的背景和實力,盧鑒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這種人,怎麼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因此盧鑒在第一時間就撇下云畫這邊的一攤子,迎了上去:“您好,我是這里的經理盧鑒,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薄司擎看了盧鑒一眼,沒有吭聲。
跟在他邊的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直接說道,“你好盧經理,我尹斐然,是薄總的特助。剛才我為薄總在這邊訂一個包廂,但是你們這邊說我們薄總的卡出現了問題,無法預訂,說是這張卡已經在這兒訂了包廂,且正在使用之中,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盧鑒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您剛才在預訂的時候,我們發現您提供的會員卡信息,我們這邊已經有了,且是正在使用中的,我們對比了一下,發現您的卡和我們這邊顧客正在使用的卡片信息完全一致。可是您這種級別的卡,是不會出現信息完全一致的卡,除非……除非有一張卡是復制的,也就是說,有一張卡是假的。”
薄司擎挑了挑眉。
尹斐然也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哦,你的意思是,我們薄總的卡可能是假的?”
“不不不,這個我不能貿然判定,但是兩張卡必定又一張是假的,薄總的卡自然不會是假的,那另外一張卡,就可能是假的了。”盧鑒笑道,“我想請這位士配合我們一起驗證一下卡片的信息,可是這位士拒不配合,又惹怒了費太太,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沖突,費太太有些生氣,就報警了,現在場面有些混。給貴賓帶來了不好的驗真是非常抱歉,薄先生請先去貴賓室休息,可以嗎?”
尹斐然沒有吭聲,看向了薄司擎,等待薄司擎的命令。
薄司擎淡淡地看了盧鑒一眼,就又看向了云畫和兜兜:“你怎麼知道,的卡是假的?”
“這……”盧鑒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薄先生,我是知道您的份的,您持有的卡怎麼可能是假的呢?那作假的,自然就是了。原本一個孩子,我們也不愿意為難,只要承認作假,并且自己主賠償了費太太和我們店的損失,這件事也就完了,我們也不會控告,可就是不肯承認……這……這就有些惡劣了。”
“惡劣?”薄司擎輕笑了一聲。
盧鑒有些吃不準這位薄先生的意思,只能賠笑。
薄司擎看向盧鑒的眼神極冷,“原來你們鑒定卡片的真偽,是靠持卡人的份而不是卡片本。”
盧鑒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
“都還愣著做什麼,趕把給抓起來啊!”費太太氣得跺腳,眼見剛才云畫就要反抗,就可以多控告一個罪名了,偏偏有人進來,讓場面再度冷淡下來,這怎麼能行。
云畫抿,剛才是打算手了,反正后續有國安的人幫收場,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帶兜兜離開昆市,換一個地方。
可是這會兒……
他竟然來了…………
著實不愿意當著他的面手,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會在某種細節上,牽他的神經,勾起他丟失的記憶……
云畫低頭,拿出了手機,打算直接給季衍打電話,讓大哥季衍來料理這件事。
而薄司擎,也懶得理會還在發愣的盧鑒,他直接朝著云畫這邊走了過來。
“薄叔叔。”兜兜瞪大眼睛,又地了一聲,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中還帶著驚魂未定,看起來格外惹人憐。
薄司擎一把抱起了兜兜,低聲問道:“嚇到了?”
兜兜連忙搖頭,可是接著又趕點頭,還地看了媽媽一眼,小聲在薄司擎的耳邊說道,“我怕他們傷害我媽媽。”
薄司擎輕輕地拍了拍兜兜的后背,“放心吧,沒人敢傷害你.媽媽。”
兜兜立刻就笑著摟住了薄司擎的脖子。
云畫的心口有些堵,一說不清的滋味,涌上心頭。
有些暖,有些酸,有些甜,又有些。
可以自己解決的,不需要他的。
盧鑒這會兒也傻眼了,這位薄先生……認識……認識那對母子!
那那那……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那對母子的份也非常尊貴,或者意味著他們本就是一路人,意味著那人手持的卡片,有可能是薄先生給的?
這……
盧鑒的臉簡直白得不能看。
費太太的臉也很難看,“怎麼,又了幫手來?那又如何?今天誰來都沒用,除非你給我跪下磕頭道歉,否則你就等著坐牢!我你生不如死!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
聽到這話,薄司擎的臉非常難看,他直接看向了費太太。
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帶著森然的冷意,讓人遍生寒,本不敢和他對視。
費太太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可又強撐著站住,咬牙切齒地說:“你又算什麼東西,在這兒逞什麼英雄?呵呵,想要英雄救是吧,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行啊,那麼想為出頭,那索跟一起去坐牢好了,到了牢里,就你這長相這段,呵呵呵呵……”
費太太的言語之中,盡是惡意。
薄司擎不怒反笑,只是淡淡地看了費太太一眼,又回頭看向了云畫,“你怎麼惹上這種臟東西了?”
云畫了角。
這話說得也惡毒的。
怎麼惹上這種臟東西了……恩,沒錯,費太太就是臟東西……
費太太的臉都青了,一雙眼睛瞪得通紅,氣得渾發抖,指著薄司擎,聲音都變形了,“你你你,你想死嗎!你個小白臉賣屁.的玩意兒,真是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信不信我你出不了昆市!”
費太太的手幾乎都要到薄司擎的臉上,尹斐然淡定地擋在薄司擎的面前,用手里的公文包擋開了費太太的手,“這位阿姨,放狠話罵臟話你可以稍微離遠一點,別把唾沫星子噴到我們周圍的空氣中了,太臭,惡心。放心,我們耳朵沒聾,你要怎麼罵,我們都聽得到。”
說著,尹斐然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費總應該要到了。”
費太太正被尹斐然這輕描淡寫的態度給氣得頭腦發暈,整個人幾乎站不住,忽然就聽到因憤然說費總。
當著的面說費總,還能有幾個費總?
肯定就是丈夫費利平。
這人……這人認識丈夫?
費太太正目瞪口呆呢,門口有幾人急匆匆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本地房地產業巨頭昆南地產如今的老總費利平,費總。
他神張,步伐極快,像是在趕時間找什麼人,跟在他后的一個是書,另外兩個則是保鏢。
“費總費總,您慢點,也不用這麼著急,薄先生答應見您,他什麼份,自然不會食言。您得注意下儀態啊!”費利平的書在邊上說道。
“我怎麼可能不著急!”費利平張地說,“咱們那幾塊地都是違規作,現在把柄都在他手里,只要他想,我們昆南地產就得玩兒完!我怎麼能不著急!”
“哎費總,您看,那……那好像是薄總!他怎麼沒去包廂……”
書話音未落,費總就已經滿臉堆笑,快步走向了薄司擎。
“薄總,真是不好意思,您已經到了,怎麼沒去包廂?”費利平走到薄司擎的面前,笑容謙卑,語氣更是和到了極點,這種謙卑恭順的態度,讓一邊上的費太太完全看傻了眼,這……這真的是他丈夫嗎?真的是那個在昆市叱咤風云的費總費利平?
費太太敢說,從來都沒見過自己丈夫如此低聲下氣的一面。
薄司擎依舊抱著兜兜,只是瞥了費利平一眼,“費總客氣了,我不記得跟費總有約。”
“是是是,是我冒昧了,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想跟薄總談談,只要五分鐘。薄總,只要五分鐘就好,您看可以嗎?”費利平十分低聲下氣。
“老公!”費太太完全傻了眼,忍不住了一聲,像是要試試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老公,這還哪有一點兒昆市霸主的氣派!
費利平這才看到了自家太太,立刻就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
費太太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會兒的心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又不是真傻,這會兒直覺上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闖禍了。
眼前這個男人,就連自己老公都要如此結,可剛才……
剛才做了什麼!
費太太的臉瞬間慘白。
費利平只顧著想自己的事兒,沒注意到自家太太異常的臉,還小著跟薄司擎介紹:“薄先生,這是我太太。薄先生,我知道這事兒是強求,可無論如何,求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昆南地產是昆市的納稅大戶,安置了不下崗職工,提供了很多就業崗位,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
薄司擎微微抬手,“費總言重了,我又能做什麼呢?費家在昆市才是只手遮天,剛才費太太還說,要讓我走不出昆市半步,要把我丟進監獄,還要弄死我……”
費利平懵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費太太。
費太太的臉上已經全然都是驚恐,不斷地搖頭,聲音也微微抖,“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誤會了……”
“啪!”
費利平氣得七竅生煙,幾乎是用盡了全的力氣,狠狠一掌,甩在了費太太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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