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就是我們認識的某個人。”
齊子衡道。
云畫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不是沒想過。
這個人對的過去那麼了解,除了對方可能跟和齊子衡一樣擁有前世的記憶之外,對方一定是悉的人。
可這個人,會是誰?
“畫畫,殺死這麼多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更何況對方還做得這麼天無,對方的能量一定很大。”齊子衡又道。
云畫當然知道對方的能量很大,懷疑這個人就是PN的首領,真正的Q。
“你說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力,為你報仇?”齊子衡問。
云畫搖頭。
要是知道就好了。
“畫畫,我覺得他……他肯定很喜歡你,你……”齊子衡的表有些復雜,聲音也有些沉,“他可能把你看得很重,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為你做這些,盡管你不領……”
“也不對,他或許并不是真正了解你。”齊子衡皺著眉頭說道,“就連我都知道,你不需要他為你報仇,名單上的那些人包括我妹妹薇薇,他們的死活對你來說本無關要,如果他真的非常了解你,他就沒有必要殺那些人,有那個功夫,還不如……還不如給你的《和基金》多捐一點款,這樣你可能還更高興,你說對不對?”
云畫輕輕地點頭。
齊子衡說的一點兒沒錯,有殺人的那份兒力和投,寧肯對方把這些放在慈善事業上,至于名單上的那些人,是死是活又有何干?
“畫畫,你能不能想到符合我們推斷的人?”齊子衡問。
云畫搖頭,“有其他進展了再說,我有些累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齊子衡有些擔憂地看著,“你也別太憂心了,無論對方到底做了什麼,終歸……終歸他是舍不得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云畫的臉卻忽然一變。
“齊子衡,我現在有別的事,有關案子,以后再聊。”云畫立刻站起來說道。
齊子衡的表有些不舍,可還是站起來,“好,那我先走,畫畫,你也別太著急了,速則不達,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云畫點頭,“謝謝關心,還有你也是。六年前兇手沒有能殺死你,雖然你在醒來之后這麼長時間對方也都沒來找過你,但也不一定,你也小心。”
齊子衡立刻就笑了,連忙點頭,“我知道的。”
他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走到房門口,他又站住,回頭看了云畫一眼,目溫,“我走了。”
云畫只是看著他。
齊子衡又笑了一下,這才離開。
在他離開之后,云畫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十指叉,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的手指,本就泛白的皮,徹底沒有,青的管都畢現。
看著桌子上自己的手機,手想去抓,卻又在即將到手機時回了手,握拳。
“畫畫。”
敲門聲響起,跟著響起的就是談寧的聲音。
云畫深吸口氣,坐好,“進來。”
談寧推門進來。
看到云畫坐在沙發上,他也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一盤子切好的水果:“吃點水果。”
云畫:“謝謝。”
“小姑娘回房間休息了。”談寧道。
“那就好。”
“你呢,怎麼了?”談寧看著,“齊哥找你,有什麼事嗎?”
云畫緩緩地搖頭。
“畫畫,我跟齊哥共事這些年,我覺得……你對齊哥可能有偏見。”談寧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哦不,應該是第三個如此清心寡的。其實也不算是清心寡吧,就是很專一,是真正的專一,不是表面裝出來給人看的那種。”
“日久見人心,這話不假,有人或許可以偽裝一時,但他沒有辦法偽裝一輩子。”談寧道,“原本知道齊哥喜歡你,我看他也不順眼,尤其是在察覺你對他很排斥的況下,我對他也有了偏見,可是這些年來……畫畫,我覺得我的眼睛不會騙我。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他對你的,也經得起考驗。”
“你也知道的,在社會上總是會有很多.,以他的份和外表,.數不勝數,但凡他有一點兒心思,都多的是機會,本把持不住。可他……我只能用潔自好這個詞來形容。”談寧道,“一個男人拒絕.是不是出于真心,作為男人,我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云畫吃了一小塊西瓜,沒有說話。
談寧見這樣子,趕問,“畫畫,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
“沒有,我信。”云畫道。
“你信?”談寧有些疑,“那你也相信齊哥對你的心?”
“我信啊。”云畫的聲音很淡,“我真的信,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信的話,就沒有一點兒嗎?至會一點吧。”談寧道,“這五年,他沒有試圖打擾你,沒有試圖用自己的綁架你,你不搭理他,他就默默地工作,拒絕邊的一切.,就像是……就像是無的等待……你真的沒有什麼覺嗎?”
云畫正著一個櫻桃碧綠的梗,頓了頓,還是把這顆櫻桃放了口中,“哥,你為什麼這麼想我跟他在一起啊。”
“我剛才說過了,這些年,在對你的上,我眼中只看得到三個人,一個是薄司擎,這個就不說了,另外一個是周生北謙,這個也不說了,如果你喜歡他的話,這五年時間你們早就該有進展了。這最后一個,就是齊哥。”
談寧道,“這三個人,隨便哪一個,都絕對不會負你。而眼下在我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齊哥。”
云畫低頭,輕輕地笑了,緩緩搖頭,“哥,不可能的。可以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談寧不懂了,“他對你的心思,我不信你覺不到。”
“我覺得到又如何?絕對不會是他。”云畫的語氣非常堅定。
談寧萬般不解,可看云畫的樣子他就知道,云畫不會給他解釋,同時,這件事也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談寧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行吧行吧,的事也不能強求,不能說他有多你,你就要選擇他,終究還是要看你喜歡。”
“對了,他今天來找你,是有什麼事?我看他走的時候,心好像還不錯。”談寧又問。
云畫臉上的表慢慢變得冷峻起來。
遲疑了一下,看了談寧一眼,又低下了頭。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談寧也收起了自己臉上嘻嘻哈哈的表。
云畫著自己的眉心,輕聲說道:“我……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
“如果我現在……”云畫的表十分糾結,像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一般。
“如果你現在怎麼?”談寧追問。
云畫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搖搖頭,“算了,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
“到底什麼事?”
“說不準。”云畫搖頭。
“說不準,總有個大概吧,什麼方向?什麼質?”談寧著急起來,能讓云畫這般為難的事,一定不是小事,至不會是很好辦的事。
云畫搖頭,“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那就慢慢說,從頭說,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說。”談寧道。
云畫卻是有些疲累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果然,應了齊子衡的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現在,就現在,只有他們兩個擁有完全相同的一部分記憶,也只有他們兩個可以互相傾訴,不用考慮其他外在因素。
只有他們兩個,才是一路人。
可事關薄司擎,并不想跟齊子衡談,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談。
見云畫實在是不想說,談寧也不再,“畫畫你記著,你是談家人,也是季家人,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我知道,哥。”
“好了,那你休息吧。”談寧手抱了云畫一下,這才起,離開。
從云畫的房門走出去之后,談寧就撥通了齊子衡的電話。
“齊哥,是我。”談寧直接開口,“你跟畫畫說了什麼?的狀態不太對……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嗎?好,好,我不問,但你總能告訴我,這事兒有沒有什麼危險……”
……
云畫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當齊子衡說“對方不管做了什麼,終歸是不會傷害你的”這句話時,云畫就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在跟齊子衡一起分析那個兇手時,云畫對那個兇手的認知有幾點。
第一,兇手肯定是認識的人,跟很悉。
第二,兇手喜歡,所以才會如此執著地為報仇。
第三,兇手有一定的人格障礙,兇手的格肯定很偏執,否則也不會用這種方式為報仇,殺了那麼多人。
還有一點,就是齊子衡所說的,兇手終歸是不會傷害的。
這一點,目前看來或許如此。
可正因為如此,云畫不得不考慮,在殺了所能想到的所有的罪過的人之后,兇手會做什麼!
其實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兇手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話,那麼兇手一定也知道,如今這幅樣子,是因為誰。
云畫擔心,兇手會向薄司擎下手。
按理說,以薄司擎的手和警覺,再加上他邊的保鏢,本不到擔心,可問題是,兇手在暗,他們在明。
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可兇手肯定是的人。
是的人,那也有可能是薄司擎的人,這也意味著兇手有可能在不引起薄司擎驚覺的況下接近他,對他手。
現在要怎麼辦?
現在可以明確地提醒齊子衡這個唯一從兇手手中活下來的人,可卻沒有辦法提醒薄司擎。
提醒齊子衡的話,說不說原因,無論齊子衡知道不知道那段記憶,都沒有關系,比如說第一次告訴齊子衡要小心的時候,齊子衡還沒有憑空多出這一段記憶,并不怕齊子衡追究底。
可對薄司擎,就不行了。
如果要提醒薄司擎小心,就勢必會引起薄司擎的好奇,薄司擎可不是齊子衡。
沒有任何立場去提醒薄司擎注意安全。
解釋不了。
怎麼辦?
云畫思來想去,還是給顧淮一打了個電話。
本來沒有薄司擎這事兒也得給顧淮一打電話,當年東山療養院等一系列的案子,顧淮一也牽涉其中,現在,案子有了新況,也應該告訴他一聲。
接到云畫的電話,顧淮一頓時就震驚了。
“你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死了?”顧淮一簡直不敢置信。
云畫點頭,“是,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就是當年從植人狀態醒過來的齊子衡了,其實原本按照醫生給出的況,他……他應該也活不的,他能活下來,本就是一個奇跡了。”
顧淮一沉默了,“昆市公銨局這邊也差不多了,部里和省廳都已經安排了新局長,但我還不能走,緝毒口有了新的進展,我得在這兒部署任務。畫畫,如果你還是不愿意說出那些害者之間的聯系,那這案子還不好辦的,找誰來,都難破。你還記得凌南嗎?”
“當然。”云畫連忙點頭。
凌南也是老人了,當初還在南溪中學上初中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案子,比如人渣班主任賀明,比如玫瑰死神歐牧,甚至是韓方舟和葉傾夢的案子等等,都是和凌南一起查的,的特殊顧問證,還是凌南向上申請的,不過能被部里通過,這其中不了薄司擎的力量。
凌南,可是的老人了。
“別人你也信不過,凌南你總能信得過吧。”顧淮一道,“凌南現在調到部里了,讓他專門負責這個案子并不難,雖然這個案子最開始是由東山療養院所在地N市辦的,不過現在看來案重大,再加上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向上移或者是協同調查也都正常。你覺得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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