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沒事侵醫院的監控?
會不會是什麼要命的行?
醫院的保衛科立刻就張起來。
目前他們只知道這一個監控探頭的錄像出了問題,那還有沒有其他探頭出現問題?
對方如果真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行,那是一定會對多個探頭進行程序上的修改的,這樣才能起到藏自的目的。
現在最要的就是立刻對所有監控設備進行排查,并且讓所有安保人員提高警惕,注意一切可疑人員。
云畫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事。
安保上要查就查吧,不過可沒時間等他們全部調查完,醫院這麼多的探頭這麼多的視頻,要全部排查一遍,很難,也需要很長時間。
目前什麼況都沒有,但是醫院的保衛科照樣打算報警。
畢竟這里是一座大型醫院,縱然來這里的患者,每一例在地方上都是非常稀有的,可當全國所有此類病患者都集中到這兒時,那數量就依舊足夠龐大,甚至能夠來到這里的,還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患者本沒來到這里就已經放棄了治療,或者是分散到其他并不專業的醫院去治療。
無論如何,在一個十幾億人口的大國,任何一個知名度高的大型醫院,都絕對不會缺患者,更多的是很多患者本不進來。
因此,這樣一座大型醫院,在安保上是相當謹慎的,畢竟是公共場所,還是人口集的公共場所。
現在,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被篡改的監控錄像會有什麼危險,可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在排查的同時,也要先報警備案。
“你還沒告訴我,你看到的到底是誰。”薄司擎又問了一遍。
云畫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搖頭,“我不確定。”
“不確定歸不確定,你先告訴我你以為的人是誰。”
“好了你先別問了,我有些累。”云畫捂著自己的額頭,“走吧。”
“監控不看了?”
“不看了。”
薄司擎盯著看了幾秒,忽然一笑,“我覺得,你在害怕。”
“我害怕?”云畫皺眉。
“你害怕告訴我。”薄司擎的聲音很低,“你在回避什麼?”
“……”云畫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走了。”
他當然不可能讓一個人離開。
見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為了見那個人,著急得甚至都顧不得電梯里的危險,沒找到人,但是在監控上發現了問題……
這種種跡象表明,那個人或許很危險。
關鍵是,不想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就有意思了。
他可不會忘記自己被爺爺安排的任務,保護,并且說在極度危險之中。
關鍵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境很危險。
可卻還要在這種危險的境之下,主卻接危險……
從醫院離開,云畫和薄司擎一起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回了自己房間。
拿著手機,云畫踟躕了好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凌南,是我。”云畫道,“我有件事要找你幫忙。你知道顧淮一的事吧,我指的是……他和董里里的事。當時董里里之死和金狼逃,所有的卷宗都是經過層層審核的對吧?我……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因為我今天在醫院,好像……好像看見董里里了!”
電話那端的凌南緒很激,當然,是因為太過震驚。
“你……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凌南的聲音都有些抖,“當時地下車庫有監控,全方位分析,董里里怎麼都不可能活的呀。”
“我也不敢相信,不過……”云畫抿,“還是再調查一下得好。醫院這邊的監控,我不方便查,你幫我安排一下,查查看,看被篡改的監控視頻中能否有什麼線索。另外就是……給顧一諾再做一個親子鑒定。”
“什麼做再做一個?以前做過了?”凌南道,“顧一諾就是你帶來看病的那個小孩對吧,以前做過親子鑒定?”
云畫點頭:“以前見的時候,我就覺得的臉有些悉,我當時甚至有個荒謬的想法,顧一諾會不會是顧淮一的兒……其實真的八竿子打不著,可我看著顧一諾和顧淮一坐在一起的樣子時,我腦子里就不斷冒出這個想法,當時也是沒管那麼多,也沒考慮過董里里在那種況下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反正就是……做了。顧淮一也同意做了,結果就是,不是。”
“那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做?”凌南問,“你認為那次的親子鑒定被人了手腳?”
云畫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懷疑得對不對,那次親子鑒定,是想辦法從顧一諾頭上取下來的頭發,但是……”
“但是什麼,你倒是說啊,想急死我嗎?”
“但是,我后來發現,顧一諾,有帶假發的習慣,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云畫說,“所以我懷疑當時從顧一諾頭上取下來的頭發,可能不是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顧一諾真的是顧淮一的兒,那麼董里里出現在醫院,就符合邏輯了!”凌南說道,“假如董里里真的沒死的話!”
說著,凌南又忍不住說道,“可我真的想不通,董里里是怎麼活下來的。當時中的那一槍,分明是打在心臟的位置,再加上當時全城全省通緝他們,警方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本無躲藏,也不可能有條件就醫,就算是沒有當場死亡,也會因為治療不及時而死亡的……我真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云畫嘆了口氣,“不過這個世界上,想不通的事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奇遇也說不定,沒死的話……也是件好事,畢竟有了個兒……”
“這事兒你還沒跟淮一說吧?”
“沒說,沒敢說。”云畫道。
“先等等,別讓他再空歡喜一場,況且他現在正在任務的關鍵時期,別讓分心。我們先調查清楚再說。”凌南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也要有心理準備。董里里如果真很的沒死的話,這麼多年,在做什麼。”
云畫沉默了。
這確實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
這麼多年來,如果董里里沒有死的話,在做什麼?
當初被金狼帶走之后的董里里,的生活會進哪一個軌道?
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為什麼要把兒放在國,自己在哪兒?
最壞的想法就是……
云畫搖搖頭,跟凌晨說道,“你先找人幫我查這些吧。對了,我不想讓薄司擎知道。”
“知道了。”
……
掛斷電話之后,云畫下樓。
薄司擎就在客廳里辦公,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還有一杯茶,他專心致志地辦公。
云畫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就又轉上樓,回了房間。
不知道的是,當轉的那一剎那,薄司擎也回頭看向了……
……
醫院查監控,什麼都沒查出來。
顧一諾的手卻要開始了。
云畫守在病房外面,看著電話不斷的薄司擎說道:“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在醫院,我不會走的,很安全。”
薄司擎卻堅定地搖頭,捂著電話跟說了一句“這事兒沒得商量”,而后就又立刻開始講電話。
云畫嘆了口氣,也只能隨他去吧。
手比較復雜,耗時也會比較長。
談寧下班過來的時候,手還沒結束。
“畫畫,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兒看著。”談寧道。
云畫搖頭,“我也不累。”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手室的燈終于滅了。
“目前來看,手很功,基本達到預期。”醫生匆匆說了幾句,護士就把還在麻醉狀態中的顧一諾給推出來了。
病床上的顧一諾閉著眼睛,臉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云畫他們趕跟了上去。
也就在這時,云畫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凌南。
“你接吧,我跟著把送到病房。”談寧道。
薄司擎卻是立刻站住,看向。
云畫趕沖他擺手,“你也過去。”
可他卻紋不。
云畫咬牙,轉距離他遠了一點,才接通電話,“喂……怎麼了?什麼……真的?好……好,我知道了。我……我還不確定要不要告訴他,你不是說他現在不方便嗎?手剛做完,嗯,好,那晚點再說。”
掛斷了電話,云畫一抬頭,就撞見了薄某人那帶著詢問的目。
可是顧淮一這事兒,也實在是不好跟他說。
云畫只能裝作是沒看懂他的眼神,飛快地去往顧一諾的病房。
……
后況非常好。
醫生們也都說,顧一諾的況真的很好,也很爭氣。
手很功,后恢復更好,護理得當的話,很快就能出院。而且目前來說,的腫瘤還沒有發生轉移,前期手功,幾個月后再詳細檢查若是沒有轉移的話,就可以宣布治愈。
當然了,也只能說是目前治愈了,要知道,有很多患者在治愈幾年之后,又重新出現了腫瘤……到那個時候,就只能持續化療了。
云畫總算是能松口氣。
原本只打算陪這顧一諾做完手,等醒過來確定況之后,就把給護工阿姨的,畢竟跟顧一諾也就只是鄰居的關系,顧一諾對于來說,只是兒子的朋友,是一個沒有家長照顧的可憐小孩,僅此而已,可以為找醫院,可以為奔波,但是讓像是守護親人一樣時時刻刻守在的邊,這不可能。
也不想投太多的,這種東西,傷人傷己。
可是,就在手結束時,凌南給的那個電話,讓云畫真的沒有辦法置事外了。
顧一諾……
真的是顧淮一的兒!
當初的懷疑,了真。
而上一次之所以DNA比對沒有功,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顧一諾戴了假發。
上次懷疑并且做比對的時候,云畫和顧淮一的緒都很難平靜。
后來比對結果不功,兩人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但又覺得似乎就應該是這樣,比對真功了那才奇怪呢。
現在,比對真的功了。
顧淮一不在,只有云畫。
雖然邊還有談寧,有薄司擎,可云畫卻無法將這個告訴任何人,連顧一諾本人也不能告訴,就只能自己默默承這個帶來的各種力和迷。
之前云畫就覺得顧一諾和顧淮一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莫名得和諧,但要說兩人長得有多像,也不見得。
現在……
云畫真是越看越覺得這父倆共同點太多,這大概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
算算,當初董里里中槍,被金狼帶走,到現在,那個時候就懷孕的話,順利生下孩子,確實該有這麼大了。
只是云畫怎麼都沒有辦法想象,當年董里里明明中槍了,還是致命一槍,是怎麼被金狼帶走,被救活,甚至還能保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那樣嚴重的傷勢,以及警方那麼高強度的追緝,他們哪有機會治療,更不用提去正規醫院了。在那種況下,懷孕的董里里,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當初的一切是多麼驚險,多麼恐怖。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董里里能夠解釋清楚,可問題是,云畫現在本無法確定董里里是哪個陣營的人。
當初的董里里,自以為獨一人離開毒窟,離開父親,不使用毐梟父親的一分錢,就可以和毐梟父親不沾邊了,甚至當上了警察!因為毐梟父親的緣故,這個警察矯枉過正到了極點。
可是終究,毐梟的兒就是毐梟的兒,沒有人會因為當警察的這幾年做了多貢獻就忘記是毐梟的兒!
甚至所有人都認為,最后金狼被送進醫院,金狼那些屬下之所以能那麼快找過去,都是因為金狼有董里里這個兒做應。
一切的一切,董里里毫無辯白的機會,也沒有人會相信。
往事如煙。
云畫深吸口氣,不管今天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董里里,也不管董里里現在到底變了什麼人,看在顧淮一的份兒上,都會好好照顧顧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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