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醫生說了,你現在的況不適合出院,要不你還是留在醫院吧?”
殷守扶著椅沒有推,言語間全在為盛柏生考慮,雖然知道只要是盛柏生決定了的事,自己再怎麼說都沒用,但是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殷守還是真心為盛柏生考慮的。
“是啊爸,還是以為重,公司那邊有我盯著呢,要是有什麼事一定立馬跟您匯報,咱們還是聽醫生的話,先別出院吧。”
盛躍彬跟著殷守附和了一句,本來還想著能裝個孝子,讓盛柏生開心點呢,結果話才說完就引來盛柏生的一個白眼——
“哼,你盯著,你都被人趕出董事會了,你拿什麼盯!沒用的東西!”
盛柏生雖然大病初愈,又遇上盛世集團面臨危機,但他神還不錯,雖然氣不太好,但至罵人的聲音還大的。
“爸,這個真不能怪我,都是那宮律一手設計的,他串通了董事會里面的三個人,對,還有陸夜白這個賤種,就是他們投票把我踢出董事會的!”
提起陸夜白盛柏生也是一臉不爽,“這個小雜種,肯定早就算計著有這麼一天了,婉婉啊,看看你干的好事!”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盛柏生還不知道遠辰集團背后的人就是陸夜白,但也已經猜到這件事跟陸夜白不了干系了,不然他不可能在董事會上拿出這麼多證據。
只能說這陸夜白心積慮,已經計劃了好久,要讓盛世集團摔個大跟頭。
“爸,這跟姐有什麼關系啊……”
“怎麼沒關系,當初要不是,我怎麼可能讓陸夜白這個小雜種坐上總裁的位置!”
盛柏生沒有反思他和盛躍彬做的那些事,而是把責任推到了死去的盛婉婉上,想著要不是當初給自己這麼一個選擇,盛世集團現在也不會面臨這麼大的危機。
盛婉婉短暫的這一生,因為盛家而燦爛,也因為盛家而隕落。
盛柏生執意要出院,殷守和盛躍彬勸了都沒有,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多了,就連盧然都只是站在后面,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了一兩句盛柏生不聽的,白挨一頓罵。
一行人來到停車場,就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站在盛家的車旁邊,明明沒什麼,還戴了一副墨鏡,看上去有點像電影里那種黑老大的小弟。
男人站在那里一不,因為戴了墨鏡,盛柏生不知道他在看哪里,但是盛柏生覺得這個人的視線好像一直在自己上。
“這什麼人啊,沒長眼睛啊,擋路了,讓開讓開——”
盛躍彬見他們都走到車子跟前了,這個人還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直接上去推了一把,可惜沒推,男人還是站在原地。
但男人又刻意往后退了一步,一邊的角扯了一下,好像在嘲笑盛躍彬手上沒勁一樣。
“嘿,你這什麼意思!”
盛躍彬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暴脾氣當然不了,說著又推了對面男人的口幾下,這次男人倒配合,退了好幾步。
車門沒人擋著了,右青把盛柏生抱進車里,盛柏生上車之前,看了一眼正挑事的盛躍彬,眉頭皺了皺,不耐煩地開口,“差不多就可以了!趕滾上車,去公司盯著!”
聽到盛柏生吼,盛躍彬才松開了著對方領子的手,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西裝外套,“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后看看清楚,不是哪張車都能往旁邊站的,瓷什麼的,你也要分清楚對象,不長眼的東西。”
盛躍彬說完轉準備走,后就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呵,盛躍彬,就你這個樣子,難怪盛世集團要出問題。”
后男人的語氣里充滿了濃濃的諷刺,一下次刺激到了盛躍彬,他最討厭別人拿這個說事,特別是這種自己上一秒才教訓過的人。
“我說你是不是找死——”
盛躍彬說著就揮拳頭轉,那攥的拳頭,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十分的力氣,是要下狠手的。
意料中穿西裝的男人被揍得角出,踉蹌倒地的景并沒有出現,盛躍彬的手還沒有到男人的臉,就被男人一手攔了下來。
男人一使勁,握著盛躍彬拳頭的手收,盛躍彬的手就疼得握不住了,這種懸殊的力量讓盛躍彬心驚,“你,你是誰……”
男人笑了笑,還是半扯著角很輕蔑的那種笑,“你不用管我是誰,把這個給盛柏生看看,我相信他會興趣的。”
盛躍彬疑地看著男人手上的牛皮紙文件袋,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還是乖乖地給盛柏生送了過去。
盛躍彬沒有上車,而是敲了敲車窗。
“爸……”
“快點上車吧,趁下午市還沒開盤之前趕去公司。”
“不是的,剛剛那個人很奇怪。”
盛柏生的視線越過盛躍彬彎下來的肩膀,看了一眼站在不遠的人,打扮很奇怪,但盛柏生能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既然奇怪那就不要去招惹的好,趕上車吧。”
盛柏生說著有些困倦地閉上了眼睛,頭倚在靠椅上,閉目養神。
盛躍彬見自家老爹也不認識這個人,更覺得奇怪了,轉過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把牛皮紙袋子遞了過去。
“爸,那個人讓我給你的。”
盛柏生睜眼,看到牛皮紙袋眼睛里有點防備,但還是接了過來。
盛柏生打開牛皮紙袋,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是一張親子鑒定的報告單,盛柏生直接略過了前面的一大推解釋,一看到了最后——
“……D19S433、vWA、TPOX、D18S51、AEML、D5S818、FGA等基因座均是人類的傳標記,其累積非父排除率為0。9999987,遵循孟德爾傳規律,聯合應用可進行親子關系鑒定,被檢人是提供基因樣本人的生學父母,從傳學角度已經得到科學合理的確信。”
盛柏生皺了皺眉頭,這意思就是鑒定DNA的兩人是有緣關系的,但是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盛柏生眼睛里閃過一震驚,翻開了后面附上的鑒定人照片,其中一張赫然就是自己!
而另一個人,不是陸夜白,也不是盛躍彬,也不是十歲盛躍!
那麼,能和自己有父子關系的,只能是當年被拐賣的盛躍楠!
盛柏生倒吸一口氣,口劇烈地起伏起來。
盛柏生的手抖著,又轉過來仔仔細細把鑒定報告看了一遍,雖然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但他還是很激,丟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音訊的孩子,終于有了消息,盛柏生怎麼可能不激。
當然,更讓盛柏生激的是,盛躍楠的出現,那麼那百分之十的份終于可以發揮作用了,盛世集團的董事會,他又再次能夠掌權。
盛柏生把鑒定報告塞進牛皮紙袋,拍了拍盛躍彬的肩膀,按捺著心里的激,開口道,“把那個人請到車里,讓右青開車,你們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爸,這到底是個什麼人,還有這牛皮紙里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盛躍彬手想拿牛皮紙袋看一眼,想知道里面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能讓盛柏生這樣人的一下子變這麼快,還這麼神,可是手才出去,就被盛柏生一掌拍掉了。
“別管其他的事了,趕給我滾回公司去盯著市,要是今天盛世的票再跌,看我怎麼收拾你!”
盛躍彬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牛皮紙袋,不敢忤逆自家老爹的意思,只能去把那個奇怪的男人了過來。
不對,是請了過來。
說來也奇怪,那個男人好像知道盛柏生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樣,都不用盛躍彬開口,就直接走過來,上了盛柏生的車。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但是大家也都沒有想太多,畢竟盛世集團現在面臨的危機容不得他們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別的事,唯獨只有盧然,想著剛才盛柏生的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總有不好的預,心里七上八下的。
京市某私人會所。
右青推著盛柏生到花園木桌的時候,那里已經坐了一個人,一起過來的西裝墨鏡男見到這個人,立馬走了過去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然后自然地站到了他后,誰的地位要高一點,很明顯就看了出來。
盛柏生抬頭看著這個穿著休閑隨意的男人,心里的警惕更多了幾分,這個私人會所明明是自己訂的,怎麼這個人還會先一步,在這里提前等著呢?
“這個會所,花園木桌,是談事最好的地方,盛先生,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開口的男人敲了敲木桌,語氣隨意慵懶,主解釋了盛柏生心里的疑。
確實,這個私人會所最有名的就是這里的花園木桌,說是花園,還不如說是草坪,空曠的草坪上只有這一張桌子,除了談話的當事人,沒人可以跟過來,也沒有任何合適的地方可以監視,在這里談事,除了在場的人,不會再有任何知道。
當然,價錢也很貴,按分鐘來計算,一分鐘一千塊。
右青把椅抬到木桌邊,盛柏生雖然坐著椅,但是氣勢卻不弱,直接把牛皮紙袋扔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
“說吧,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份鑒定報告,躍楠現在在哪里……”?男人笑著坐下,開口道,“盛董事長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理事干脆果斷,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把那些沒用的東西省掉吧,直接談正事。”
男人了手指,他后的西裝墨鏡男點點頭就離開了。
“我是Alex的朋友,斐任。Alex現在在加拿大趕不過來,所以就由我來代替他和你通,希盛董事長不要介意。”
盛柏生皺了皺眉頭,“Alex?”
“哦,忘了解釋,Alex就是盛躍彬,是盛董事長的親生兒子。”
“就是這個和我做DNA對比的人?”
斐任點點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盛柏生的眉頭地皺著,好像在判斷這件事的真相,“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躍楠的一點線索,我能問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嗎?”
“這個說來也巧,Alex在被拐賣后因為人販子團伙部出現了問題,最后拐來的幾個孩子沒有來得及賣出去,就分別送到了孤兒院去,Alex就是其中一個,幸運的是,Alex在上初中的時候被一對夫婦收養了,后來全家移民到了加拿大,盛董事長查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有可原的。”
“不對,這本就說不通。”
盛柏生搖頭,“躍楠很聰明,雖然他被拐走的時候年紀還很小,但是他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父母,記得家庭住址,如果那些人販子不是把他買到了外地去,而是送到了孤兒院,他是一定會想辦法聯系我的。”
好像是早就猜到了盛柏生會問這個問題一樣,斐任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Alex的健康報告,他年時腦部過傷,他說在他到孤兒院之前的記憶他都是想不起來的,其實要不是Alex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告訴他,他是領養的,Alex也不會有找您的念頭,那想必這輩子你們都是無法骨相認的。”
盛柏生看了一眼文件,心疼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的同時,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的份,也相信了幾分。
“盛董事長,當Alex知道他是被拐賣而不是被棄的后,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找你,其中多辛苦我就不多說了,恭喜你們終于父子團聚。”
斐任說完,那個西裝墨鏡男拿了一個iPad走過來,點開了視頻,那張出現在親子鑒定報告上的臉,生地映在屏幕上。
盛柏生的眼神變得有些渾濁,眼眶也紅了,看了半天才開口,了盛躍楠的名字。
屏幕上的男人雖然沒有沒有盛柏生這麼激,但也了一聲爸,還主說后天他到國的時候,會跟盛柏生再去做一次DNA鑒定,這讓盛柏生對他份的懷疑又小了幾分。
從會所出來的時候,盛柏生的神明顯比在醫院的時候更好了,這個多事之秋,總算是還有一兩件好事。
花園木桌旁,剛剛關掉的視頻又重新接通了——
“怎麼樣,那老頭子相信了嗎?”
斐任思考了幾秒鐘,開口道,“基本上相信了,只要再到國做一次DNA鑒定,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那就好,我明天晚上九點到京市,又要見面了,我的朋友。”
斐任笑著開口,“期待著,一路順風,Alex。”
視頻那邊的Alex勾笑了笑,眼神毒。
又要見面了,snowwolf!
G1高速。
已經開過一半的路程,冬天就快來了,撒進車里,讓人覺得懶洋洋的。
小包子吃飽喝足,程安沐不讓他在車里玩iPad,也不讓他看書,小不點看了會窗外的沒什麼區別的風景,沒一會就睡著了。
車里放著Dan?Gibson的純音樂,悠揚聽,充滿生機。
“困了嗎,你也睡會吧。”
陸夜白看了程安沐一眼,見閉著眼睛,腦袋靠在車窗上,臉上全是,帶著笑意,像恬靜的天使。
當然,這是在不開口說話的況下。
“不困,我就是裝個,文藝一把,嘿嘿——”
陸夜白無奈地看了程安沐一眼,這妞真的是他見過的裝裝得最可,還一點都不讓人討厭的人。
程安沐轉頭看了小包子一眼,確認他上的薄毯子沒有掉,見小包子睡得正,程安沐笑著看向陸夜白,問道,“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一個多小時吧。”
程安沐點頭,從包里拿了一瓶帶出來的酸,好吸管送到陸夜白邊,討好地開口,“大白辛苦了,喝口醒醒瞌睡唄?”
雖然陸夜白一點都不困,但還是低頭喝了一口,眼睛如同午后的眼一樣,全是暖暖的。
程安沐一點都不嫌棄陸夜白,雖然酸他已經喝過一口了,但程安沐也沒有重新開一瓶,很自然地和陸夜白喝同一瓶。
陸夜白嘛,更不可能嫌棄程安沐了,于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分鐘解決完一瓶酸。
至于剛剛還說著不困的某人,喝完酸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到一個休息站的時候,陸夜白特意停車給程安沐也蓋了張小毯子才重新上路,車上有兩個最重要的人,陸夜白把車開得特別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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