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老爺子塞了一堆東西,陸夜白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借口離開,想著回去跟程安沐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接宮老爺子的這些“嫁妝”。
陸夜白打開門,發現屋子里沒有開燈,樓梯的廊燈也沒有開,還以為程安沐是吃了晚飯又去睡覺了,所以也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去廚房把帶回來的哈瓜削好,還熱了一杯牛,才上樓。
“老婆,起來吃水果了,你再不起來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陸夜白一邊推開臥室的門一邊開口,看到平整的大床才發現程安沐沒在臥室睡覺。
陸夜白也沒有再在別墅里找,而是直接給程安沐打了電話。
陸夜白每次有事晚回家的時候,程安沐都會給他留燈,今天沒留燈,陸夜白還以為是程安沐吃了晚飯直接睡到了現在,可如果程安沐沒在睡覺,那就肯定是不在家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Sorry……”
機械的聲通過電流傳過來,陸夜白眉頭皺了皺,掛掉了電話。
打開微信,消息還是程安沐發的那條等你回家,沒有說去了哪里,陸夜白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擔心程安沐一個人回來不安全,陸夜白直接拿了車鑰匙出門。
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是一個沒有保存的電話,陸夜白下意識的覺得是程安沐,立馬接通。
電話那頭果然是程安沐的聲音。
“大白,你回家了嗎?”
“嗯,剛到,你去哪了?”
“我,我……”
程安沐了自己額頭上著的紗布,不知道怎麼跟陸夜白說,怕他知道了會擔心。
“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在醫院……”
“醫院?”
“嗯……”程安沐的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你讓護士送你去病房,我馬上趕過來。”
陸夜白的眉頭又了幾分,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講,一腳油門,黑的邁赫像閃電一樣沖了出去。
京市第一醫院。
“謝謝啊……”
程安沐把手機還給小護士,笑著道謝,一個沒注意扯到了頭上的口子,疼得齜牙咧的。
“不用客氣,傷口很疼嗎?需要我找醫生給你開點止痛藥嗎?”
“不用不用!”
程安沐連忙擺手,“我就剛才忘了,不小心扯到一下,還好,不是很疼的。”
程安沐說著還不死心地又按了按手機的開機鍵,屏幕碎了冰裂紋就算了,開機也開不了,程安沐那一個心疼,比腦門上的口子還疼。
畢竟是從陸夜白手里花了五千大洋買的,當然心疼!
小護士湊到程安沐跟前仔細看了看額頭上的紗布,“一點滲都沒有,程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們楊主任可是京市外科一把手,我剛才在旁邊看著,得可好了,保證不會留疤的。”
程安沐沖小護士彎了彎角,不敢放肆笑了,“也沒事啦,還好不是在臉上,不破相就行。”
“程小姐你倒是想得開,不過我隔你這麼近看你的皮都超好啊,你用的什麼化妝品?”
這小護士是個實習護士,年紀估計和程安沐差不多,是司南找來照顧程安沐的,小姑娘見程安沐人好,三兩句兩人就聊開了。
“我沒化妝,我有點懶,今天出門也有點急……”
“天吶!難過我說怎麼看上去這麼自然,原來是沒化妝,這皮也太好了吧,真羨慕。”
程安沐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只能有點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對于自己皮好這一點,程安沐還是不用謙虛的。
“你趕去忙吧,我先去病房了。”
程安沐說著正準備起,就被小護士一把拉住了,“程小姐,你這個傷不用住院的,今晚就可以回去,只要注意別水就行了。”
程安沐知道小護士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解釋道,“不是,我先生要過來,讓我去病房等他,不然這麼大的醫院,他也不方便找。”
小護士點點頭,跟著程安沐一起站了起來,還挽著程安沐的手,扶著往電梯走去,“司醫生代了要好好照顧你的,我送你過去吧,哪個病房啊?”
程安沐的笑容有點僵,就腦門上了幾針而已,其它地方都好好的,不用像照顧危重病人一樣的守著吧……
不過,小護士那架勢,一看就知道拒絕不了。
“不在這棟樓,我們往長廊走過去吧。”
小護士眨眨眼睛,反應過來,“VIP病房?”
程安沐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往長廊那邊走去。
這一路上嘛,小護士的當然是不會停下來的。
“程小姐,你先生就是你剛才打電話給他的那位嗎?”
小護士有點八卦地開口,不知道怎麼了,聽這小語氣,程安沐莫名就想起了蘑菇頭妞,心也跟著好了幾分。
“嗯,我出門的時候忘記跟他說了,怕他回去發現我不在家里會擔心。”
“這樣啊……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司醫生的朋友呢……”
程安沐啞然失笑,“怎麼會,司醫生跟我是好朋友,我已經結婚了。”
聽程安沐這麼說,小護士才注意到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致好看的戒指。
“不過我覺得司醫生應該是喜歡你的,醫院里這麼多小護士醫生,他都是一視同仁,對誰都彬彬有禮,可是今天他和你一起進急診的時候,那著急的樣子,我都快認不出這是他了,嚇得我還以為你的況很嚴重呢。”
程安沐睫微垂,不傻,也不遲鈍,司南對自己的是不是僅僅止于好朋友,好妹妹程安沐還是約有點覺的。
只是兩人很有默契,知道這層窗戶紙如果捅破了,兩人都尷尬,今后都不好相,所以最好的就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然而,這種默契實習小護士并沒有。
“你是不知道,司醫生有多厲害,我聽跟他搭手的助理護士說,他做一臺腦管瘤的手,離主脈只有不到一厘米,而且還在神經集的部位,一個助理因為太張,止鉗沒遞穩,導致管破裂大出,整個手室都了,結果司醫生完全沒影響,只是說了句出去,把慌神的兩個助手攆了出去,一個人做了三個人的工作,完地完了手,前幾天那個病人都出院了!”
小護士的語氣里滿滿都是崇拜,“唉,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給司醫生做手助理,真想看看手臺上的他什麼樣子,一定很帥吧,嗯!認真的男人最帥!”
程安沐沒有接話,但也能想象的到司南握著手刀,把手變藝創作的樣子,別人可能不行,但司南一定可以。
不過認真的男人最帥,程安沐想到的是陸夜白。
“對了程小姐,我看你病歷本上你也才剛二十啊,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
小護士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我們這個年紀就應該青春啊,談幾個不同風格的男朋友,來一場刻骨銘心,大醉一場,大哭一次,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等到玩夠了再嫁人啊,不然多虧啊……”
程安沐笑,這聽起來好像是有意思,轟轟烈烈的,不過如果那個人是陸夜白,愿意把這些事往后放一放,甚至放棄這些事。
“其實……啊——!”
程安沐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小護士聽,整個人一輕,被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前走去,剩下一臉懵的小護士,一邊喊一邊小跑著追上去,可奈何長差距太明顯,跑著也追不上人家走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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