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寂靜的還是顧岑,他笑了下,道:“殿下言重了,我也是方才才過來,這人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
說罷,他冷著臉問站在旁邊的兩個校尉,道:“還不快說,這人是怎麼回事?!”
劉升被嚇得一,道:“…大人,屬下前些日子接到有人報案,今天去了一趟郡王府,是…是那郡王府的人說這個人謀殺親妹,屬下才帶過來的。”
顧岑道:“問你這個了嗎!再怎麼殺人也該送到刑部才對,怎麼,你忘了自己的份了?!”
劉升連忙道:“屬下知錯,大人責罰!”
顧岑的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大拇指輕輕的挲著,不知為何,方才那個人皺著眉忍的臉龐忽然出現在了腦海中,許多年沒的惻之心竟然晃了一下。
他道:“責罰?跟我說有什麼用?”
“殿下,這二人私自刑,又隨意手刑部事宜,實在罪不可赦,殿下不若將他們一同帶走吧。”
………
外面是沈映早就讓人備好的馬車,容虞一被扶上去,沈映就立馬接手了過來,他沉默的幫容虞靠在后墊上,仔細的避開上的傷口,然后冷靜的吩咐車夫走快一些。
馬車中有些寂靜,是容虞先開的口。
“你不該過來。”
沈映不回答,容虞繼續道:“你忘了我曾同你說過什麼,你不該過來。”
沈映依舊沉默著,他試了下瓷壺的壺壁,覺到水溫適宜然后抬手給容虞到了杯水,遞到面前,問:“疼不疼。”
容虞只直直的盯著沈映,道:“你不聽我的話。”
的緒忽然起來,猛地掃落了方才沈映剛剛倒好那杯茶,厲聲道:“我不要你幫我!我不需要你幫我!”
沈映看到有茶水濺到了的傷口上,但容虞沒有毫反應,只用那樣的目看著他。
沈映擰了擰眉心,妥協似的嘆了口氣,道:“那你原本想做什麼?”
“如果我不去,你以為等待你的是什麼?”
容虞握了手,道:“那又如何,不會殺了我。”
沈映:“是的,不會殺了你,但會折磨你。”
容虞冷笑:“折磨?”
沈映道:“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怕。”
他看著,補充道:“我很怕。”
容虞沉默了片刻,但并未因為這些話而容,慢慢的拉住沈映的手,看著他沉靜又清俊的面容,忽然認真道:
“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想讓你管我,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沒有關系。”
“如果你繼續手郡王府的事,我會立刻殺掉我自己,這些都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
“我不需要你來保護我。所有的事我都會自己解決。”
分明在親昵的握著他的手,那張合著的嫣紅的瓣他甚至一低頭就能到,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帶,同以往的許多次一樣。
不允許他去查當年發生了什麼,不允許他說喜歡,也不允許他給予一一毫的幫助。
他憑什麼什麼都不許,卻又任由他上了。
可就是那樣強橫又蠻不講理,而他毫無辦法。
時間一寸又一寸的流過,沈映低頭看,半晌才道:
“好,我知道了。”
容虞這才放心的收回目,不顧上的傷抱住了沈映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膛上,靜靜的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世界上能給容虞安全的東西很,但沈映的心跳就可以。
沈映從來不是一個善于幻想的人,但是在容虞上他時常會想,倘若容虞沒有經歷過那些,一定會過的很快樂。
小時候的容虞是什麼樣,沈映到現在也依舊記得清楚,的五從小就很出眾,小臉胖乎乎的很可。
不安靜也不鬧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仰著小臉看了他半天,然后的用自己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
認真的跟他說:“我喜歡你,我要你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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