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顯然也是沒想到容虞會把話說的這樣直接,微微愣了愣,然后道:“九姑娘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這上京城里,喜歡景朝哥哥的人能排到城外去,九姑娘你只是說出來,們沒說而已,大家都是一樣的,誰都不能說誰。”
容虞問:“那你也是這樣嗎?”
蘇致抿了抿,顯然是對容虞問的話有些不太開心,道:“啊?我自小和景朝哥哥一起長大,我們倆自然是不同的。”
“不過九姑娘,你這樣屬實不好啊,景朝哥哥他脾氣好,從來不會給人難堪,但你總是那樣煩他,他也會覺得不太自在。”
“你怎麼知道他不自在?”
蘇致神有些為難,但好似還是為容虞好一般道:“實不相瞞,你也不要難過啊,景朝哥哥私下同我說過幾回這個……”
“我回回都是勸他不要管的,不能拂姑娘家的面子,可他總跟我說自己很為難。”
“是嗎?”
“是啊,九姑娘我今日同你說了,你不要難過呀。”
“那為什麼霽徊宴上他會那樣拒絕你?”
蘇致有些驚訝,道:“九姑娘以為那是拒絕嗎?”
“我年紀還小,那樣大庭廣眾的議論婚事實在不妥,景朝哥哥是在替我解圍啊,我們倆之間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容虞點點頭,說:“哦。”
站起來,低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蘇致,道:“我先告辭了。”
蘇致輕輕笑了笑,模樣溫婉可人,道:“九姑娘慢走。”
容虞推開門走出去,清風吹過來,呼出一口氣,然后攤開手掌,看著方才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那發簪。
因為握的太,的手掌已經有幾條紅痕,直到現在還在作痛。
這發簪曾經刺過兩個人的脖頸,拔.出來的時候鮮濺了一臉,知道怎麼扼制住別人,也知道從那個角度刺進去那人會必死無疑。
曾經殺人是為了母親,可方才對蘇致了殺心時,為的是自己。
想,或許當為了私想去殺一個無辜的人時,就永遠失去了向善的機會。
把簪子收了起來,再抬起頭來發現沈映就站在的面前。
容虞不知道沈映為什麼會出現在普恩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這里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沈映看的目有些復雜。
半晌他才問:“方才在想什麼?”
容虞道:“沒什麼。”
沈映拉起的手,看著紅痕還未消退的手掌,輕輕的了,道:“在騙你,你知道嗎?”
容虞著他,道:“我知道在騙我,可是以后確實是要嫁給你是嗎?”
容虞從來沒有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畢竟容虞從來都不關心他將來會娶誰為妻,納誰為妾,或是接了那個姑娘的意。
沈映站在容虞對面,殿門沒有關,他看見房里轉角有有塊白的角。
但他還是低頭對容虞道:“不會。”
“如果將來我不娶你,那我也不會娶其他任何人。”
容虞抿了抿,想說什麼,但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轉頭過去。
蘇致楞楞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褪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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