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做紅眼航班抵達冰城,也是準備一口氣完綜藝《姐姐做助理》以及《雪山救援》的拍攝。
這個電影通告,是之前蘭芷姐介紹給的。
是聽這個名字,就決定一定要來拍。
但角定下來后,才知道自己出演的是一個被困在雪山上的旅游大學生。
包對于被困雪山這件事,是排斥的。
但電影名字又給了希……救援,一定有人來救!
想一想,又充滿了干勁兒。
包這才拼著,哪怕坐凌晨的紅眼航班都不能遲到的想法,早早地到了劇組。
#雪人一群#
【群士:@雪人爺爺,請教下,你知道雪妮姐最近的況嗎?組拍戲了,聽說很辛苦,我們都很擔心。】
這知道。
包立刻回憶了下。
想到楊雪妮早上妝都蓋不住的一對黑眼圈。
-【嗯見了。看著是有點累。】
【群士:!】
【蘿卜雪人:!!】
【薄荷味雪人:爺爺,你跟雪妮姐是一個劇組?!】
包從不說謊。
-【是的呢。】
群頓時飄過一堆敬仰嘆。
把很多潛水的人都炸出來了。
【群士:爺爺,你不會是雪妮姐工作室的工作人員吧?】
-【我是雪人爺爺:不是的哦。】
【薄荷味雪人:那爺爺,我能問下,雪妮姐的那個新綜藝嗎?馬上就要錄了,《姐姐做助理》,你知道雪妮姐是要做誰的助理嗎?會不會很累啊?吧。】
-【我是雪人爺爺:包。】
【群士:!】
【蘿卜雪人:!!】
全群都被嘆號刷屏。
大家都驚呆了。
節目組一直保,只公布了幾個要去做助理實習的姐姐們份。
但跟誰配對,做誰的助理,一直都沒有公布,想要保持神。
這就讓雪人群上下都很擔憂。
他們雪妮姐,在娛樂圈朋友,向來有點不合群。
上的幾個綜藝,大家都能看出來,其實私下是那種特別要強的人,打腫臉都要充胖子。
這種格,遇到合適的,能做朋友。
要是正好針尖對麥芒,就不歡而散。
雪人都怕楊雪妮遇到一個不合適的老師。
特別是要去做助理,萬一被人為難,他們要心疼死。
但——竟然是包?
大家都傻了。
這……們關系真的好?
群里半天才出來一句話。
【蘿卜雪人:真瓜嗎……什麼時候開始播啊?】
-【我是雪人爺爺:今早7點半正式拍攝。】
【!】
這瓜太真了!
還!
爺爺果然是爺爺!
雪人一瞬十傳百,百傳千。
還有些其他群的雪人,紛紛表示不信。
他們家的雪妮姐,明明是羽馨老師的好朋友,怎麼會跟包一起手拉手,上節目呢?
但這些雪人在微博超話一刷屏,就被一號核心群的群士跳出來教育了。
【閉麥。吃瓜不信瓜,不要討論這些。】
【另外我們群里的爺爺,哪怕這次不準,你也不要隨意攻擊。】
群士護短。
【還有,你們不要替雪妮姐立flag,為什麼不能跟包手拉手?】
【有自己的友權利,想拉誰的手都可以!】
“們相的怎麼樣?”
劇組休息賓館。
包房間外。
蔣政樂張地走來走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焦慮產房中妻子,等待孩子出生的爸爸。
等助理夏夏跑出來,蔣政樂連忙一頭汗地問。
“雪妮有沒有克制自己的脾氣?”
這個綜藝不是直播,是剪輯后的錄播。
他很擔心,楊雪妮在鏡頭前控制不住,到包,一不小心就炸了。
比直播更危險的,是錄播的片段電視臺可以隨便剪切。
到時,有可原的炸,被電視臺為了看點胡剪輯,都會變雪妮無理取鬧的炸脾氣,他們說都說不清楚。
本來人緣就不好了。
哎。
蔣政樂想想就著急,“跟包相的還算愉快嗎?氣氛是緩和,還是僵的?”
小助理出一個難以描述的表,“嗯……氣氛……嚴肅?”
完了!
蔣政樂眼前一黑。
不行,他要進房間。
有他在,楊雪妮還能記得這是在錄節目,克制住自己。
蔣政樂想著,立刻去敲門。
開門的是《助理》節目跟拍副導。
蔣政樂點點頭,正想小聲說明來意。
就聽屋,響起孩的說話聲。
這音調、口氣,都跟嚴肅無關,反而還娓娓道來。
講道理,是很溫親切,仔細聽還有些楚楚人的可,讓人有點保護。
“妮妮,現在我就給你播放一個短片視頻。”
“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要飯前洗手。”
蔣政樂聽得連連點頭。
包還是很客氣的。
要告訴雪妮要……洗手?!
蔣政樂一瞬瞪眼。
什麼?
“樂哥,你是有事?”
副導疑地隔著門,問。
有……
“我……”
蔣政樂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氣氛很嚴肅,因為在放為什麼飯前要洗手的兒園短片?
這……算有事還是沒事?
蔣政樂都不知道了。
但房間里,下一秒視頻聲音就響起。
‘小朋友,你手上有多細菌,實驗告訴你真相!’
蔣政樂:……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反正他有。
“額,你們繼續。”
蔣政樂忙做了個手勢。
打擾了。
他立刻關上門。
房間里本來看見自家經紀人冒頭的楊雪妮,還想借機站起來溜出去。
但一瞬就見到他毫不留地逃走。
毫不留地留下一人。
“認真聽。”
包的臉上充滿了認真。
“待會,我要考你的。”
楊雪妮:“???”
包很快又按了播放鍵,繼續給楊雪妮播放這個手部細菌上萬的實驗視頻。
剛才楊雪妮拿吸管給,直接用手住了吸管口。
而且事前一直在玩手機,放下手機都沒有洗手。
包回想了下,就痛苦面。
手機上有很多細菌附著。
之前不要助理,也有這個原因。
一來不習慣陌生人,跟陌生人共沒有安全。
二來就是很多人,對個人衛生的要求都跟不一樣。
他們肯定覺得過于潔癖、吹求疵了。
可在游戲里目睹過很多可怕的傳染疾病。
有些能致命的病毒,染只要十幾秒。
哪怕戴了口罩隔絕口鼻,也可能因為雙手到其他病毒附著位置,又不洗手而染上。
那些窮兇極惡的病毒,一旦染,很難治愈,痛苦萬分。
包閉眼,是想這些,后頸就有些發麻。
“妮妮,記住了嗎?下次如果你要拿吸管,你知道在這之前,要做什麼了嗎?”
包循循善,親切無比。
有一種,如果回答不出來也沒關系的寬容。
只不過……是再放一遍兒園小朋友視頻的兇狠罷了!
楊雪妮:“……!”
有在怕了。
“記住了。”
可以放小學課程視頻了(bushi)!
中午用餐完畢,楊雪妮終于雙虛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一早上,比拍戲還累,比聽雪山救援的專業培訓還累!
還不能逃。
房間里,至有四臺鏡頭對著們。
楊雪妮頭昏腦漲,晃晃,腦子里全是個人衛生知識的水!
帶著口兩朵包親手給做的小紅花,就去找經紀人算賬。
“額,雪妮姐,你這個小花很好看誒,好別致。”
可不是嘛,純手工的。
因為洗手學習、消毒步驟學習通過了包的考核。
包給親自做的,還在花蕊嵌了個小珠子。
這城鄉結合部的審……
楊雪妮撐住頭,看向自家小助理羨慕的樣子,心一陣凌。
孩子,時尚圈對你做了什麼?
“噗,這是什麼,是我想的那種兒園小紅花嗎?”
蔣政樂實在沒忍住。
楊雪妮:“……”
你笑得再大聲點。
也想跳槽了。
蔣政樂忙咳咳兩聲,“雪啊,你怎麼回來了?包午睡了?”
楊雪妮翻了個白眼,“去拍戲了。”
“拍戲,助理不用跟嗎?”
小助理夏夏訝異地口而出,但立刻捂住!
“雪妮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累了就可以休息的。”
楊雪妮:“……”
不加后面那句,可能還不會想歪。
所以平時是不讓小助理休息的壞人?
想到包剛才午休結束,說自己去拍戲,讓在房間里休息順便溫習下那幾個衛生教育視頻。
楊雪妮就有點窒息。
但又有點……抓到了一道隙……
包對助理,比平時對夏夏更恤?
“肯定是不好意思在劇組差遣我。”
楊雪妮想到了。
是一,包是七……本不是一個番位的。
讓一去劇組伺候一個七,包要是做了,估計全劇組都會笑話。
除非,拿出足已匹配的演技!
“這……可能不知道助理工作包括哪些。”
蔣政樂合理猜測。
“畢竟之前沒有助理。”
“雪啊,你真的要回來休息嗎?”
“第一天做助理,就把藝人老師單獨扔在拍戲現場?到時候綜藝播了,你的表現跟其他姐姐做助理一對比,全國觀眾都知道你在懶啊。”
楊雪妮:“!”
十月的雪山,依舊非常曬。
雪面形大量的刺眼反,如果長時間不戴墨鏡,眼睛都會被灼傷。
劇組演員在雪山候場時,基本都要站到劇組的大型遮傘下,或者讓助理幫忙撐傘,抵一部分紫外線。
當楊雪妮戴著墨鏡,拿著從助理夏夏這邊拿來的寬大遮傘,坐纜車抵達拍攝地點。
一下子,都沒有找到包。
直到看見《助理》幾個攝影師,遠遠地圍著一個熊般的影轉。
對方的臉幾乎是看不見的。
帶了個從頭到脖子到鎖骨,全部遮住的夸張帽子,好像斯基人。
整個頭,只有眼睛部分鏤空,戴了一個墨鏡。
而這帽子上面還有很包的桃反條。
是那種在雪里,如果求救……對方能一眼看見的醒目!
楊雪妮:“……”
略帶糾結地走近。
抱歉,走近了也不能辨認出,這是包。
幾個《助理》的攝影圍著拍,但都間隔了兩三米距離,明顯是取個遠景,就要撤了。
但楊雪妮一來,幾個攝影師就招手。
“楊老師,你來了?那我們繼續錄制?”
楊雪妮點頭,“別把電影鏡頭拍進去就行。”
“這沒問題。”
楊雪妮帶著一個攝影師,靠近了包。
正要把傘撐開,卻聽包正在跟徐導說話。
“導演,我有個想法,宋玲春,也就是我這個角,劇本里寫,越來越冷,終于閉上了眼……”
“我覺得沒死,只是保存力,想等待救援,您覺得呢?”
楊雪妮一愣。
宋春玲,記得這個角,是一開始被困在雪山等待救援的驢友團七人之一,一個年輕大學生。
因為太害怕,不想在原地等死,離了七人團。
孤一人在雪山上找出路。
結果越走越偏遠,被救援隊找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征。
“我覺得這時候單獨走了一大段路,已經知道自己做了錯誤決定。”
“疲憊、力不支……所以這里跌倒,沒有暈過去,是選擇不爬起來。”
“害怕了,后悔離開大部隊,但也不敢再浪費力折回去,就躺在這里想要保存力,等待救援。”
包側過小臉,在跟徐導說話。
表完全蒙在‘面’里,但出的聲音,卻有任何人都能聽出的認真。
哪怕楊雪妮對一直有見,都沒法對著這個聲音,做什麼挑剔。
“導演,您覺得呢,在這里還是有點求生緒的,后悔害怕但還抱著一線期……所以,這里還沒死,對不對?”
包的問話真摯。
且邏輯清楚。
把握到了遇難大學生,隨著時間推移而變化的多層次心理。
楊雪妮都不由多看了包的后腦勺一眼。
徐導也認可,“你這麼理解沒問題。待會這一幕,你就這麼演,但倒下去的時候,還是要演出力。”
包點頭,“好的,這沒問題,導演你要幾分力?三分還是五分,我覺得三分差不多了,踉蹌摔倒。”
是牛排嗎?
三分,五分?
楊雪妮忍不住嘲笑。
這幾分力,包能演得出這種區別?
徐導也有些訝異了,顯然他拍戲這麼久,也第一次遇到問要幾分牛排……不是,問幾分程度表演的演員。
“你給我示范下,你三分怎麼樣,五分是怎麼樣?”
這個可以啊。
只要角沒死,怎麼樣都行。
包深吸一口氣,立刻走了兩步,出列到前面空地。
想到還有些糾結。
這個要命的劇組,導演徐旭,是個任的要命個,他喜歡看演員臨場的真實反應,只給演員前半段劇本。
所以一直以為自己這個角活到了最后。
畢竟電影名字雪山救援,沒救援失敗啊。
結果剛剛才看見了后半段劇本上的字,——#宋玲春,終于無力倒下,越來越冷,閉上了眼……#
傻了。
生活終于也向這個小貓貓出了魔爪!
包這下不想閉眼都不行了!
但還可以掙扎下。
劇本沒寫后面的事……
譬如閉眼也是可以有心跳的。
譬如沒有心跳,也是可以做CPR的。
還有救!
“導演,你看看哈,我這是三分力。”
包閉眼,走了兩步。
回憶曾經游戲里,在漫無邊際的無人區,一直走一直走,找不到出路。
荒茫茫一片,到都像是曾經來過,又像是沒有走過。
絕、害怕。
腳下一,跌倒在地。
閉起雙眼,都是后悔。
為什麼要一個人來無人區?
楊雪妮呆住了。
看見這個熊一般的影,往前行走,一瞬像是被絆倒摔在地上。
沒有表。
往臉上看,就只能看見那個斯基人的頭套。
可是肢語言,一步比一步緩慢、沉重。
寬厚背影都是說不出來的讓人絕。
跌倒在地,滾了半圈,面部朝上。
也不。
像是失去了力氣。
不是。
而是心里的支撐力量,失去了。
“導演,怎麼樣?啊,我沒摘帽子。”包坐起來了下臉,才想起來。
徐導都哈哈大笑,“沒事,我就看看你怎麼摔,你繼續,五分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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