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嚇得,當時就坐在了地上!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是不是中了小男孩的計了,這頭大老虎看上去確實很虛弱,也許不能自己進食,小男孩是把我給騙過來,給大老虎當食的吧!
但大老虎並未撲過來,小男孩也蹲在一邊沒,一雙黃眼珠,可憐地看著我。
不知爲何,看見小男孩的眼睛,我並未到恐懼,反而讓我鎮定下來,輕聲問道:“這就是,你的媽媽?”
男孩點了點頭。
明白了!不是什麼計策,男孩就是讓我來救這頭老虎的,網上不是經常有狼孩的報道麼,這個小男孩,也許就是遊走在西伯利亞和共和國長白山之間的“虎孩”!
從他可以輕易殺死那頭傻狍子,以及攻擊我的方式來看,他可能從小就跟著這隻大老虎一起生活,學習到了作爲老虎全部的捕獵技巧,而且還曾潛過人類活區域,學到了支離破碎的語言!
而這隻大老虎,從它剛纔看我的眼神,以及它對我並未攻擊的態度、還有脖子上的鈴鐺來看,這傢伙,很可能是從園或者馬戲團裡跑出來的,對人類並不懼怕,目測它的長兩米多,年齡應也不小!
那麼事極有可能是這樣:大概十年前,這隻年輕的東北虎從人類手中逃走,撿到了一個男孩,當自己的虎崽子來養,男孩漸漸長大,畢竟是人類,智商很高,爲了更好捕獵,以及不被人類發現,他便用其他死老虎的皮,製了這虎皮裝,看他腹部糙的針腳就能看得出來!
這簡直太神奇了!
“你媽傷哪兒了?”我略帶興地問,再次大膽地湊近母老虎。
男孩蹲著挪過去,把手放在了母老虎的後上。
我掀開它的,可真沉!用手機照過去,仔細一看,我的天,它的大側,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一塊,黑乎乎、臭烘烘的,已經開始腐爛了!
“明白,”我小心翼翼放下老虎大,“我這就去找人過來救它!”
小男孩眼裡似有疑。
“我沒別的本事,”我也不管他能否全部聽懂,拍著口表態,“但我有錢,就是弄個直升機過來,我也要把你媽給救出去!”
小男孩聽我說完,居然跪了下來,衝我磕了個頭!
我趕把他扶起,看著他淚汪汪的眼睛,我也有點難過,更多的是:“走了,很快就會回來!”
出了老虎,我掏出對講機,聯絡其他人,沒跟他們說小男孩的事兒,就說自己發現了一隻傷的老虎,快掛了,得趕給它治療。
作爲東北人,自然知道東北虎的珍貴,龍哥非常重視,讓那個朋友給我的對講機做完GPS定位後,我先過去跟他們匯合,以免發生不測。
我碼著腳印原路返回,很快找到了他們,這裡沒有手機信號,只能五個人之間聯絡,等來到林場管理,那個朋友馬山給本地園打電話,輾轉找到了園長的手機號,向他彙報老虎的位置,園長說好的,謝謝你們,不過現在是週六,得週一上班了才能去救。
我當時就火了,搶過電話:“你們他媽的要是兩小時之到不了這裡,我讓你這個園長變一堆老虎糞你信不信?”
龍哥趕搶過電話,跟那邊解釋,說施救的錢他來出,對方又說雪太大,車沒法進山啊,龍哥問他那個朋友,能不能想辦法弄到直升機,朋友說可以,龍哥便請園長帶著醫坐直升機過來。
園長一聽我們能調直升機,這纔有點害怕,半小時後,直升機出現在我們上空,盤旋了一圈,直接飛往老虎方向,又過了半小時,直升機飛回來了,下面吊著一大塊帆布,母老虎被繩子固定在了帆布裡面。
等我們驅車來到本地園的時候,治療已經完,醫表示,救活的希不大,他是被大棕熊攻擊的,染好幾天,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而且,這隻東北虎太老,至有17、8年的虎齡,相當於人類90多歲,自免疫力極低,現在只能靠輸維持生命。
我把園長拉到一邊,悄悄問他救老虎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比如小老虎什麼的?
園長說沒有,只發現這一隻,正躺在口,似乎正在等著我們來救它!
龍哥他們回了省城,我說我留下來,龍哥沒問,以爲我對這隻老虎產生了,其實,我是放心不下那隻“小老虎”,他肯定會來的!
反正這隻老虎不咬人,龍哥和那個朋友還給了園不錢,我得以留在老虎邊一直陪著它。當夜無事,第二天上午,老虎表現出十足的虛弱,醫給打了一陣強心劑才救過來,但下了“病危通知書”,估計不過24小時。我繼續陪著,雖然跟它不,也不能流,但總覺得這是一種緣分,打算陪它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那天半夜12點,他終於來了,直勾勾地站在窗外看著我,我打開門放他進來,他爬到母老虎邊,也不喚,也不說什麼,就那麼趴著,我默默退了出去,裹著一件軍大睡在長椅上,給他們“母子”在一起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覺有什麼東西在*的臉,給我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定睛是看,是他,滿臉眼淚的小男孩,不用問,母老虎死了,我嘗試抱著他,他一開始很抗拒,後來便趴在我懷裡,泣不聲!
哭了一會兒,我問他將來打算怎麼辦?
他指了指長白山的方向,意思是想回去。
但我覺得,他畢竟是個人,既然我把他從山裡帶了出來,總不能放任不管,就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回去,小男孩猶豫了足有五分鐘,才點頭答應。
第二天,工作人員將母老虎埋葬,參加完“葬禮”,我去租了臺車,又買了一套裝,回到園,丟進了虎山旁邊的垃圾桶裡。
不多時,小男孩穿著新服出來了,但虎皮裝還在裡面,看來是不願意。
我把小男孩用軍大包裹著帶進車裡,拉回省城,一路上他都很消停,不過等我回到龍哥家,準備去跟龍哥彙報此事的時候,他卻突然從車裡跳出來,只一撲、又一口,就幹掉了龍哥家院子裡的藏獒!
幸虧當時沒人看見,我趕去抓他,他卻飛也似的跑出院子,一路狂奔,四肢並用,比博爾特都快,跑到一家“小東北”的飯店門口的時候,他抹鑽了進去,可能是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等我追進飯店的時候,裡面已經徹底了套,廚師、夥計都被嚇得跑了出來,我一問,他們說有個小孩跑進了廚房,一口把一個廚師的脖子給咬穿了!
我心裡一涼,沒想到他還會吃人啊!但既然是我把他帶來的,總不能放任不管,等著警茶來將他擊斃吧?
我便從廚師手裡借了一把刀衝進了廚房,第一眼看到的那一幕,我終生都忘不掉,小男孩騎在一個白大褂的上,正抱著廚師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啃著……
但他看見我,原本野的眼裡,又恢復些許溫,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慢慢將手裡的半條胳膊放下了,我用菜刀把他到牆角,正猶豫該怎麼跟他說,男孩突然一抹,鑽進了廚房的地下儲藏室裡,任我怎麼罵,他都不出來,我只好暫時先將儲藏室的門給鎖上,先回頭理飯店的事。
雖然死了人,但那幫廚師、夥計們嚇得還沒有報警,飯店老闆也聞訊趕來,他認識我,問峰哥該怎麼辦,我說那就別報警了,私了吧,該賠多錢我出!
老闆問,那玩意是你什麼人啊?
我說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是我昨晚撿到的一個流浪小孩,本想把他送孤兒院,沒想到出了這事兒,他已經從後窗逃走了!老闆想去廚房看,我說別去了,你這個飯店死過人,肯定不吉利,我看你生意也一般,別幹了,這事兒怪我,你就把飯店賣給我吧,正好我也想開個洗浴中心,正踅地方呢。
老闆雖然疑,但沒敢多問,我守住飯店不敢走,打電話讓陳珂過來,很快談了易,我花了800萬,把飯店整個買了下來,又陪給廚師家屬200萬,把擡走火化,對方得了錢,一聲不吱,好像聽說死的廚師是個癮君子,死了正好!
我的一半資產就這麼沒了,陳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騙說是我失手殺人了,陳珂也沒多問,幫我跑前跑後,很快辦理完接手續,把飯店裡的員工全部遣散,我這才鬆了口氣,但仍不敢大意,又讓陳珂去幫我找個施工隊,我想挖個地下室!
陳珂問你挖地下室幹嘛?
我神兮兮地說,埋,好幾!
陳珂嚇得臉都白了,趕去聯繫,我趁這功夫,扔了半隻牛的下去,讓他不要,老實兒呆著!
連續兩天兩夜,我都沒敢閤眼,一直在現場指揮施工!
“這幫工人也真給力,兩天就按照我的想法,修建完了現在這個‘地下監獄’。”我點燃第四支菸,對林溪說。
“然後,你就把小男孩關進了這個監獄裡,又在上面修建了洗浴中心,對不對?”林溪猜測道。
我點頭嘆息:“沒辦法,當時可真給我急壞了!一時間頭腦發熱,只想著如果才能不讓他再傷人,也不讓別人傷害他!就把錢幾乎全投進來了,用這座‘華清池’,把他藏在地下。”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林溪嗔怪道。
“呵呵,如果你剛纔沒有看見他,你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麼?”我笑問。
“……可也是啊,”林溪點頭,又饒有興致地問,“然後呢?”
“等洗浴中心幹起來之後,我才漸漸恢復跟他接,嘗試馴化他的野,但始終沒有辦法,給他他本不吃,寧願著,又不肯跟我學講話,除了我,他誰也不讓靠近,聞到生人的味道,都會怒不可遏!這傢伙的力量、速度遠超常人,普通的籠子本困不住他!我好奇啊,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就找來個力量測試儀,給他測,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林溪問。
“我查了下資料,人類的咬合力,大概40公斤,大白鯊的咬合力,400公斤左右,普通老虎的咬力,約500公斤,而他的咬合力,居然高達650公斤!”
“怎麼可能!”林溪驚訝道,“畢竟是人類啊!”
“對啊,我也奇怪,就取了他的細胞樣本拿到我姐那裡去化驗,那裡有東北最權威的生實驗室,你知道的。”我說。
林溪點頭。
“結果發現,他的細胞組織,跟人類完全不同,的學名我不出來,用林嵐導師的話說,這簡直是自然界中的獵殺機!他問我是從哪兒搞來的樣本,我騙他說,是從一個俄國人手裡搶來的,除了軍火之外,還發現了這個樣本。林嵐的老導師馬上就下了定論,說這是俄國人搞的試驗人種!他們最研究這個了!”
“真的?”林溪問。
“我也不知道啊,但那段時間省城確實出現了不奇怪的俄國人,到打聽是否發現有奇怪的生在這裡活,肯定是我把他帶回來的時候,被發現了!但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這裡,我更不敢把他放出去,只能當爹一樣供著,反正洗浴中心都給他蓋完了,也不差他這點牛錢,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彈了彈菸灰,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然後呢?”林溪催問。
“後來,我又試著跟他接,問他的來歷之類,可他什麼都不說,偶爾有一次,他看到我手機,玩了起來,他的指甲雖然跟差不多,但是手指卻很靈活,居然還會自己上網找畫片看,但我不敢給他配手機,萬一跟外界聯繫上怎麼辦,就在鐵門上給他裝了個電視,沒事兒看畫片解悶,一直到我畢業,再到現在,也沒出過什麼問題……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這次你打算把它放出來,對付張璇們,是嗎?”林溪猜到了我的想法,我點頭承認。
“那你覺得,你能控制得住他的野嗎?”林溪又問。
“所以我得跟他商量啊,看看能不能請這位爹出山幫忙,結果,被你一槍撂倒了!他那是在跟我玩兒呢!”我沒好氣地說。
“我那……不也是爲了救你嗎!”林溪委屈道。
這時,鐵門裡面傳來靜,他醒了。
“這次你別進去,我進去跟他談談。”我站了起來。
“剛被槍打過,他不會襲擊你嗎?”林溪把*遞了過來。
“我用槍打過他好幾次了!”我冷笑,推掉的槍,走過去,打開大鐵門,回手關上,他正坐蹲在籠子裡,用手著肩膀,看見我進來,一臉的哀怨!
我進了鐵籠子,坐在他對面,握住他的爪子,認真地說:“我想放你出去!”
他當即眼中放,可能是在地下被憋得太久了!
“不過你得答應我,出去之後,一切都得聽我的!”我說,他似乎馬上聽懂,重重地點頭。
“但你這破服還有裡面的虎皮,不能再穿了,我得讓你變得像個人的樣子!”我又說。
他又輕鬆聽懂點頭,轉過去,開始用爪子和撕扯上的服。我估計,是因爲看了幾個月的畫片,讓他理解人類語言的能力又更近了一步!
很快,他就把上的服、虎皮都撕扯掉,雖然他能吃,但是背影看起來卻很瘦弱,撕扯完服,他轉了過來,蹲在地上,吐出舌頭衝我呼呼地笑!
這還是我倆認識半年來,第一次看見他虎皮裡的樣子,可是當我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之後,卻徹底驚呆了!
不是他,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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