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安娜!
原本瞄準馮梓青的幾個槍手,馬上調轉槍口,朝狄安娜擊,槍聲響,他們幾個卻先後倒下。
我定睛一看,籃球場那邊站著七八個狙擊手,之所以剛纔沒有被宮本等人發現,是因爲他們機智地躲在了籃板的後面,現在正踩著籃板後面的鐵桿,朝這邊擊。
宮本等人頓時慌了陣腳,紛紛後撤,我乘機反手奪下趙雨濤的槍,摟住離我最近的鄭緯國的脖子做掩護,馮梓青也從懷裡掏出槍,乾淨利落地點傷宮本邊護駕的混混(打),讓宮本無可躲,只得舉手投降。
此時狄安娜也衝到場中間,張就要撲向一個混混,我趕喝止,局勢已經被狙擊手控制住,沒必要傷害這些僱傭兵,狄安娜的作用只是吸引混混們的注意力,讓我和馮梓青得以翻轉局勢,已經做到。
狄安娜撲倒一個混混後,跳到我邊,我給了鄭緯國膝蓋後面一腳,讓他跪在草坪上,狄安娜出兩條骨爪,呈十字架在鄭緯國後頸,讓他不敢彈。
“除了宮本,其他人趴下,抱頭!”我下令,混混們哪兒見過這個陣仗,都聽話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誰敢,狙擊手的子彈可是長了眼睛的。
“哼哼,”宮本冷笑,“蕭局座未免太過天真了吧?”
“什麼意思?”我問。
“你的人都已經中毒,你覺得這樣,我會給你解藥麼?”宮本指了指後山方向,不過他剛說完,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因爲從育場看臺兩側,先後出現了三十多名龍組隊員,臉上都戴著防毒面!
“宮本先生太天真了吧,”我回敬他說,“堂堂華夏龍組,豈是你一個島國人帶著幾個小混混就能輕易擊敗的?”
宮本瞇起眼睛,不說話了,我正要上前搜他上是否有武,突然,宮本眼睛睜得老大,角流淌出一道痕,向後直地倒下!
“什麼況?”我失聲。
“自殺了。”馮梓青慢慢放下槍口,晃了晃,也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我趕跑過去扶住。
“酒還沒醒就讓我出任務,你也太狠心了點!”馮梓青著太,靠在我臂彎裡,嘟起脣嗔怪。
嚇死我了!
狙擊手沒,那些戴防毒面的龍組隊員都從看臺跑了過來,用手銬將地上趴著的混混逐一控制,這回我長了個心眼,讓林瑤給宮本驗,林瑤驗過,判定確實是中毒亡,不是假死。
“老劉,派人回凰臺去抓一個穿和服的人,手裡有關鍵的地圖。”我對帶隊的劉姓副局座說,老劉點頭,帶了三個隊員上了一臺混混的跑車,回去抓人。
“解藥用過了麼?”我問林溪。
“還沒,這不急著救我大兒子麼!”林溪抿說,惹得衆人撲哧撲哧,想笑又不敢大聲笑,肯定是我電話裡那聲媽得聲音太大,被人給聽見了。
“解藥呢?”我轉頭問狄安娜。
狄安娜指了指籃球場方向:“一個叔叔幫我揹著呢!”
那幾個狙擊手也從籃球場過來,其中一個遞過來揹包,我打開,紅藍兩瓶俱在。
“哪個是的來著?”我問狄安娜。
狄安娜撓了撓頭:“寶寶也忘了!”
“……是藍的,峰哥!”地面上傳來一個聲音,是趙雨濤。
“你確定?”我蹲下問。
趙雨濤忙不迭地點頭:“沒錯,峰哥,饒我一命吧!我太財迷心竅了!”
“人不財,天誅地滅,但你不能什麼錢都掙!尤其是島國人的錢,知不知道?”我拍了拍他腦袋,“對了,你還過我這個小洋妞,是吧?”
趙雨濤臉煞白,吞了吞口水。
“本來我想砍了你手的,不過念在你立功的份上,暫且饒過你。”我說。
“謝謝峰哥!”
“話還沒說完呢,你幫我辦個事,辦好了我就徹底原諒你。”我笑道。
“峰哥您吩咐!”趙雨濤從地上爬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聽著。
“我現在就當你是我們龍組的人了,你帶著我的手下,回凰臺去調查,把這個宮本的底細給我清楚,越清楚越好,然後寫份報告給我!”
“寫報告?”趙雨濤苦地笑了笑,“峰哥你這不是難爲我嘛……”
我楞起眼睛:“那把手出來吧!”
“別別,峰哥,我肯定給您辦的利利索索的!”
“滾吧!”我給了趙雨濤一腳,點了林溪調查科的兩個人,跟他去了。
這時,從育場外面開進來幾臺警用麪包車,下來一批特警(老劉打電話借調來的),擡走宮本的,把混混們都給帶走,鄭緯國是關鍵人,我讓審訊科的人專門看押,送去龍組審訊室,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讓鄭先生把知道的事全說出來。
我又讓兩個同志去調查這個學校的保安部門,估計只是收了宮本的錢,不知道其他的事。現場全部理完,我拿過藍藥瓶,讓林溪坐在地上,掉的鞋,把藥水倒在棉上,拭林溪左腳腳心的黑斑。
“哎呀,好!”林溪腳趾扎開笑,“還舒服呢!”
“跟林瑤的舌頭比如何?”我問。
林瑤馬上輕咳:“那個,同志們,都散了吧,沒啥事了。”
“你啥時候了龍組領導了?”我白了一眼,不過剩下的那幾個狙擊手倒是聽林瑤的話,真的散去,只有一個解釋,林瑤在這次外圍行的指揮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纔會得到龍組同仁的尊重和認可。
一問才知,果然是林瑤通過兩瓶藥水,分析出綁架我的就是島國人,擅長用毒的島國人,勘察過育場後,認爲島國人很可能設埋伏,帶人仔細檢查那片樹林,在樹梢裡面發現了吊掛著的很多綠炸裝置,殺傷部不是彈片,而是的類似氣囊樣的東西,林瑤小心地開一個,裡面是黃末,貌似毒藥,未免打草驚蛇,林瑤建議龍組大部隊依舊埋伏在這裡,只是都佩戴了防毒面,籃板後面藏狙擊手的想法,也是提出來的。
“以後你諸葛瑤吧!”聽完林溪的彙報,我笑道。
“難聽至極!”林瑤撇了撇,跑過去照顧馮梓青,趁著醉酒,對上下其手。
“有什麼覺?”我問林溪,又看了看的腳心,黑斑已經變了灰。
林溪搖頭:“就是。”
我又抹了一些藥水,然後坐在地上,抱著林溪的腳輕輕吹氣,覺這樣藥水能滲的快一些,又過了大概三分鐘,灰斑消失殆盡,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了,果然是真的解藥,要不是宮本死了,我還得謝謝他呢!
子上有殘餘藥,我怕有毒,團一團,讓狄安娜找個塑料袋包好,丟垃圾桶裡去。
林溪穿上鞋,小心翼翼地走了走,說一切正常,也不頭暈噁心了。
“你和狄安娜開車帶馮書記回家,好好休息。”我對說。
“你還要去哪兒麼?”林溪問。
“我跟阿瑤去找那個趙青,我覺也有問題……”我瞇起眼睛,剛纔太過匆忙,沒來的審問綠,是不是他們聯合趙青做的局,怎麼就那麼巧呢?
“小心點,大兒子!”林溪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搞得我一臉黑線。
“對了,”們上車要走的時候,我心中掠過一後怕,住瑪莎拉,“蕭雅和曉鈺呢?”
“在家等著呢。”林溪說。
“噢,去吧。”我揮了揮手。
我撿起草坪上的彈殼,又去籃球場那邊把狙擊步槍的彈殼撿起來,一併丟進垃圾桶,大學生最好信兒,被他們發現彈殼,說不定編出什麼花邊新聞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假的?”出了育場,林瑤挎著我的胳膊問,穿著裝,所以還保持著曉鈺的形態。
我笑而不語。
“說嘛,說嘛!”林瑤鍥而不捨,一直從育場追問到超市門口。
“等你把第一次給我,我就告訴你。”我實在不了的聒噪,耳對林瑤說。
“流氓!”
“要不是因爲趙青的事兒,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吧?”我笑道。
林瑤臉微紅,搖了搖頭:“不一定,我還不確定是否要給你,只是想照顧你好好睡一覺罷了。”
“想照顧我睡覺……這是個好的開始。”我點了點頭。
“算是吧,”林瑤往我上靠了靠,“但我還是更喜歡人多一些!”
“……草,去給我買瓶水,我洗洗手。”我拍了林瑤的屁一下。
“一起去,增進一下唄!”林瑤調皮地笑道,拉著我進了超市。
“咦,老公你看,那有個!”林瑤死不改,看見就目發亮。
不過在對興趣這點上,我們小兩口是站在統一陣線上的,所以我趕順著的手指看過去,側影,臉被頭髮遮擋住了,但擋不住的是標緻的材,T恤,牛仔,前凸後翹,尤其是腳上的高跟鞋,那一個漂亮,鞋跟和鞋底都是全明的,看著這麼眼呢,這不是神崎嘛!
“喂!”我過去拍了神崎肩膀一下。
神崎茫然回頭,把手裡的一雙皮手套放回貨架,然後鞠躬:“蕭峰君,晚上好!”
“島國妹砸?”林瑤更加驚喜。
“額……這是您朋友?”神崎看了看林瑤,“好漂亮!”
“我纔不是呢!”沒等我說話,林瑤先把手從我胳膊裡了出去,“我是他妹妹,我蔣曉鈺!”
“噢,我神崎麗!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神崎又對林瑤鞠躬。
林瑤驚詫地看向我,用眼神詢問:就是那個神崎啊?
“蕭峰君,你們怎麼了?”神崎歪著頭問我。
“沒事,你不是住外面麼,怎麼跑學校裡買東西來了?”我問。
“因爲這裡的東西便宜啊,”神崎笑道,“雖然得到了蕭峰君的資助,但錢可不能花!”
“你資助?”林瑤不經意地撇了撇。
“蔣小姐不要誤會!”神崎又向林瑤鞠躬,“我和蕭峰君並不是那種關係!”
“我收購了叔叔的公司,叔叔回島國了,資助神崎完剩下的學業,是收購條款的一部分。”我解釋道,其實大概況林瑤知道,我這麼說只是爲掩蓋林瑤的份罷了。
“噢!”林瑤點頭,“那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沒事啊,我去找趙青。”林瑤表冷漠,轉離開。
這貨怎麼了,以的審,應該會對神崎這種長相的興趣纔對,這麼看起來很討厭的樣子?
“蕭峰君,對不起。”神崎又向我鞠躬。
“你跟我道歉幹嘛?”我笑問。
“看得出來,您的妹妹喜歡您,是神崎惹不高興了!”
“沒有,不用管。”我擺了擺手。
“呀,蕭峰君,您的手怎麼了?”神崎抓住我的手腕,看我手心的黑斑。
“別,有毒!”我趕把手了回來。
“有毒?”神崎嚇了一跳。
“嗯,我中了你們島國人的毒,燈下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我試探道。
神崎點頭:“恩恩,神崎聽過這種毒,很厲害的!”
聽說過也不爲過,我還知道蠱毒呢。
“蕭峰君!把這個戴上吧,安全些!”神崎順手從貨架上拿了一副男士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幫我戴上,大小剛剛好。
“多謝!”我笑道,好的姑娘。
“蕭峰君……”戴完手套,神崎皺眉看著我的腰間。
“噢,你送我的皮帶我放車裡了,還沒來得及換,明天就紮上。”我趕解釋,確實落在了奧迪的奧迪車裡。
“嘻嘻,千萬不許丟掉喲,那可是神崎送給蕭峰君的第一份禮!”神崎歪頭笑。
“好。”
出了超市,林瑤並未走,正站在不遠抱著雙臂。
“蕭峰君,神崎先走了,”神崎看了林瑤一眼,小聲說,“咱們改日見!”
“嗯,去吧。”
神崎走後,我來到林瑤面前,笑問:“吃醋了?這也不像你風格啊。”
林瑤凝眉搖頭,看著神崎的背影:“我不喜歡這個人。”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算了,可能是我討厭島國人的緣故,咱們走吧!”林瑤恢復常態,又上我的胳膊,出了校門,打車去趙青的小超市。
隔著超市玻璃,我看見趙青還在收銀臺裡,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和林瑤進去,安了一陣,說沒事,都過去了,整個過程中,趙青都表現的很正常,還趴在林瑤懷裡哭了,顯然嚇得不輕。
把銀行卡還給我,我說走吧,去吃燒烤驚,想繼續試探,然而趙青婉拒,說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我和林瑤幫關了超市門,趙青是騎電瓶車來的,我想打車送,趙青不用,說自己能回去,我也就沒勉強。
“看著像間諜麼?”趙青走後,我問林瑤。
未及林瑤回答,我腰間的手機響了,是林溪。
“主,蕭雅不見了!”
“啊?那曉鈺呢?”我趕問。
“曉鈺被打暈了,我們正往醫院送呢!”
“立即讓你的人去咱們家進行調查,查查綁走蕭雅的人的份!”我當即下了結論,我們家小區樓道、電梯、門系統齊全,只要不是從窗戶進來的人,肯定會留下影像,這明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看我們傾巢而出去對付宮本,馬上反手去抓蕭雅這個活長生訣!
“是,主!”林溪掛了電話。
“快去醫院吧!”林瑤一聽曉鈺傷,比我都著急。
“不,你去醫院,我回龍組局。”我說。
“回去幹嘛?”
“你想想,誰最對蕭雅興趣?”我問。
“……你去審問鄭先生?”
我點頭:“天機宮在西城,可能並非只有他一個人。”
和林瑤分道揚鑣,我打車去龍組局,路上,劉副局座的電話打了進來,告訴我說他帶人找遍整個凰臺,也沒找到穿和服的人。
“辛苦了,收隊吧。”我掛掉電話,陷沉思,看來事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