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謝謝。”我堅決地說。

“是個喲！”張璇笑。

“噢……是嗎？”我了心思。

“切！早知道你這幅德行……不過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好的閨，你可不能泡！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你老婆已經那麼多了，關鍵人家是大戶家的小姐，可不了你三妻四妾的！”

“額……你不在乎？”我腦地問了一句。

“我要是在乎，還不得被那幫小婊砸給氣死啊！哼，到底要不要電話！”張璇怒道。

“……那你給我吧。”

“宋歆蕓，電話號碼1390411XXXX，直接說你名字就行，知道你，你倆嘮吧，我得睡覺了，明天還得去醫院拆線呢！”

“你傷怎麼樣了？”我心虛地問，畢竟是因爲我的傷。

“恢復的好……哎哎？你這是在關心我！是不是！是不是！”張璇喜不自地問。

“我、我就隨口一問。”我趕辯解。

“不過，這倒是個好的開始。”張璇說完，掛了電話。

覺這話這麼耳呢？

趁著還未忘記，我給那個宋歆蕓打過去電話，用的是自己手機。

“喂！”電話那邊很是嘈雜，應該是夜場，“誰啊！我工作呢！”

工作？夜場工作？張璇不是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麼！

“我是蕭峰，張璇把你號碼……”

“誰？你等會啊，我去廁所打給你！”給掛了。

約莫半分鐘後，打了回來，歸屬地是小連市，本省第二大城市。

“喂，你誰啊？”對方不客氣地問，還嘶了一口，貌似在菸。

“我蕭峰。”

“啊，張璇凱子啊，怎麼，找我啥事？”

尼瑪！我怎麼就是凱子了！

對啊，我找啥事來著？張璇給我閨號碼幹嘛？

噢，我很快明白，姓宋，大戶人家的小姐，可能跟要搞歐家族的宋家有關。

“宋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們要歐家族的時間。”

“那是我爺爺的事，你問這個幹嘛？”宋歆蕓謹慎起來。

爺爺？難道這個宋歆蕓，就是當朝宋首長的孫？

“實不相瞞，宋小姐，我和歐家族結了仇，我想歐天亮……”

“呵呵，怕了歐天亮，遭到歐家族報復，是吧？”宋歆蕓不屑地笑了笑。

“我不是怕他們報復，”我正道，“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不怕報復，那你問我那事兒幹嘛？”

“知己知彼，免得做不必要的準備，你們宋家要是最近幾天就手的話，我就不用防範他們了。”我實話實說。

但潛臺詞是，如果你們晚些時候手，那我暫時也不會歐天亮，應該聽得懂我的意思吧。

“你這是在求我及早手咯？”看來並未聽懂。

“不，就是想知道你們的時間。”我也懶得解釋。

“巧了，就在明天白天，會趁著老歐開會的時候，把他抓起來，這可是核心機，你要是敢泄出去，後果自負。”宋歆蕓說。

“……你們不用提前手，真的。”不理解我的話，我卻能聽明白的意思，是想賣張璇個面子，幫我一把。

“無所謂的啦，早抓晚抓而已！”宋歆蕓滿不在乎地說。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我笑道。

“好啊，正好我明天去西城辦事，你請我吃飯吧。”

“吃什麼？”我問。

“聽說你們西城的馬家店涼皮很好吃！”

“……好，請你吃五塊，不，七塊錢的！”我開玩笑道。

“行啊，這是你電話吧，明天到了我找你，正好看看林……張璇的眼到底怎麼樣！”

“嗯，明天見。”

“明天見。”電話那邊傳來嘩啦啦的尿聲，掛了。

我有點欣喜，但又有點難，欣喜的是，明天就可以徹底搞定歐家族的事，再無後顧之憂；難的是，我這麼利用張璇，是不是有點不太仗義？

算我欠一次得了，以後找機會把這個面子還給。

我起來到歐蘭蘭辦公室門口，推開門，正盯著屏幕，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所有認真工作的人都很好看。

我默默將的手機放在桌上，退出房間，來到一樓，穿過走廊再往下走，到達地下室，也就是龍組局審訊室，大鐵門前有持槍警衛站崗。

“局座！”警衛提槍敬禮。

我還禮，讓他打開門，進去，又穿過一道走廊，再進一道門，這纔來到真正的審訊室。

鄭緯國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扣著手銬，腳下帶著腳鏈，大頭上戴著一個大耳麥，正閉雙眼，似乎在忍著什麼。

“局座，您來了。”兩位審訊的同志起。

“我不是讓你們審訊他麼，咋還聽上音樂了呢？”我揹著手笑問。

“局座，”其中一個同志指著耳麥得意地說，“裡面放的不是音樂，而是能摧毀人意志的不和諧噪音。”

“噪音能摧毀人的意志，分貝數很高嗎？”我疑地問，聯想到了對付黑煞的那個噪音發生，那東西別說摧毀人的意志了，長時間聽，就連大腦、心臟等都不了，那不相當於刑訊供了麼！

“不會很高，要不……局座您試試？”

“不妥吧！”另一個同志說。

“沒事，我試試。”我摘下了鄭緯國的耳機，他木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嘿，怎麼了？”我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

真有這麼厲害，他到這裡應該還沒到二十分鐘。

我扣上耳機，立即有一串奇怪的音符傳進耳朵裡，一開始聽起來還有點音樂的味道，但是越聽越不對勁，確實如那位同志所說，每個音符都非常的不和諧，聽進耳朵裡，跟看到集恐懼癥圖片似得，特別難。

但這些音符卻又勾引著你繼續聽，摘不掉耳機，漸漸的，我已經不在乎音符，而是被詭異音樂影響了緒，說不上是怎麼回事，不是煩躁，也不是頹廢，就像是有一種負能量灌到了裡，想哭，哭不出來，想自殺，下不去手，不好，出現幻像了！

林嵐站在了我面前，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們正在接吻！男人親吻林嵐的時候，側臉挑釁地看著我，林嵐目無表地撇了我一眼，繼續和男人深吻。

我沒有憤怒，只是到絕。

畫面一轉，養父站在我面前，手裡拿著我捅死他的那把小飛刀，他慢慢抓起我的手，又捅了他一次，手裡傳回來的那種刀尖的回憶，異常清晰。

我沒有驚悚，只是到絕。

畫面再轉，張璇出現在我面前，肚子上纏著繃帶，上打著石膏，一個聲音混雜在音樂中傳腦際：“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吶，你卻喜歡我，還利用我幫你做事，可真不要臉！你養父啊，二十多年算是白養活你了。”

我沒有愧，只是到絕。

“啊！”我暴喝一聲，猛地摘掉耳麥，覺渾孔在向外噴火，那些小蛇跟放在鍋裡煮似得，在我到竄！

我猛地將耳麥摔在地上，仍然不解氣，又對著審訊室的銅牆鐵壁給了一拳！

轟！

拳頭像是打在橡皮泥裡一樣，深深陷進了牆中，一強大的力道從牆裡反彈回來，衝得我腦袋激靈的一下，我將拳頭拔出，還好，五手指活自如，沒有骨折，牆上卻留下了一個深達十釐米的拳頭印記。

這就是長生訣的潛在力量麼，覺還蠻厲害的！

“局、局座……”

我轉頭看那兩個同志，怎麼是兩隻呆滯的？

我晃了晃腦袋再看，這回變人了。

“您沒事吧？”

“沒事，你們繼續審訊。”我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準備離開審訊室。

“局座，”另一個人說，“現在可以向鄭先生問話了，要不您直接問？”

“嗯？”我聯想到了張璇的供水，龍組沒那玩意，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代替的？

“怎麼問？”我問。

“咱們得去隔壁，讓犯人單獨在這個房間裡，然後用大喇叭問。”同志指了指牆角天花板的一個擴音。

“嗯。”我點頭，跟著他倆出了審訊室，來到隔壁一個比較暗的房間，進來，我一眼就看見牆上凸出來的一個拳頭印，就是剛纔我打的那面牆的另一邊。

“局座的實力，太驚人了……”審訊同志看著拳頭印讚歎，“您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自己摘下耳機的人，而且沒到二十秒就摘了下來，可見您的意志力遠非常人能比！”

我笑了笑，關我意志力屁事，是那些長生訣小蛇不了煎熬，自主發了。

坐在椅子上，另一位同志幫我打開麥克風，前面有個監視，正面對著另一個房間的鄭緯國。

“喂喂？”我習慣地試了試麥，KTV裡唱歌留下的習慣，聽得見。

“你什麼名字？”我問，貌似電影裡壞人審訊好人，都是這麼審問的。

“鄭緯國。”頭一點表都沒有，看著屏幕，木然回答。

“哪兒的人？”我又問。

“海峽，蓮花縣。”

“幹什麼的？”

“經商。”

“你是不是天機宮的人？”我指了指旁邊的錄音機，示意不要錄音，審訊同志直接把頭給拔了。

“是。”

“果然如此……”我自言自語。

“局座，我倆……要不要出去？”一個審訊同志問。

“不用，”我用手擋著話筒，“後面我問的容，還有他回答的，別說出去就行了，我相信你們。”

“多謝局座！”倆人喜不自，肯定是因爲本局座拿他們不當外人。

“天機宮……現任宮主是誰？”我再次發問。

“鄭嫣棋。”

“的？”

“是。”

“多大歲數？”我問。

“二十二歲。”

“這麼年輕啊！”審訊同志驚訝道，我回頭，做了個噓的手勢，他馬上閉。

“你和什麼關係？”我又問。

“叔侄。”

“是你侄？親的嘛？”我有點驚訝。

“是。”

撈到一條大魚，不錯。

“那你知不知道蘭陵蕭家？”我又問。

“知道。”鄭緯國說。

“嫁到蘭陵蕭家的鄭姓子，你可知道姓名？”

“知道。”

“知道那你說啊……”我無奈。

“鄭婉如。”

沒錯，我記得林老三說過，我生母就鄭婉如，當然，也可能是鄭宛如，或者是鄭婉茹。

“你和鄭婉如什麼關係？”我又問。

“姐弟。”

“姐弟，親姐弟？”我驚訝道。

“對。”

“怎麼把他弄醒？”我擋著話筒，轉回頭問審訊員，“他可能是我親生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