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砸夜總會幹嘛？”林溪不解地問。

“昨晚妹，被夜總會的人給打了……”我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笑道，關小青的手法不錯，已經好了一半。

“啊？你昨晚逛搖子去了？”林溪一臉的不可思議，“有我們仨在這兒給你躺著，你居然去逛搖子？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林溪拍著牀沿，讓我坐下，的表，讓我彷彿回到初三，逃課被請家長，把我領回家，苦口婆心訓話的場景，讓我不覺啞然失笑，一把將推倒在牀上。

“哎哎，幹啥啊你！”

然而，我並沒有跟嘿嘿嘿，因爲沒時間了，現在時間七點半，九點，還得去北大營見蕭天佐，我把昨晚的況，簡單和們說了下，當然，和關小青同牀共枕那段略去，只說在家休息了一會兒。

“你想通過砸店，把龍哥引出來？”周曉問。

“就想讓他吃個啞虧。”我說。

“我覺得應該晚上去，現在夜總會又沒開門，時間還張，你砸能砸啥樣？”林溪建議道。

我想了想，點頭同意，時間確實不是很充裕。

四人洗漱，在酒店下面的餐廳吃早飯，期間，林悠娜給我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九點的事，告訴我八點四十到北大營門口，給打電話，會派人出來接我們，還特意提醒，不能帶槍進軍營。

“娜姐，你覺得我需要帶槍嗎？”我喝了口咖啡，笑道。

“喲喲，現在厲害了，是吧？”林悠娜輕笑，“跟你說，北大營裡高手如雲，你可不能任由子胡來，我大早上準備會議材料，還沒吃飯呢，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我問表妹接下來作何打算，天機宮在西城的其他人，閒著沒事，今天組團去烏蘭木圖山風景區旅遊了，之前打電話問宮主是否回來一起。

“哥，你如果去島國的話，可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表妹用墊在餐桌上，吃著三明治，一臉認真地說。

“怎麼呢？”我問。

“我會日語啊，可以給你當翻譯，而且還有好幾個高中同學在島國。”

翻譯，那確實不錯，不過份特殊，一宮之主，跟我去島國犯險，又不會武功，摺進去了怎麼辦？

我看向林溪，諮詢的意見，林溪想了想說：“我覺得可以，主此行，人不宜過多，但也不能到了那邊抓瞎，你，狄安娜，再加上嫣棋，應該夠了。”

我點頭，又問表妹：“你需要辦簽證麼？”

“直飛，經常去購。”表妹說。

“那就這麼定了，曉，幫我們預訂明天中午去大阪的機票。”

“大阪？不是東京嗎？”林溪問。

“昨天我查過，山田組的總部在神戶，國航班只能到大阪，那裡離神戶一小時車程。”我看向表妹，點頭。

“神戶？”狄安娜眼前一亮，了舌頭，肯定是想到了頂級西餐食材之神戶牛！

順便提下，神戶的英文名字，是KOBE，沒錯，跟關小青的偶像同名。

吃完早餐，開車去北大營，周曉沒去，我讓去幫我聯絡各地的兄弟們，晚上一起去砸“夜闌珊”，人多顯得有氣勢。

開車到達北大營，給林悠娜打電話，五分鐘後，一臺黑奧迪出來，引領寶馬進了司令部，和所有的軍營一樣，乾淨的令人髮指，雖是秋天，地上卻鮮有落葉，到都是列隊行進、喊著口號晨練歸來的士兵，一濃郁的剛之氣，惹得表妹和林溪不住向外觀，這倒沒什麼好吃醋的，之心人皆有之，就好比帶們去看車展，還不讓我看模特咋的！

營地很大，黑奧迪引領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片靜謐的別墅區，不是要來開會嗎，這些別墅，看起來都是退休首長們的家，這不是腐敗，是退休後的正常待遇，軍區級首長退休後，一般都會安排在軍營家屬區繼續居住，都是這種住房，還有專車和勤務兵之類。

在一棟別墅前，我看見林悠娜和一箇中年男軍站在門口，看到我的車，他們迎了上來，我把車停在白線車位裡，奧迪完任務就掉頭回去了。

下車，林悠娜給我介紹，軍是東北軍參謀部的辦公室主任，姓秦，中校軍銜，我也給自己這邊的人給們一一引薦，寒暄之後，秦主任請我們進別墅。

我小聲問林悠娜，這是蕭蔘謀長的家嗎，林悠娜點頭，只說了四個字，隔牆有耳。看來，東北軍中的問題，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堂堂參謀長，使用會議室都得防著別人。

別墅門口站著兩個頭戴白頭盔的憲兵，都端著衝鋒槍，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進了別墅，裡面的裝潢風格與外面不同，外面是日式別墅的簡譜，裡面卻是歐式別墅的奢華，廳傢俱均價值不菲，擺著的幾個古董，看上去也都不是樣子貨。

“蕭蔘謀長懂得生活啊！”我訕笑道。

林悠娜回頭瞪了我一眼：“別講話。”

“幾位，隨便坐，我去請參謀長下樓。”秦主任微笑，把我們讓進客廳，他登登登跑上旋轉樓梯。

茶幾上擺著水果和乾果，一個長相人的兵給我們倒茶，軍銜是上尉，相對的年齡，也不算低了，覺還沒我歲數大。

“咳咳。”林溪輕咳一聲，我馬上將視線從兵高聳的口上收了回來，誰知道和蕭天佐到底啥關係，不能看。

不多時，旋轉樓梯上方傳來腳步聲，我們幾個起等待，一個穿著條紋睡，長得老態龍鍾的老者，在秦主任的攙扶下，慢慢走下樓梯。

“他就是蕭蔘謀長？”我小聲問林悠娜，這也太老了，至七十歲的樣子。

“不是，他是蕭蔘謀長的父親。”林悠娜說，這還差不多。

“啊？”林溪在我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我回頭問。

林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長得和老家主太像了！”

“老家主……我爺爺？”我驚道，林溪看著老太爺，直勾勾地點頭。

老太爺下來，輕輕甩手，不讓秦主任扶著，擡頭衝我們和藹的笑了笑，拄著柺杖，向我們蹣跚走來，我趕迎了上去。

“老先生，您好！”

“好，好，坐，坐。”老太爺只用了四個字，就把見到我們的喜悅之，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方的人依次坐在沙發上，秦主任搬過來一把太師椅，扶著老太爺坐在我們對面，隔著茶幾，我端詳老太爺，他的白眉很長，雙目炯炯有神，氣息不凡，那個小兵過來，接過柺杖，從兜裡掏出一個手串，遞向老太爺手裡，老太爺接過手串，慢慢盤了起來，依舊笑地挨個打量著我們，給我看的有點心裡發。

“姥爺，要不要我和秦主任他們迴避一下？”林悠娜輕聲問。

“啊？”我不覺失聲，“他是你姥爺？”

林悠娜笑著衝我點頭：“沒幾個人知道。”

老太爺笑著搖頭，但是回頭看了秦主任和那個兵一眼，兩人會意，默默離開客廳，去樓梯後面的另一個小廳站著待命。

我只知道林悠娜的父親是東北軍將，但在臨要提中將的時候，染重病，沒提起來，只能去北戴河掛個閒職療養，軍中仕途到頭了，但將也不低，足以讓林悠娜在軍中平步青雲，沒想到，母親這邊也有軍方背景，而且，直覺告訴我，這位老太爺退休前的軍銜肯定不低，有一濃烈的氣息，從他上散發出來，搞得我小蛇都覺得有點膽怯，那是一種……怎麼形容呢？

我只想到四個字，國之重！

“蕭峰，”老太爺出掛著手串的手，笑著指向我，我剛要起，他又把手指向我旁邊，“林溪、嫣棋、Диана。”

厲害，居然知道狄安娜的俄文名字！

林溪起，我也趕站起，一起向老太爺行禮。

這時，旋轉樓梯又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軍，長得同樣英武不凡，腳步匆匆，臉上帶著歉意。

“蕭蔘謀長。”林悠娜小聲對我說。

蕭蔘謀長下了樓，小跑向我們這邊，笑著掃了我們一眼，馬上轉向老太爺：“爹，對不起，接了個電話，下來晚了。”

老太爺看都沒看蕭蔘謀長一眼，只是擺了擺手，蕭蔘謀長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老太爺側後方，沒錯，是站著！

“幾位，請坐！”老太爺又揚手向我們示意，狄安娜不客氣地坐下，但馬上被表妹給拉了起來，讓一個堂堂將參謀長在那兒站著，我們還怎麼坐啊？

“姥爺……你又欺負我大舅！”林悠娜聲繞了過去，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放在老太爺側後，蕭蔘謀長尷尬地坐下，我和林溪們這纔敢坐回沙發，一個都直了腰板，跟小學生似得，老太爺明明一直在笑，卻讓我們幾個，連大氣都不敢，這就不怒自威。

“老朽請幾位過來，確是有事相商，”老太爺慢悠悠開口，“不過，在講正事之前，老朽有個問題，還想請蕭峰同志爲老朽解。”

“不敢不敢，”我趕欠，“老太爺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