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小波說聲下課時，學生整齊的高聲“老師再見。”表明了對他的喜歡。

方小波回到辦公室，胡玉芬小聲問，“方校長，聽說……”

“說吧，胡主席，聽說什麽了？”

“方校長，我也不是聽閑話傳小道消息的人，聽馬小蘭說，你的副校長職務可能保不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個啊，我也聽說了，隻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方小波淡淡地笑了，早上和周霞一席話，讓他理對待這些事了，躲是躲不過去的，既然有暴風雨，就讓它來吧。

此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剛才聽課的那個人，剛才坐在教室，好像有意不讓方小波注意，所以大多時間是埋著頭的，此時方小波一看，竟然有種奇怪的覺。

他的思維深突然跳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人，怎麽和蘭曉婷有些掛像。”

一米六五的高，比蘭曉婷矮一點，也瘦一些，沒蘭曉婷修長均勻，不過整看起來，還真是一個。

額頭左側最邊緣有一淡淡的痣，用頭發刻意的遮擋了一下，不注意還看不出來。

年齡應該比方小波還小吧，覺就一大學生畢業的樣子。

方小波隻是看了一眼，也沒心理會，坐在桌邊，掏出一支煙，想了想又放回口袋。

胡玉芬皺皺眉頭，“方校長，這些傳言你可不能不引起重視啊，要真是把這麽大的責任歸到你頭上，對你的影響，可不是撤職這麽簡單，或許以後你的仕途都會沒了。”

“我又不想要什麽仕途。我隻想教教書，你看這麽多老師不都在這教書嗎，趙春山在清溪村教到六十五歲，要不是摔壞了，或許還要教下去，我得了。”

“可…方校長，誰願意在這裏呆一輩子啊，你得想辦法往城裏去啊。”

“去有什麽用，沒什麽意思，我隻想安安靜靜教書，胡主席，這個事到此吧，你看，來人了。”

胡玉芬因為背對著門，所以並沒發現門口那孩站在門口，因為方小波和正在說話，那孩不好往裏走，怕影響他們，而且，方小波看了一眼，本不理，讓特別尷尬，不好往裏走。

此時，那孩走進來，“方校長、胡主席，你們好。”

孩坐在方小波對麵，默默地看了方小波一眼，臉上不知道怎麽回事，騰的紅了。

方小波突然想起，這可能就是那個學前教育的老師吧，不知道又得罪了誰，他對這個孩也同起來。

方小波點點頭，也懶得問姓什麽，什麽名字。

那孩想了好久，抬起頭，對著方小波，“方校長，你的課講得真好，因為剛才忙，沒打招呼就進去聽你講課了，請你別怪我。”

“沒事，不用打招呼，那樣反而影響教學效果。”方小波平淡地說。

“我蘭曉琴。”孩也奇怪，方小波為什麽不問一點。

方小波一楞，趕將目看向窗外，掩飾住自己的詫異，“蘭曉琴，蘭曉婷，麵容還像，這兩人必定有關係。可這個蘭曉婷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有了關係還得難，被弄到這裏來教書？”

“哦，蘭老師，教學前教育的老師。”

“對，方校長，以後學前教育方麵，還請你多指導。”

“指導？我又沒學過學前教育，我能指導你什麽，何況你沒聽說嗎，我副校長也馬上下課了，更沒有指導你的責任了，所以，我該說，蘭老師，以後請你多關照。”

蘭曉琴被說得臉通紅，一瞬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方小波淡淡地說，“蘭老師，大家都是老師，不要客氣，平等相，更好接。”

“哦，謝謝方校長教導。”蘭曉琴似乎有意地說了一句。

方小波早已沒心調侃，裏隻是哼了一聲，點燃煙，從辦公室出去。

剛出門，看到秦明向他這邊走過來，遠遠地對他說，“方校長，到我辦公室聊聊。”

方小波進門，眼前不由一楞，他進辦公室也有幾次，從來都是一種糟糟的覺，可今天這辦公室，卻收拾得很整齊。

“秦校長，你辦公室今天變樣了啊。”

秦明掃過房間，“是嗎？今天是局裏領導開學檢查的第一天，極有可能到我們這裏來，所以黃玉蘭幫搞了一下清潔，這個清潔工，做得真是不錯，對了，是清溪村的，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說起來我還沒向你匯報，我讓總務請了假期照看清溪村學生的兩個人在學校幫著做事。”

“可以啊，總務對我說過，我同意了的，方校長，這個…昨天的事，你說，我該怎麽辦？”

秦明的確為難，昨天的事他本就不清楚，開會結束之後他才專門找了馮長河，馮長河很憤怒，說方小波不知道對蘇苗說了什麽話，蘇苗離開時說很失，所以，要學校以談論不當言論，嚴重幹擾當地經濟發展這樣一個理由，給教育局寫一個建議撤銷方小波職務的報告。

秦明當然喜歡把方小波撤了，這樣可以讓馬小蘭為副校長，昨晚馬小蘭主邀請，讓他在上狠狠搞了一次，而且還弄了點新姿勢，那意思也很明確。

但今天真正寫這個東西時，他卻覺到了危險，他和馬小蘭的事被方小波撞見，這個事馬小蘭男人之所以沒發現，主要是因為男人在外跑車，可要是方小波去告一狀，那男人肯定提起刀就會殺過來，那時他秦明就算讓警察把人抓了，自已卻也會聲名狼藉。

他就怕方小波會兩敗俱傷，苦想很久，他覺得理方小波這個事不用急，到時局裏自然會有人出麵，現在最好不得罪。對於馮長河的話他也得聽，但怎麽說，不如直接和方小波商量，最好他自已擺平。

“秦校長，你覺得該怎麽辦呢？”方小波淡然一笑，這秦明此時在他眼裏，無非是虛偽地打個招呼，意思是說，你可別怪我，你自已犯的事與我無關。

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他手上有秦明的把柄。他吐出一口煙圈，“現在，學校的老師大概都知道我要下課了吧，這不是已說出了你的決定嗎？”

“誰啊，誰胡說八道，方校長……”看著方小波譏諷的笑容，他停住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