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以後不在這個辦公室了，沒人煙了，你可以放心吃零食了。”方小波沒停下手上的活，邊看邊說。

“唉，但是，方校長，我聽了學校幾個老師的課，有他們說的上得最好的曹老師，還有董主任，還有馬主任，可他們的課和你比……”突然低了聲音，“差十萬八仟裏。”

方小波將手上的筆一下子扔桌上，“那你呢，你覺得你的課和他們比又會有多好？”

“肯定比他們的好。”

“行，反正你也沒事，讓馬小蘭給你安排一年級的課，上幾節我來聽聽。蘭曉琴，怎麽上課，這些老師研究了十多年、幾十年，你才出來工作不說虛心學習，還指手劃腳，你認為你很行嗎？你是專家嗎？搬磚的？”

蘭曉琴一臉懵，“我…方校長，我可是表揚你呢，你怎麽這樣？”

“我不喜歡背後說別人，正如你聽到別人在背後說我一樣，要是大家議論你，你心裏高興嗎？”方小波淡淡地笑了一下。

“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反正，那鞋不是我的。”蘭曉琴嘻嘻地笑了。

“莫名其妙。”方小波不理了，他沒改學生測試的試卷，隻是拿起來普通地看了一遍，然後將三十多頁的一疊紙扔給蘭曉琴，“把題改了，績分析出來。”說完，站起要走出去。

“喂，這…怎麽讓我給你改啊？”

“第一，我是校長，我讓你做事，你能不聽嘛？第二，我想煙了，你是想被吸煙，還是我找吸煙的地方啊？”

“我…欺負人…哼……”

“中午之前，把績分析放在我辦公桌上。”方小波板著臉說了一句。

蘭曉琴楞楞的看著方小波離開的樣子，心裏那氣，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方小波，你就要倒黴了，活該，看你能跳幾天…”蘭曉琴心裏狠狠的罵著，可方小波走出門，的氣又消了，不由歎道，“唉，不過你真是可惜，讓我同，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不就多做點事嘛……”

搖搖頭，蘭曉琴開始看學生的試卷，雖然不滿，可更怕方小波等會找茬，看得仔細改得認真。

方小波出了門，心裏暗笑，估計多這樣收拾幾次，蘭曉琴肯定會對自己心生不滿，再也不可能喜歡自己了。

他來到場，拿起一個籃球，練習投籃。

剛剛十來分鍾，卻見從學校門口開進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幾個人，而車後麵不遠，唐誌斌和何娟跟在後麵。

幾分鍾之後，在學校老師的注視下，方小波被“請”到了政府那邊，就在他剛剛走到二樓小會議室門口時，他看到二樓隔壁辦公室裏，坐著周霞，周仕傑正坐在周霞對麵，一臉冷冷的樣子，拿著筆在問話。

方小波不由了眼，看來對自己的理終於還是來了，蘭曉婷說沒事，也起不了作用，但是他們憑什麽把周霞過來？

他心中猛地竄出一氣憤，哼，要是敢周霞，老子和你們拚了。

市政府辦公室、教育局兩個單位分別安排了一個人，鎮政府這邊唐誌斌親自主持，何娟參與，四個人一起對方小波啟組織調查。

調查組由唐誌斌當組長，政府辦公室和教育局的人都是來監督和引導的，唐誌斌冷冷地說，“方小波，說吧。”

“上一次我不是說過嘛？我沒在蘇苗的麵前說過一句詆毀政府形象、石壩鎮形象的話，現在，你讓我說什麽？”

“方小波，你還想狡辯嗎，周霞就在那邊，都待了。”唐誌斌故意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麽可能想到方小波和周霞之間已是生死相依的一對人，無論如何周霞是絕對不可能說方小波哪怕一句的不好的話的。

方小波冷冷一笑，“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什麽說的，你們想說什麽，那你們自編自演吧。”

“是嗎，你還是吧，方小波，那行，我們去審周霞，…我不信能堅持……”

話沒說完，突然那並沒完全關嚴的門傳來“叭……”重重的一聲，而突然，又是兩聲響亮的耳，周霞驚恐的聲傳來，“放開我，放開我……”

方小波一聽，完全懵了，這是什麽地方啊？這可是政府，竟然有人敢打周霞，他猛地站起來，向門外衝過去。

隔壁門是關上的，可因為那門隻是普通門，並不隔音，裏麵的聲音清清楚楚，是周仕傑的聲音，“臭婆娘，敢打老子，看老子不修理你……”

“啊……”周霞一聲慘。

方小波再也控製不住，猛的一腳蹬過去，門被他蹬得碎，他撞開門，那周仕傑正一隻手抓住周霞的領，將周霞狠狠抵在桌上，周霞揮雙手正在抓，一口向周仕傑的手咬過去。

周仕傑一聲慘，那手已被咬出了，舉手一耳向周霞打過去。

方小波氣急之下，猛衝過去，冷笑一聲狠狠衝出一拳，趕在周仕傑要打在周霞臉上之前，那拳頭重重地擊在周仕傑的肩上，周仕傑又是一聲慘，手一鬆，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他驚恐地看向方小波，半天也爬不起來。

方小波一把將周霞抱在懷裏，對著後麵過來的幾個人狠狠地說道，“你們聽好了，老子不當什麽老師了，老子不當什麽第一書記了，給我滾一邊去，否則，老子見人打人，見鬼打鬼。”

後麵是唐誌斌和市上下來的兩個人，看著方小波那令人膽寒的眼神，不由讓開一條道路。

唐誌斌在方小波後麵，大聲吼道，“方小波，你給我趕回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唐誌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是嗎，好，那就看看誰死得慘，李所長，人呢？”

“在這裏呢，我們就等在下麵。”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方小波和周霞走到一樓，麵前站著三個警察，最前麵的就是派出所的所長李平，他邊，站著兩個男警察。

“方小波，你涉嫌毆打政府工作人員，擾政府正常辦公，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

周霞一把抓住方小波，擋在方小波麵前，“憑什麽啊，是周仕傑辱罵方書記，是周仕傑打我，方書記是過來幫我的，憑什麽要抓他啊，要抓也應該抓周仕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