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霞，一邊去，你再胡攪蠻纏，我把你也一起帶走。”

“哼，帶走就帶走，到時看你怎麽求我出來，我不信沒王法了。”周霞擋在方小波麵前，不讓這夥人帶方小波。

方小波將周霞拉在懷裏，一隻手拉住周霞的手，“周霞，你沒發現嗎？有人做了一個圈套讓我們鑽進來呢，但是，你相信我，我會沒事的，回去吧。”

“不，小波，我不走，我死也要跟你一起。”

方小波輕輕附在周霞耳邊，他也隻能用這種辦法勸周霞了，“小霞，聽我的，你沒看見嗎，整個鎮政府就隻這幾個人，其他人都被支到外麵去了，所以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你得回去，我想他們肯定會有不可告人的勾當，或者對村裏的安置又會有什麽變，所以，你必須回去，得穩住大家，帶著大家…小霞，聽我的。”

周霞眼淚婆娑，李平冷笑一聲，“方小波，走吧。再不走，我就上手銬了。”

沒上手銬，給了方小波麵子，方小波淡然地笑了，此時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走到最黴運的時候，但他卻能得到周霞了，這足以彌補自己失去的一切。

本來到清溪村，自己就該清楚自己的前途算是毀了，隻是沒想到自己努力一搏，滿以為自己從此終於可以改變一切，那知道又回到原點，不，比原點更是退得一塌糊塗。

要是沒周霞，自己真是輸得幹幹淨淨。

李平親自審問方小波，但李平卻沒過問方小波不當言論的事，而隻是說方小波剛才打人的事。

“方老師，”他改變了口吻，而且口氣聽起來也還算客氣，“剛才打人的事，你說說吧。”

方小波冷笑，“你們不是安排好了的嗎？你不愧是所長啊，這樣做是你的主意吧？”

“方小波，別廢話了，說吧，你打人的事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嗎？”

“對，打了，可周仕傑對周霞幹了什麽？”

“我告訴你，周霞先打周仕傑，周仕傑怒火之下才還了手，周霞沒什麽傷，可周仕傑此時已躺在醫院了，他的手臂被周霞咬出了，臉上也被打了一耳。”

方小波冷笑，“可笑，你們站在一樓，竟然對二樓，對一間關著的房間裏的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平所長，你有視功能嗎？”

李平臉一紅，這一揭，將他為周仕傑設計好的過程完全展示出來，可方小波卻抓住了邏輯問題，“方小波，我不可以問況嗎？你考慮一下吧，追究周仕傑，那就得抓了周霞，你是不是想讓周霞也進來，我告訴你，周霞進來，哼……”

那目，帶著一無法捉的惡笑，讓方小波心生一寒意。

方小波不得不認裁、不得不屈服，自己和周霞的關係隻有唐誌斌和他人邱玉珍知道，拿周霞為要挾，這種事隻有唐誌斌能想出來。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唐誌斌設的計，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狠惡。

既然如此，要怎麽理自已早就想好了，方小波也懶得和李平多說，問，“我承認打人了會怎樣？”

“這個，得看節了，你這樣的況，批評教育或者……方老師，鎮上的領導和市上領導還在外麵，有些事就算我為你說好話，可…你懂。”

“趕問，問了立即將我放了。”方小波冷冷說道。

李平險地笑了笑，對辦案民警說，“你們審，我出去和領導們通一下。”

李平的辦公室，唐誌斌和市上來的人坐在裏麵喝茶，李平問，“方小波承認打人了，他要我立即放了他。”

唐誌斌冷笑，“放了他，他想得輕鬆。馬上辦手續，至拘留十五天。”

李平看向市政府辦公室那位姓夏的男子，姓夏的男子淡淡地說，“這個，按規定辦吧。”

教育局來的是監察室的小鄭，和蘭曉婷一起過來時知道方小波和蘭曉婷的關係是不錯的，來之前他並不清楚會發生這樣的事，此時，他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特別是方小波在往派出所走時對周霞說的，讓他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的確不排除這是一個圈套。

他沉片刻，“方所長，在有充分證據支持的況下依法辦事沒錯，不過，方老師當時是因為聽到周霞的聲所以才衝過去的，周仕傑打周霞，當時方老師剛好看到，所以方老師的衝是可以理解的，我覺得能不理最好算了，這樣也不至於擴大影響。”

唐誌斌立即反對，“小鄭，本位主義是不應該的對不對，教育局更不能縱容老師這樣無法無天。方小波這個人如果不好好教訓，以後清溪村的人還會鬧翻天，你不知道他有多麽自以為，他以為自已是清溪村救世主，那張狂勁早就該被滅滅了，方所長，從嚴從快作出理意見，這樣我們也好向上級報告。”

姓夏的那男子是何誌強親自派下來的，其目的就是要嚴懲方小波，他此時見唐誌斌如此之狠，何誌強的目的顯然能夠達到，他也不想多管這種事，所以他隻是點點頭。

李平說，“這個事的確可大可小，這樣吧，先拘留起來關一天再說。”

他記得上次要拘留方小波，後來被放了，馮長河今天又沒在現場，這事也奇怪，所以他不打算立即做決定。

周霞打了的回到安置點，雖然盡量不讓自己流淚，可召集村上的幹部開會，坐在趙春山家的帳篷裏，才說一句就哭了起來。

“周霞，怎麽啦？”趙二喜急了。

趙永波猛地站起來，“是不是鎮上有誰欺負你了，我就覺得近幾天很不正常，方小波一直沒過來，你今天…周霞，你…是不是被那些當的……”

那口氣，真是說周霞被鎮上當的欺負了。

“不，是小波，是方書記，他…他被派出所抓起來了。”

“什麽？這夥狗日的，憑什麽要抓方書記，老子跟他們拚了。”趙二喜猛地站起來，“趙永波，去人，把村上的男人都給上，把派出所給砸了……”

“別…別去，聽我把話說完。”周霞一看大家如此激，趕堵在門口。

帳篷一片沉默，大家此時憋著一口氣，就等周霞說個原因，“方書記說，抓他，或許有其他原因，讓我們一定要防住有人又打安置點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