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問方小波，“小波，陳書記在會上提到，如果要從穩定的大局出發，建議我們在景區外集中修建村民住宅，然後將大部分土地轉讓給公司，這樣可以增加政府收，還迎合了村民的怕冒險的心態，以後村民參加景區服務，或者當裏麵的工人，或者承包景區的服務點，也都能改善自已的生活狀況，有充足的就業機會，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杜亮借陳前進之力，無非是讓方小波回去之後給村民按這種方案做工作，方小波和蘇苗已商量好了方案，所以此時隻是說，“這個還是看村民自己的意願吧，我覺得這個辦法雖然穩妥，但比較保守，村民就業問題並沒得到本轉變，我希他們拿出膽量，投修建客棧，接待遊客，這樣才能從本改變村民的經濟條件。”

馮長河不由笑了，“小波，你可能是一廂願吧，你想想，清溪村的村民見過世麵嗎？他們有這樣的膽量嗎？”

方小波淡淡一笑，“也很難說，趙子龍的後代，骨子裏是不缺勇氣和膽量的，他們缺的是見識，這次村裏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的引導作用我相信是相當大的。”

杜亮說，“但願吧，反正集團的意思是政府的重建資金發給村民之後，由他們做出方案，然後與村民協商，最後達一致，政府隻起引導作用，這樣倒也方便了。”

兩人不再談清溪村的事，杜亮又突然問，“小波，蘭書記肯出麵和你吃飯，這待遇不錯啊。”

在杜亮眼裏，蘭曉婷有一顆軍人般頑強而冷漠的心，能在石壩堅守四年多，能夠頑強地等到陳前進對的垂青，實在讓他不敢想像。

高傲、對男人似乎有天生的抵，之前員裏的人怎麽說蘭曉婷他是清楚的，的上全是刺，沒人敢走近。而且，被安排到石壩，大多數人也認為是某些領導得不到而下的狠手，發配到石壩這個最偏僻的地方。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最終了陳前進的人，最讓杜亮不可思議的是蘭曉婷在幾個場合中都明顯幫助方小波，昨天兩人還一起吃飯，這讓一向謹慎，一向思考的他也搞不明白。

方小波看著杜亮好奇的目，淡然地說，“杜書記，什麽待遇啊，馮書記可知道，蘭書記對誰都冷冰冰的，之所以吃飯，還得謝杜書記啊。”

杜亮詫異地問，“謝我？”

“對啊，還不是知道我學生跑過來了，因為我學生，我學生太難相了…這個你是見識過了。”方小波不好說得太明確，畢竟馮長河還坐在前麵，馮長河的嗅覺不會差，他一定在仔細聽兩人對蘭曉婷的討論。

杜亮一下子明白過來，林思思、蘭曉婷、方小波，這三個人的關係其實紐帶是林思思，他恍然大悟，點點頭，“小波，還真是，你學生可是個難伺候的主，你這次覺如何？”

“還好，還沒氣死，關鍵是，我還不敢氣，怕這一氣，氣走我的前途，氣走清溪村的投資。”

馮長河轉過，他的確一直在聽方小波和杜亮的談話，奇怪地問，“小波，你學生有這麽大的能量？”

杜亮淡淡一笑，“馮書記，小波的學生和蘇苗的關係非同一般，的確可以影響這次投資的。”

“這樣啊，難怪……”馮長河若有所思，沒想到方小波竟然靠一個學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說來當老師還真是有好啊。

他淡淡一笑，補充了一句，“當老師真好，小波，看來你是塊當老師的料。”

回到石壩接近十一點，方小波先到了住，汽車開到樓下，他拿下行禮和杜亮馮長河說了再見，轉頭邱玉珍出現在邊，一臉獻地看著他，“小波書記考察回來了，來，我幫你拿行禮。”

“不用，嫂子，我自己來就行了，”突然，方小波想起了得對這個人控製，“這樣吧，嫂子，你幫我開一下門。”

“好的。”邱玉珍一臉堆滿了笑，毫看不出有什麽怨恨。

邱玉珍照例穿著十分的服裝走在方小波前麵，方小波心裏還真是的。

上了樓，客廳打掃得很幹淨，方小波開了臥室門，臥室沒人進來過，邱玉珍看了一眼，“小波書記，我幫你把臥室打掃幹淨吧。”

“嫂子，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可是老板，做這些太委屈你了。”方小波輕笑一聲。

“沒事，小波書記，我那啥老板啊，掙點辛苦錢，小波書記，以後，我還得你關心我呢，為你做點事應該的。”

說著話，邱玉珍開始整理清潔，方小波放下行禮，看著邱玉珍忙著的樣子也懶得多看，打算先到學校去一趟，對邱玉珍打了聲招呼出了門。

方小波回來的消息在學校立即起了波瀾，他先來到秦明辦公室，把這次考察的況大致說了一遍，秦明滿是嫉妒的眼，盡量克製著，“小波，考察了就多了一份責任，以後你的力主要用在清溪村上吧，學校這邊你放心。”

談了一會話，方小波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經過過道，方小波明顯覺到老師們的眼徹底變了，與之前那種對他這個副校長不認帳的態度明顯不同，大家見著他很遠就主過來和他打招呼。

進了辦公室，方小波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竟然特別整潔，可以說是一灰不染，胡玉芬在辦公室，方小波笑道，“胡主席，把我辦公桌打掃得這麽幹淨，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