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和之前談話容不在一條線上的任命讓不方小波楞了好一會，他不相信這會是真的，呆了幾秒，才知道自已升職了，而剛才秦明為什麽會臉沉也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於心不忍，雖然自已看不慣秦明利用職權和馬小蘭私通，放任手下不守紀律的一些事，可這人對自已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樣的任命，豈不是讓秦明恨自已一輩子，他不由問，“那秦校長怎麽安排啊？”

何長生說道，“秦明同誌一直在石壩工作，也算是任勞任怨幹了十多年，局裏打算將他調到城區學校。方小波，我希你擔任一把手之後，能迅速將石壩學校的績搞起來，當年我在石壩的時候，績還是很不錯的，現在這個樣子，必然改變才行，我們看中了你的闖勁，你可不要辜負了局領導對你的希……”

到蘭曉婷說話時，蘭曉婷依舊一臉嚴肅，“方小波同誌，擔任一把手之後，要懂責任，守規矩，勇於擔當，更要學會理上上下下的關係，要把上級領導的、老師的、社會的各方麵力凝聚起來，形合力，從而促進學校的發展。當然啦，雖然不大，但必須清正廉潔，不能搞特殊化，要清清白白作……”

蘭曉婷本想說幾句，來個和秦明一樣的簡單直接的，可實在是忍不住，多說了好多。

幾個領導說完話，謝達說，“方小波，明天開學局領導會安排人過來宣布你的任命的，你做好準備吧。”

方小波不知道自已是怎麽從會議室走出來的，他出了教育局的大門，把手上的任命文件看了又看，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經過局辦公室時並沒有看到秦明，方小波想可能是秦明有點失意，怕自已譏笑他或者是他覺得難為。

但方小波心想得立即趕回去，得做好明天的任命準備，一定要讓來宣布任命的領導覺得自已的能力還不錯。

上了回石壩的車，方小波的興勁漸漸平淡了很多，他意識到自已的升遷應該與蘇苗有關，立即打了電話給蘇苗。

蘇苗很快就接了，“蘇姐，我升了。”

“是嗎，什麽啊，說來聽聽。”

“你不知道？”

蘇苗一楞，明白方小波心裏所想，“小波，或者我為你說過好話，但你的升遷我還真不會參言，而且我一個局外人，我除了和陳書記比較悉，你們教育上的主要領導我都不認識，想幫你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快說說吧，是調城裏了還是到局裏當領導了？”

“不，我當石壩學校的校長了。”

蘇苗遲疑了好一會，有點明白這極可能就是陳前進的指示，目的是促自已在石壩的所有建設項目能全方位推進，方小波會想到是自已的建議，也很自然，笑道：“那好啊，小波，這個任命很合我心意，我立即讓公司加快對石壩學校的規劃設計，方校長，以後你可得好好支持我哦。”

“那還用說嗎，你資助石壩學校的方案怎麽樣，弄出來了盡快給我看看。”

“沒問題，很快讓會送到你手上的。小波，有個事我得向你說一下，程靈靈今天和我通了電話，五天後的施工設備會全部到位，與廣告公司花一天時間進行奠基儀式的準備，雖然信心滿滿，可我就怕沒有想像的那麽順利，陳書記過來參加奠基儀式時場麵會一團糟，所以你能幫的盡量幫一幫，不要讓陳書記失，到時我盡量爭取能提前過來。”

方小波苦笑，才和程靈靈劃開了距離，看來又得在一起，雖然表麵上兩人肯定會是很好的關係，但心裏的隔閡已經產生，要想和以前一樣坦然已不可能了。

這但蘇苗的事是大事，方小波答應，“好，我會隨時關注的，你過來時提前打招呼，我們到時再見。”

現在客車大多走高速回到石壩，在下了高速經過快速通道時，發現從快速通道到清溪村安置點的道路已打好基礎，有一邊已在鋪柏油，這是政府出麵做的基礎工程，下水管道也在統一布局，快速施工。

回到街上，他不想和唐誌斌的老婆邱玉珍見麵，就從側門上了樓，剛剛打開門，突然聽到從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抬眼過去，還有一水霧從浴室門衝出來。

浴室就在進門的口不遠，左邊是浴室，右邊就是廚房和雜間，所以方小波非得經過浴室的，他不由搖搖頭，蘭曉琴也太大意了吧。

這浴室的門不太好關，所以每次上衛生間或者洗澡裏方小波都得用力才能關上，估計蘭曉琴是沒怎麽用力，所以門開始好像關上了，後來卻慢慢地開了，不過隻是兩三寸寬的。

方小波看著那幾寸寬的門，心裏起伏澎湃，估計是蘭曉琴萬萬沒想到自已會在此時回來，所以如此大意，他思量著等會經過門口時，要不要看看蘭曉琴。

蘭曉琴材還是不錯的，兩人住在一個套間，辦公室又麵對麵坐著，他覺蘭曉琴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卻是比較耐看的那種，估計是因為學的是學前教育專業，所以給人一種心未泯的覺，尤其在吃零食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蘭曉婷曾經和方小波說起蘭曉琴時，那話說得再明白不過。蘭曉婷當時可謂用心良苦，怕方小波找不到老婆，把自已表妹安排到這裏，雖然不是明說要方小波娶了，但兩人都清楚這樣安排的目的。

隻是誰也沒想到事變化如此之快，到了現在，蘭曉婷自已可能都會覺得當時自已還是想得簡單了。

這些東西都是一閃而過，方小波雖然已沒有和蘭曉琴的想法了，可這卻是蘭曉婷的表妹啊，自已無論如何也得照顧，還得好好對，別把得罪了。

可他也不能讓蘭曉琴太順了，他又用上了蘇苗教他的利益換思緒，他也得讓蘭曉琴知道，任何得到都必須付出的。

他緩緩走向門口，方小波也沒想到，蘭曉婷也聽到了他開門的聲音，估計是嚇了一跳，然後發現浴室的門竟然沒有完全關嚴，驚慌之中趕跑過來要關門，可卻忘記了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自已上該披上浴巾，所以當跑過來時，映方小波眼裏的，是一不掛的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