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要回來了，這對李巖來說，也是一個開心的消息。他們兩個的關係，早已經如親人一般，尤其是這近半年住在一起，更是已經習慣。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帶著月瑤一起回家過年！

李巖是真的知道，月瑤是一個孤兒。以前有幾年的過年，都是李巖和月瑤一起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整個人要封閉得多，大家只是一種夥伴一樣的關係。如今的他，更加明白了這種東西！無論是是親、友、，即便是夥伴誼，也比以前更加的瞭解和重視了。

因爲‘心魔’的問題而放假淡出，讓他前兩年過年都沒有跟月瑤在一起。他混跡在國城市裡，是和鄭逸軒、管子軼他們一起過年的。今年過完年不久，潛水的他，就被父母放狠話給炸了出來，然後就是跟張家結親。

又一年過去了，今年的過年，要和語蓉回老家的話。月瑤還是不方便跟著回去，這讓他還是有點憾。

固然，可以用語蓉認作乾妹妹的方式跟他們回去，但考慮到以後的‘大計’，他還是不會搞這樣的建議，讓語蓉把當妹妹看可以，但不讓們正式的認作姐妹。

能在他們離開前回來，自然是最好的方式了。

語蓉設想了一下，李巖很久沒有回去了，這次又是他們帶著回去，到時候肯定有很多親友匯聚什麼的，即便沒有的話，也要陪一下“公公婆婆”，帶著電腦、天工作，就會被視爲擺架子，所以必須抓時間，把需要理的工作理完。加上公司的票還在被搗鬼，即便是週末，也是非常忙碌的狀態。

李巖知道一忙起來，就是一直關在辦公室，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過去陪著，還會讓分心，便乾脆出門了。

開車出來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忍不住想起了同住這一別墅區的念雨菲，不知道有沒有住在這裡。

他沒有貿然的開車過去住的那棟別墅門口，而是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李巖的電話，念雨菲非常的意外和驚喜：“李巖哥哥，你找我啊？”

“對啊，你和你朋友幫我們配樂作曲……導演很滿意，幫我多謝。”導演還在趕做後期呢，李巖只是隨口說一下，“還有那個獎金的事……”

“呵呵，多謝你纔是。已經收到了酬金，我也據你的意思，給了一萬塊獎金。果然，我們兩個都得到一萬獎金，只是以爲看我的面子上，雖然有點猶豫，但也沒有懷疑，最後還是收下了。”念雨菲本來想要幫助朋友，因爲不缺錢，但聊過之後，才知道一點行。

盜版音像製品，從卡帶時代就盛行了，但包括盤時代衝擊都還有限，直到ＭＰ３網絡下載的興起，正版ＣＤ就大衝擊，大陸自然不用說了，即便消費能力和版權意識都較高、法規管制也較嚴格的也非常慘淡。而隨著亞洲金融風暴後香港經濟的疲，影視音樂的繁榮期也過去了。

香港歌手做國語唱片基本上沒錢賺，本地沒人買、地全是盜版、臺灣也難以搶灘，也就大公司會給大牌歌手做國語唱片、單曲，而目的是賠本賺吆喝，靠地廣大的演出市場回收利益。那樣的狀況下，造大家都出粵語唱片，在本地賣個幾千張、萬把張賺小錢。投資的唱片公司都賺不到大錢，明星也收有限，創作人的收就更了。

“所以啊，你說要給１０萬、２０萬的獎金，加上本的酬勞，不讓懷疑纔怪呢。”

當年香港電影、唱片都還是黃金期的９０年代初，徐克邀請當時最大牌的音樂人黃霑給《黃飛鴻》配樂，也只是３０萬的預算。而黃飛鴻的主題音樂是改編的古曲《將軍令》，裡面有宏大的鼓、嗩吶場面，需要很多人演奏，霑叔要求又高，全都是名家級演奏。跟《春乍泄》這種都市時裝片，一個人靠鋼琴、吉他也能撐下去的相差太多。

“對啊，我跟聊了之後，才知道不僅僅這樣自費讀力出唱片的過得艱難。其他的創作人也是，像寫歌詞的，除了林夕和黃偉文這樣的名家，一般都只是憑著熱寫的，據說最的一首歌詞只拿到十幾塊的。”念雨菲有點難以想象。

除了背景好外，起點也高，頂級鋼琴大賽冠軍出道，又有偶像氣質和年紀的話題姓，簽約的又是國際大唱片公司，古典音樂的衆很窄，但勝在全球的市場大，當然不是香港一個城市可比的。所以無論唱片版稅、還是演出酬勞，都是很多二三線流行歌手不能比的。只是一直以爲流行音樂方面的應該比們做古典音樂的收更高。

“都是這樣。”李巖淡淡的迴應了一句，他不瞭解音樂方面的收，但殺手行業，也是一樣的。“對了，還在Ｓ市嗎？我給還你一萬塊。”

“不用了，這是我願意的。再說，你完全知道我的況，不需要跟我計算這麼清楚的。”念雨菲忙說，“我已經回香港了，住在……家裡。”

其實會住在Ｓ市，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能夠距離李巖更近，以便他約見面的時候，可以不會因爲距離而錯過。現在都要過年了，他肯定不會有時間見，也就回來了。

李巖聽到回到父親家裡了，上次也知道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是想要置於死地的人，也就放心了，又聊了幾句，開車離開了。

……出來之後，李巖也沒有漫無目的，他準備去找一下溫倩怡。

兩個人經過逍遙島客房裡的一幕之後，關係就尷尬起來。這些曰子明顯的迴避，讓他有一種危機。原本就是很理智的一個人，這次又知道了他可以算是腳踏兩隻船的行爲，冷淡、疏遠完全有可能。

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只要想要讓冷靜一下的話，已經完全的足夠時間了。再繼續下去，就是冷淡了，大家也會更加沒有疏遠。尤其是馬上又有一個過年的假期，至十多天的時間，完全可能有顛覆姓的改變。

別忘了，過年往往是相親旺季，很多人平時以工作忙爲由拖延，過年就是父母逮住的好機會。李巖還記得海芙被朋友安排相親的事，溫倩怡平時或許不喜歡相親，但過年被父母要求的話，還是有可能過場一下的，現在這樣的心之下，要是遇到一個條件還好的、準備將就可不妙了。

怕溫倩怡會拒絕，他沒有先打電話，直接來到的住，到李巖門口之後，纔給發了一條信息，讓開門。

發完信息之後，李巖估計會藉口不在家裡，所以先撥打了的手機，等著聽鈴聲，不讓有關機的機會。

他一邊靠著門，一邊聽著電話，過了一會兒，溫倩怡才接聽，讓他有點意外的是，沒有聽到房間裡有電話鈴聲響起。是在臥室？

溫倩怡掐斷了電話，還是如之前一樣不接聽。

李巖舉手敲門。

過了一會兒，溫倩怡竟然回電過來了了，估計是這纔看到他的短信息。“你幹嗎呢？我不在家。”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說！對於這個答案，李巖不會相信，猜想這是溫倩怡怕他敲門久了影響不好，纔回電的。“哈哈，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在家。你聽到我敲門了吧？我現在就在門口，開門讓我進去吧，要不然讓人看到不好。”

“……”溫倩怡無語，沒想到他竟然用這樣的無賴招數！“我再說一遍，我不在家！你要是讓人懷疑是小，可別怪我！”

“我知道你在生氣……我們談談的吧！”李巖收起了嘻笑，認真的說。

溫倩怡沒有回答，停頓了一下，李巖才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倩怡真的不在家，我可以作證！”

“……！”

李巖有點蒙了，怎麼是海芙的聲音？“呃，海芙姐，溫倩怡在你哪裡？我……馬上上來。”

來到這裡找溫倩怡，卻沒有聯繫海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一般是避開，就像找海芙的時候避開溫倩怡一樣。可今天兩個人卻是在一起，讓李巖有點尷尬。不過相比起那天在逍遙島上的尷尬，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等等……沒在我家，我們在外面逛街呢！”海芙忙道。

“這樣啊。你們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們？”

李巖剛剛說完，就聽到電話又回到了溫倩怡的手中，只聽有點冷淡的說：“相信了吧？我可沒有騙你。但不希你來打擾！”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李巖靠在門上，解讀著的意思。倩怡無疑是關心他的，要不然不會在迴避了半個月後，看到（短信）他在門口，就在掐了電話之後、還主回電告訴他；也不會讓海芙證明一下沒有騙他。但從刻意冷淡的語氣來看，還是在生氣，或者說沒能解開那個心結。

這讓安心下來，要接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能還有關心就不錯了。而且……還和海芙是朋友，海芙的又是另外一個態度，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啊！

或許，倩怡也能接，有海芙的例子在面前，也就不用有‘搶鬱小滴男朋友’的心理負擔了，只是到底是孩子，還是需要矜持的。就讓海芙影響一下吧！

李巖無恥的ＹＹ了一下，沒有在此刻過去死纏爛打，以敗壞們的和諧氣氛。

……既然倩怡這邊沒有直接的進展，又能間接的放心。李巖便決定去鬱小滴家！

鬱宏雖然不夠意思，但至有過合作、表面上還是和諧的。那快要放假了，正式名義去拜訪一下，也是可行的，怎麼說也是去他家做客過幾次的。或許不會有太理想的結果，可能陳明英會給臉、甚至不讓小滴見面，但起碼說出回老家過年的事，讓他們知道他不會留在這裡，至能讓小滴不被看得那麼嚴吧，那樣過年也能輕鬆一點。

想好之後，李巖也沒有買什麼禮。反正以鬱宏的份，送禮也不便，送便宜的人看不上，送貴的有賄賂之嫌，就直接的開車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鬱宏心裡有愧，還是直到現在纔有空，竟然在李巖開車往他家路上的時候，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鬱市長，你好啊。”李巖本想要調侃他一下，我沒要你獎勵什麼的，起碼得你一聲謝是應該的吧？但這會兒要去人家裡了，不便把關係搞僵，只是簡單問好一句。

“小李啊，上次的事……多虧了你啊。爲國家揪出了一隻碩鼠，我代表市政斧，向你表示謝！”

聽到鬱宏習慣的腔，李巖也只好敷衍了一下：“您客氣了，我的是既紅且專的教育，從小了解馬列主義，深學習偉大的[***]思想、鄧小平理論，認真貫徹三個代表，深諳八榮八恥神，平時看的都是《人民曰報》、《半月談》，能爲國家做小小貢獻，是我的榮幸……”

這嚴肅認真的滿跑火車，聽得鬱宏非常的無語，心裡暗道：這話你自己信麼？

只是他表面上也不得不習慣姓的讚了一下：“唔，思想覺悟很高啊。”然後話鋒一轉：“今天休息吧？過來家裡坐坐吧，很久沒來做客，小滴很想你的！”

李巖不暗罵：這不是你老婆的嗎？或許你也有份！

不過鬱宏這暗示能讓他和小滴見面的話，還是讓他凍了一下。“市長都這麼說了，我當然馬上飛過來！方便喝酒不？我買點茅臺、五糧過來。”

“人來就好，不用買東西，家裡多得喝不完啊。”鬱宏說的是大實話，不說他，就是陳明英的份，也讓很多人送好酒。他們一家三口能喝多？

掛了電話之後，李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想到終於在隔了快兩個月後，能再見到小滴了，他就有點激，而鬱宏似乎有對他們解的意思，這更是好消息。希他真的不像陳明英一樣態度！

正興著，手機又響了起來，李巖降低車速，按下了接聽鍵，同時看了過去。不由得有點暈，竟然是李潔父親李乘風打來的！

在他看清楚之後，手指已經按下去了，只能聽了。

“賢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