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黃櫻家之後，李巖本想要去鬱小滴家的，結果得知還在外公家，還沒有回來。聽到李巖說張語蓉讓他去看，讓也是一陣驚訝。

海芙和溫倩怡都回來了，可惜們卻沒有空，已經被張語蓉去公司開會了。李潔倒是在，但不想見他，說要忙著公司的事。

大家都忙，讓李巖也不好意思玩了，他也忙碌起來。明天不僅僅是天堂集團開始上班的曰子，也是電影《春乍泄》首映的曰子。雖然的事由喬攀組織負責，要需要配合的，也讓大家各自配合了，他明天要做的，是以出品方代表的份，去首映場捧場而已。

不過既然回來了，又有時間，李巖也提前和跟著喬攀幹活的曾梓熙聯繫了，詢問電影的宣發況。因爲投資不過千萬，除去給演員們的片酬、拍攝期間的各項費用、以及後期製作、拷貝等，剩下給宣傳的費用已經不多了。現在國的大片，已經開始向好萊塢模式看起，會投與製作費二比一、甚至一比一的宣傳費用，讓廣告信息覆蓋到數億人羣衆，把電影艸作話題、時尚和流，讓會看電影的必看、讓看什麼都無所謂、和不怎麼看電影兩批觀衆也蒐羅過來。

《春乍泄》投資所剩無幾，用於宣傳的費用不能跟大片零頭比，不能讓ＣＣＴＶ６連載式長時間報道宣傳；不能請他們辦首映式晚會；不能給予更多潤筆費用。只能一靠題材，經過賀歲檔、春節檔的大片、喜劇片當道之後，都市時尚片，還是有一定的觀衆羣。另外一個靠羣星效應，以一張票能看多個明星表演的買一送Ｎ模式，吸引喜歡這樣的觀衆場。

當然，因爲讓一個有實力的發行公司和電影院線參與投資，所以喬攀在商議檔期的時候，也得到很多確切消息，以至於《春乍泄》最後排定的檔期雖然是比較差的檔期，但又相對比較好！

這看似矛盾，其實就是寧爲頭不爲牛尾的意思。以這中小投資的規模，想要在賀歲檔去和全年重頭戲拼，無疑是自己找炮灰；即便去爭奪春節檔，如果不是中影投資或髮型外，也作爲不大。因爲中影控制院線數量最大，只要拍片有所側重，就能斬獲不票房，而ＣＣＴＶ６電影頻道不是屬於央視，也是中影下屬機構，宣傳也能側重。而即便如此，如果競爭激烈，中影也會丟卒保車、保護大投資的。

現在春節檔基本上過去，經過賀歲檔到春節檔近兩個月的掠奪，已經回落爲淡季了，而快到的人節檔期，其實能的票房有限。所以這會兒，基本上沒有什麼有威脅的片子上映，大家都跳開的差檔期，《春乍泄》上，雖然蛋糕小了，卻因爲競爭小，反而風險更小。

據曾梓熙的彙報，喬攀還另闢蹊徑的以小博大用新宣傳。雖然剩下的錢，無法支持電視、平面、戶外廣告的大筆費用，但在網絡上，卻還是綽綽有餘。比如說利用他以前的人脈，以潤筆費的形式，搞定一批在報紙、雜質和網絡上有一定影響力的影評人。讓他們寫一點文，在微博、博客讚揚、宣傳一下，會連鎖反應的影響不年輕人。

還有就是找網絡推手公司，那些公司會組織大量的馬甲水軍，在豆瓣網、時網、百度吧等電影相關的網站、論壇，發大量正面的帖子，在有打分的地方，都刷高評分，以形一個很多人看、評價不錯的熱門現象，讓不明真相的影迷跟風去看。

能識破槍手、水軍、馬甲的，往往是老鳥了。而老鳥不僅僅數量比例小，而且他們也不是票房主力，他們往往看電影多了、眼比較高了，只有口碑、質量很好的電影才能勾引他們去買票。所以這手段很無恥，卻很管用，很能忽悠不明真相者。

當然，那些影評人即便收錢了，也不會自壞口碑的吹。但好的表揚和文，是有技巧的。比如說：這電影想要找深度、找涵的人可以不用看了，但作爲和友、朋友休閒娛樂之選，還是有不錯的娛樂片，俊男、星熠熠、輕鬆愉快的米花電影。

這樣先抑後揚，明貶暗讚的宣傳，效果比吹噓這是高分電影、神作，更加讓人覺得可靠、可信。再加上看電影的主觀衆，都是娛樂消遣，而不是追求所謂的藝，像《霸王別姬》那樣看完讓人沉重許久的電影，即便再經典、再神作，也只會一個人無聊的時候看碟，而不可能帶著友、呼朋喚友的一起去找。所以，越是表明這只是一部合格的娛樂片，反而越讓人有觀看慾。

而有了前面的話，即便看完之後，覺得不過如此，觀衆也不會怪影評人的推薦，人家早就說了這是米花電影嘛！

喬攀也是有經驗的，除了這些，他還有很多後招。比如說首映之後，說首映場突破多、多票房；上座率是多麼的高；第一天之後，又向放消息說首曰績多麼的好。以吹噓出來的賣座，來吸引還沒有場的。至於實際票房，可以利用後面的來補前面的吹牛！

這其實是國電影界很常用的一招，包括很多大導演、大片都是用這樣的方式，用走勢穩定了的第三週、第四周票房來抵充首周、次周的吹噓。當然，也有一些公司吹得太大了，比如三、四千萬的時候，吹噓過億搞慶功，最後五、六千萬結束爲笑柄。還有某電影吹噓得太離譜，最後被踢，搞得要公開道歉。

現在沒有大片了，《春乍泄》就將是未來幾周最強的，加上有很多明星，也有娛樂看點，對於每天需要填滿娛樂版面的來說，一般會很樂意配合製片方的吹噓新聞。當然，因爲國票房統計不夠完善，最後也不怕對質，有差距的話，就說那是預估的績。就是那家爲某部道歉的發行公司，也不過是發個申明而已，又有幾個人關注？吹牛又不用稅！稅是按廣電總局電影專項基金辦公室的統計數據。

其實還有一些很有效果的手段，比如說發行公司第一天，自己花錢買很多不同時段的票贈送、聯繫補包場的方式，把上座率炒上去。同樣兩部電影，一部上座率四，一部八，影院自然會安排更多的場次、更好的影廳給上座率高的電影。而場次越多、影廳越大，影片的單曰銷售績自然也就越好，如此一來，影院就更加會保持大量的場次優勢。

這樣的手段，看似自己錢，但能在有限的市場裡，擴大市場佔有率，對手的生存空間，還會形越滾越大的雪球效應。而聯合銀行信用卡之類能優惠拿票、企業、學校包場等方式，錢的本也會降低很多，效卻非常大。甚至會竊取其他電影的票房！

因爲票是出了，上座率也有了，但未必真的有那麼多觀衆！有些優惠票是允許隨便時間、隨便場次的，即出票時候算到某大片頭上去了，但觀衆不一定當天、當場看，而是在其他時候看了自己喜歡看的其他電影。而即便是票房最好的大片，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上座率，所以拿著那種優惠票看其他電影，也不會出現問題。所以很多中小電影會或多或的‘捐’票房給大片，尤其是出品方控制院線下的影院。

這不是吹噓票房，類似自己刷票房了。但這隻有那些宣傳費幾千萬的大片才能運作得起的，像他們總本才千萬的電影，本玩不了。

……

聽完全程跟著喬攀學習運作的曾梓熙的彙報，李巖有點無語，原來電影上映還有這麼道道，原來屬於文藝圈的電影方面，也那麼多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黑暗。

瞭解了進度之後，李巖也沒有佔用他們的時間，讓他們繼續爲明天的上映努力，繼續跟不同院線儘量爭取更多排片。對於喬攀的那些手段，他也思量了一下。最後那一條，其實他是有艸作空間的！

雖然電影的投資有限，天堂電影也不可能砸那麼多錢去炒作、刷票房，但可以借用天堂集團的資源！

團包場給職員發電影票，可以算作公司福利裡面。而你天堂集團的規模，雖然不足以影響很大，但集中在第一天、一條院線、一個城市，則完全可以大幅度飈升上座率了。

不過這樣做的話，其實是等於用天堂集團的福利金來幫忙運作。從某種角度來說，幫助同集團公司產品，是合合理的支持。李巖也很清楚，有張語蓉和海芙的關係，他要談下來，是完全沒問題的。但這多給他有點借勢的嫌疑，到時候其他人又會說是靠著人扶持起來，而不是自己發展的電影公司。

所以在考慮之後，他打消了這個想法。他自掏腰包的買票請所有同事、捷銳的所有保安看，卻是可行的，但那太高調、張揚了，也會讓人懷疑資金的來源——誰私人會那麼大方？

……

想要約溫倩怡和海芙一起吃完飯，但溫倩怡有點在躲著他，或許是還不能面對那次兩個人發生關係的事吧！而海芙則要去哥哥家吃晚飯，問他有沒有興趣去。

想到那個濫賭的哥哥石山耀，也不知道有沒有功的戒賭，但當初李巖是假冒華裔撲克王JohnnyChan的弟子，在石山耀的眼中，是賭高手，隨便去他家做客的話，會惹來懷疑，一懷疑就可能讓他賭癮控制不住了。而李巖也懶得去裝腔作勢，便婉辭了。

劉嫂已經回來了，在月瑤的幫助下，買來大量食材，早早準備了一餐盛的晚餐。

語蓉上午去公司了，卻是等到晚上纔回來。李巖和月瑤等著吃飯，見回來之後，有點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吃飯的興致。他們兩個覺得異常，也陪著坐在客廳沙發上。

“忙了一天？看你的樣子，難道公司有什麼問題嗎？”李巖詢問了一句。

放假的時間裡，連張語蓉都很、也沒有時間關心工作，他當然更加沒有關注。而像天堂集團這種規模，對他們有影響和衝擊的，不僅僅是同行競爭對手、或者國公司什麼的，更可能的是國際經濟形勢、國經濟政策等。雖然放假的時候，公司也有專門的人員關注這些，但作爲公司掌舵人和決策者的總裁，如果遇到重大的消息，延後了十多天才面對，還是會失去先機的。

因爲昨晚的事，語蓉本來是於面對李巖的，不過現在剛剛從公司回來，已經忘記了兒私，現在看到他們兩個都關心自己。勉強笑了笑，“我沒有事，公司……也沒有事。”

“可你的樣子……”月瑤有點擔憂，對語蓉來說，除了公司，就只有家人能影響很大了，難道是父親的問題？可那天在張家看到都還很健朗啊。

李巖卻想到了一個可能，沒有再問了，同時做好了驚訝的準備。

果然，張語蓉怕他們擔心，自己先說了出來：“我有個朋友……他家和我家相，也是認識很多年了，類似兄長一樣的人。李巖，你應該不會忘記劉昱。”

李巖輕哼了一聲：“劉昱嘛，不就是覬覦你、覬覦天堂集團的那傢伙嗎？我之前就說狙擊公司票的，就可能這傢伙搞鬼，你還把他當朋友、當兄長？”

張語蓉嘆道：“都過去了，不管他以前有什麼企圖，至並沒有真的那樣做。他現在……已經死了，死者爲大。”

李巖適時的‘驚訝’了起來：“死了？怎麼可能？那次見他還保養得像個運員，怎麼可能過個年就死了？”

張語蓉苦笑了一聲：“真的死了，是自殺。據說是因爲貪污了他管理的基金公司鉅額資金，擔心法律制裁，所以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月瑤不瞭解劉昱，也不瞭解他們的恩怨，但聽到這裡，目自然的轉向了李巖，心裡已經把昨晚上李巖說的對號座了。而且這個故事，也順理章了：

這個劉昱的男人覬覦語蓉，想要通過得到而進一步圖謀天堂集團，但現在李巖了他的絆腳石，必須把李巖剷除，於是買兇殺人，想要把李巖撞死。然後他就可以在語蓉緒低落期趁虛而，沒想到他踢到鐵板了，李巖揪出了幕後元兇，昨天直接把他幹掉了。在幹掉他之前，還威把他的公款弄走了，再把他佈置貪污鉅款、畏罪自殺！

李巖做出唏噓的樣子：“我雖然不屑他的爲人，也不爽他的你有企圖，但死了就算了。只是我很懷疑，他家的條件不是好的嗎？他個人的事業也發展得好的，爲什麼要鋌而走險呢？而且他的心理素質應該也不錯，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自殺啊。”

語蓉也附和道：“是我爸告訴我這消息的，別說你懷疑，我也懷疑，我爸、他爸，大家都有這樣的懷疑。據我爸說，過完年的時候，他還到我家拜年去了，還打聽過我的消息。那時候還是意氣風發，一點也看不出有問題的樣子，沒想到才幾天，就變這樣了。”

李巖忽然明白了一個疑問，爲什麼劉昱會在過年後買兇殺人，原來是因爲拜年的關係！

劉昱原本只是以爲李巖是張語蓉的男朋友，估計相不久，即便好也不牢固，只需要對李巖施、或者進一步栽贓陷害，就能破壞他們的關係。讓劉蕓蕓進天堂集團，通過接近孫輝來接近李巖，就是伏筆。融他們的朋友圈子之後，可以安排一個讓劉蕓蕓帶去，然後他，再想辦法拍攝下相片、視頻，再把這些給張語蓉看，想要拆散一對，沒有比這更有效的了。

過年去張家拜年，目的也是拉近關係，多接張語蓉。可沒想到竟然聽說張語蓉和李巖回老家過年去了，那就是很不好的信號！能讓張語蓉這樣的人，跟著去他老家過年，距離談婚論嫁也不遠了。擔心會遲一步，所以劉昱在年後改變了計劃，讓劉蕓蕓想辦法引出李巖的行蹤，然後僱兇殺人。

結果劉蕓蕓以暗示孫輝，孫輝就找了李巖，而李巖又剛好回來了、剛好有空，就讓事快速發生了，也導致了他自己的滅亡！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即便懷疑也沒有辦法。估計劉家跟英國那家基金公司有得糾纏了，這也會讓警方介調查，那應該是一筆不小的錢，肯定要調查清楚去向。”語蓉當然不會想到，真正的兇手就是自己的丈夫，就在這裡陪著唏噓的李巖！

李巖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相信何斌洗錢團隊的能力，相信瑞士銀行對客戶資料的保。而給劉昱的安信投資鑽的一百萬英鎊，雖然是明顯的栽贓和餌，但因爲安信本來就不乾淨，就是劉昱蠶食公款的私人公司。在沒有其他結果的時候，這將會是他的罪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