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月瑤商量完了幫鄭天解決韓國殺手團的事之後，李巖離開了家，但他也沒有去公司。公司現在的重心是幫著宣傳《春乍泄》，沒他什麼事，有事也會打電話請示他。

他是準備去見李潔。

昨晚上回來之後，向張語蓉說了見鬱小滴的事，之後也讓他想起了李潔的反應，進而想起了年前的那一次約定。

雖然這是利用不理智衝下的言語約定，但不得不承認，這是非常難得的突破口，如果不把握的話，以後將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沒有打電話給李潔，直接來到了捷銳保安公司的辦公室。

很多保安過年的時候，都是沒有放假的，必須在別人過年、休息的時候，替大家站好崗。即便是捷銳辦公室這邊，過年也是有人值班的，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種種事。而現在，則大家都已經開工上班了。

李巖是顧問職位，不需要每天來這裡按時上班的，但過了一個年假，來一趟也是理之中了。

改革到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接了，而新的經理趙城堯也頗爲能幹，即便他的資歷不足以服衆，但卻能通過績來證明。無論是對管理、對外招聘，還是拉客戶，都顯示出了不凡的手段。

拍賣會、以及後來趙贇來尋釁時候李巖的表現，都早已經讓趙城堯對他折服了，不在覺得他是靠關係的所謂顧問。見到李巖的時候，趙城堯熱的說了一些新年祝福的客氣話，又說電影《春乍泄》，他昨天已經趕去電影院看了，對於裡面捷銳保安的羣衆演員出場，裡面出現捷銳保安的名字、Ｌｏｇｏ都非常滿意。

李巖也隨口問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他這個顧問，可是在大方向上面參考，的事務，是不予理會的。

趙城堯顯然也瞭解這些，雖然跟他帶有彙報姓質的說了一些工作安排，但都沒有深，知道他來這裡主要是找李潔，即便真的有方針姓的規劃，也是會和李潔商量之後，通過李潔落實到他這裡。

和趙經理聊完了，李巖來到了財務主管黃櫻那裡。這是在公司，黃櫻還是頗爲靦腆的。小聲的告訴了，說護工保姆已經上班，並且照顧的還不錯，讓可以放心的準時回來上班，也不需要急著往家裡趕。又說媽媽叨唸著李巖，如果他有時間的話，歡迎去坐坐。

至於自己要不要和李巖“做做”的問題，經過那次的大膽之後，已經不好意思，等著他的安排，當然不會在公司談論這樣的事。

對於李巖和李潔的關係，黃櫻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在看來，李巖和李潔本來就是好朋友，又是公司的顧問，新年回來之後，他要來這裡看看，要和李潔商量一些大問題，是非常正常的。

和黃櫻說完話之後，李巖來到了李潔的讀力辦公室裡面。現在也開始適應做老闆這個新角了，以前做經理，和李乘風一樣，工作都很混。辦公室的事務安排也是，能守就不錯了。現在有職業的經理打理公司的一切，李巖又讓除了撇不開的老客戶之外，不要再自己親自去做那麼多保鏢了。

所以早就開始看一些管理的書籍，每天查看相關行業、政策的新聞，在不同類型的企業、公司、小區等方面，捕捉生意的契機。

“不錯、不錯，傻……小潔還是用功的嘛！”李巖不請自進，過去見到一邊利用電腦查資料，一邊在桌上翻開一本書，不由得讚道。

李潔見是他，有點無奈，該來的總是要來！避也避不了。不過對於他剛剛的話，卻是沒好氣的說：“你直接我李潔，或者傻妞都好，別什麼小潔！”

李巖過去後，手在肩膀上幫起來，笑著說道：“這不是沒有其他人嘛，你喜歡傻妞啊？那可以在我們更親的時候。”

“……”他雖然沒有，但李潔還是豎起了肩膀，覺他的不僅僅不能讓自己放鬆，反而更加僵。“你說就說，別手腳好不？”

“我看你一會兒低頭看書，一會兒看電腦，肯定脖子酸、肩膀，幫你。”李巖看出是自己很上進的看企管書籍，對於不懂的語、理論，就上網搜索更詳細和簡單的解釋，心裡也是頗爲欣的。

李潔雖然有心上進，但讀書不多，只是初中之後唸了兩年中專，起點比黃櫻都差很多。其實學歷倒是其次，因爲上完初中的人都有最起碼的自學能力，就看個人意願如何。是因爲從小崇拜父親，重心和興趣都在練武、學習保鏢知識上面，對於看書什麼的實在沒興趣，李乘風也沒有什麼教育水平，沒有重視好。

所以缺積累的基本功底蘊，現在“棄武修文”，當然比較辛苦。而且一看就是一般人都會覺得枯燥乏味的企管類專著，有沒有人指點的自學，自然非常吃力。本來就有點煩躁，李巖這關心的話，在聽來，多有點刺耳，以爲他是故意諷刺。

“我就是這水平，很多我都看不懂，英文名詞更是一個都不認得，不靠百度我就看不下去，那又怎麼樣？”

聽到的負氣抱怨，李巖哭笑不得：“拜託，我沒有諷刺你，我是真心的鼓勵、讚你，爲你的上進而欣……”

“哼！不用安我，我覺得自己就做保鏢也好的。我坐在這裡，反而像是一個吃閒飯的。去做保鏢的話，還能有一些收，能把新增加的人員薪水開銷等掙回來一些。”李潔把自己不止一次氣餒時候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李巖聽到這話，停止了給的肩膀按，覺得現在需要的，不是肩膀的按，而是心理上的按。

他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邊上坐下，認真看著：“這應該是你學的很煩躁時候的想法吧？你冷靜下來的時候，還是會繼續，對不對？”

李潔到現在也能看出，他不是在嘲笑自己，而是真的關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真的不是這塊料，或許我就適合做個保鏢吧。”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放棄的話，豈不是又倒退到以前的地步？”

李巖看著，不等回答，繼續說道：“不，是比以前還不如！以前你還是公司的經理，掌握著整個公司，管理團隊即便比較水，至還是怕你的，你有著絕對的權威。你現在要把自己徹底變保鏢了，是不用想那麼多、煩那麼多。

可萬一要是現在的經理有異心呢？反正公司的規劃你不懂，財務、收支、拓展什麼的你都不懂，他要是慢慢把公司掏空怎麼辦？另外搞一個公司弄走員工、客戶怎麼辦？或者直接讓公司完全變他主宰，讓捷銳換他的，你怎麼辦？”

李潔目瞪口呆，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現在父親對期很大，盯著老兄弟、老屬下的力支持改革，要最後結果把父親的心敗了，那就真的對不起父親了！

“我看……趙城堯不是這樣的人吧？”

李巖苦笑：“我只是打個比方。他雖然未必是這樣的人，但他也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公司經營好了，他可以那獎金、加薪水。公司垮了、敗了，他拍拍屁走人，東家不打打西家，還是一樣的可以去應聘經理、主管。你呢？你走得了嗎？你揹負的不僅僅是你父親的期，還有以前跟著你們的老員工的期！”

“知道了……”李潔垂下了頭，又吶吶的問道：“那我該怎麼辦？現在公司就是趙經理在管啊。”

“你要做好老闆的位子，你們纔是公司的擁有者。你不能做甩手掌櫃……”說到這裡，李巖自己有點汗，說起甩手掌櫃，他自己倒是做了很多年，要不是月瑤，‘他們’也發展不起來。

“那怎麼做老闆？讓他們怕我？不服就訓斥？打他們？”李潔傻傻地問。

李巖被噎住了，以前上下保安都服、怕，估計除了是李乘風兒的話，就是用拳腳說話，一點不輸於他們的緣故吧！

“咳、咳……這個況不一樣了，以前你管理保安，可以以武服人，現在不同了。比如黃櫻吧，你要是懷疑的財務管理有問題，一拳一腳過去，以的瘦弱，豈不是要被你打倒了？”

“我也是打個比方……又不會打你的黃櫻。”李潔小聲嘀咕了一下。雖然也沒有懷疑過李巖和黃櫻，但提到李巖的時候，黃櫻的表，還是讓很難覺得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李巖不想這個時候，跟討論黃櫻的問題。等會兒還要跟討論的問題呢！

“無論是趙城堯也好，其他人也好。他們都是做事的，你纔是老闆！老闆不需要著眼於小事，事必躬親只會把自己累垮，你需要的是做好監督的工作。公司各方面的狀況，你都要監督得到，還要抓大局，其實一點也不輕鬆，本不會讓你閒著。只不過你現在毫無頭緒而已，還沒有從打的狀態走出來而已。”

打……李潔有點汗。

“詳細一點來說，你看這些書，肯定是有用的，但要選對，不能覺得那本書名氣大、或者有來頭就看哪本，也不是所有的理論知識越多越好。而是要對應捷銳現狀，然後展未來一年的狀況來學！比如傑克韋爾奇的書，很多知名企業家都推薦說好，但你去看、去學，可能收穫不大，因爲他的管理是建立在通用這樣龐大集團的基礎上。只有管理大企業的老闆們，才能領會到、或者運用得到。“李潔認真的聽著，頻頻點頭：“那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

李巖搖搖頭：“我也沒有做過老闆。不過以現在捷銳的環境，我想你起碼要有一定的財務知識，對於現在開始專業化、並將越來越專業的財務報表之類的要能看得懂。這方面可以跟黃櫻學，是去上課學的，你不需要太深，看得懂，不會出問題就好。還有就是趙城堯的各種文件、報告，各種安排，要能看得懂，並要比他看得更遠一點……”

“就像去年拍賣會那次，你看得比較遠一樣？”

“差不多吧。而要做到這些，就需要了解市場，瞭解政策等。當然，更加不了要和你下面的保安隊長們保持好聯繫，他們是公司的支柱！起承上啓下的作用，從他們那裡，你可以得到一項安排、一項規定在下面的真實反應、執行程度，這可以用來參考。更多的，就需要你自己索了。當然，我這個顧問也會幫你的。”

李潔點了點頭，記住他說的話，琢磨消化了一陣。

“還有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知道的很多東西，也是靠自學得來的。包括我啃了一些心理學、哲學、甚至玄學方面的書，也是一點一點慢慢啃的，也會利用網絡搜索來找自己不懂的概念更通俗易懂的說法。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覺得……”李巖指了指桌上的書和電腦開著搜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其實都是找資料，以前大家上圖書館，現在電腦上更方便了。”

李潔知道他會特意說這麼一段，是想要給自己更多的信心，以免自己氣餒，“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爲了我爸的心，爲了你……的鼓勵，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看已經沒有了之前煩躁的緒，李巖知道已經聽進去了，至於的效果如何，就要看慢慢的索、嘗試了。

他的心也輕鬆了下來，“就口頭上謝謝一句這麼簡單？”

“那……”李潔茫然：“請你吃飯？我可沒有你見識多，知道哪裡好吃呢。”

李巖笑著搖搖頭：“我今天來的正事還沒有說呢，等我先說完正事吧！”

“什麼正事？”李潔覺得剛剛的事，對於來說，就是非常重要的正事。

“我記得在過年前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一次約定。某人說要把我榨乾，要幾次就得給幾次，讓我在小滴面前不起來。還說我要是在小滴面前餡、下不了臺，就請自重，別再來搞了；只要當晚還能讓小滴滿意，不讓起疑心，就聽從我的任何安排。有沒有這事？”李巖笑瞇瞇的湊近了一點。

他一來的時候，李潔就考慮到他是會來說這個問題，但因爲看書的事，緒的發泄，延到他對的一番指點。等到說完，已經忘記了那件事，現在聽到他說起，才知道他一點也沒有忘記這個“正事”！

“有……有嗎？”想要矢口否認，但卻不自覺的先心虛起來。

“你沒有打電話給小滴驗證，對吧？”

“……”

“不過你也看得出來，小滴並沒有發現，是吧？”

“……”

“從你昨天一聽說我有事，就馬上趕到現場來看，也還是喜歡我吧？”

李潔被他的一連串問，弄得有點煩躁，沒好氣的說：“好吧！你想怎樣啊！”

“兌現諾言嘍。”

李潔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點，盯著他問道：“怎麼兌現諾言？讓我瞞著小滴，做你的地下人？”

“非也，是和小滴一樣，都是我的朋友！”李巖認真的說：“適當的時候，也就是也能接的時候，我會把我們的況告訴。”

“……”李潔無語的看著他，覺得他太異想天開了。

是沒有其他男人看得上，也就他合適，而且已經是他的人了。即便如此，想要讓接，也是很難的，現在是抓著話語把柄來說事。像鬱小滴那樣家庭背景的孩，能同意嗎？

李巖看出的懷疑，微笑道：“放心，其他的我來努力。連你都沒有打我，肯定也會最終同意的。”

“好了、好了，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你要是沒有事了，我要開始看書了。你已經耽誤我不時間了，你在我辦公室呆了那麼久，別人也要誤會我們……又計劃什麼新政策了。”李潔真的怕他會在這裡弄出什麼親的行爲來，要是讓公司的同事看到，以後哪還有威信面對他們呀。

“還有一件正事……”

“還有什麼？”李潔皺起了眉頭：“我都說了答應你了……”

“不是我們的正事，是你爸的正事。”李巖微笑道。

李潔臉變得難看起來，因爲他剛剛說他們兩個的‘正事’，現在又說爸的‘正事’，讓聯想到是同一類事。母親去世多年，父親沒有再結婚，現在李巖竟然要談父親的‘正事’！這心艸的……“是我爸讓你來說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努力抑自己不好的，淡定的問道。

“當然是我的主意，這不能讓你爸知道，纔能有驚喜！男人嘛，都難得有驚喜的。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再不驚喜一下，以後會越來越無聊了。”

李潔拳頭揚了起來，對著李巖揍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