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都覺得眠姐是不是知道他家境困難,所以變著法給他送錢。
上次,他爸爸要做手,他幫人做假證做得天昏地暗都來不及湊手費。
那麼巧,眠姐讓他幫個忙,給的錢正好讓他把手費了,這一回,銀行卡里的錢不會正好夠他爸爸后休養用吧?
對楚眠的,除了崇拜,葉又多了恩。
他一定會好好給眠姐打雜,眠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楚眠不知道葉的這些心思,拿著手機往教學樓外走去,邊走邊給厲天闕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到最后一秒才被接起。
厲天闕含笑的磁嗓音過的耳朵,“我就知道你想我想得要打電話了。”
“……”
是您老威脅的好麼?
楚眠咬了咬,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你在做什麼?”
“賺錢,養你。”
厲天闕在那邊低笑一聲,“你又在做什麼,書不好好念,就知道想我?”
呸。
不要臉。
楚眠按了按太,有些困難地想著聊天的容,“我沒做什麼,對了,我畫了幅主題畫,師長們的評價不錯,你要看麼?”
“獻寶獻到我面前來了?”厲天闕笑意更深。
“……”
不是,是真不知道打電話和他說什麼。
畢竟兩人最多的通都在床上。
“行,發過來我看看。”厲天闕勉為其難地道,末了又補上一句,“不準掛電話。”
“哦。”
楚眠把通話頁面小,將自己新畫的《金字塔》發過去,然后將手機放到耳邊。
手機里一片寂靜。
靜了很久,久到楚眠以為他是不是掛了時,就聽到厲天闕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還學什麼法學,有這一手本事,夠你揚名立萬了。”
沒有笑意。
他是認真的。
被人欣賞的覺總是不錯的,楚眠笑了笑,“我要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要的是我。”
厲天闕道。
“……”
隔著手機楚眠都能想到他不可一世的樣子。
“行了,既然畫得這麼好,你男人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厲天闕在那邊說道。
楚眠聽到他在那邊按了下什麼,吩咐道,“孟墅,晚上清場鉆石商場,我帶小東西去購。”
楚眠忙道,“不用了。”
“難道你要飛國外購?”厲天闕的思維跳躍得可怕。
“……就鉆石商場吧。”
楚眠瞬間妥協,怕下一刻厲天闕想帶去月球購。
楚眠被厲天闕黏著又墨墨跡跡聊了一堆有的沒的才掛掉電話。
掛完電話后,楚眠長長地舒了口氣,低眸看向手機上的時間,居然聊了一個小時,連課都缺席。
這算是煲電話粥嗎?
頭皮發麻。
他的思路飛得太離譜,聊到最后,真有種好像是自己著他不放的錯覺。
楚眠將手機收起來,抬眸看一眼,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走到老槐樹這里來了。
轉要走,就見一個苗條的影站在不遠,抱著書,靜靜地看著,顯然是在等自己。
賀盛璃。
“在和我二哥打電話?”
賀盛璃走向,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聲音低落,擺隨風揚起。
“賀同學跟了我多久,這麼有興趣聽電話粥?”
楚眠嘲弄地笑了一聲。
知道賀盛璃是專程要找自己,楚眠沒走,索走到老槐樹下的石桌上坐下來,又剝了一顆薄荷糖。
賀盛璃站到面前,沒有坐,抱著懷中的書,一雙眼睛有些泛紅地看向,“香辣,我自問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
楚眠低笑著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清澈極了。
“我知道你看不慣英才會的規則,看不慣我們這些財閥后代,可我是真心誠意邀請你參加家里的宴會,想給你創造機會破格進英才會……”
賀盛璃站在那里委屈地道,“可是你怎麼能故意激大家說出那些話,又拍放到早會上讓所有學生都看到,你讓我現在兩面不是人,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難。”
說到最后,賀盛璃哽咽了,眼圈更紅。
“就這?”
楚眠品著舌尖的清涼,聳聳肩,“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從石桌前站起來轉離開。
走出三步的樣子,賀盛璃咳了好幾聲,有些激地道,“蕭瑞說的對,我可能是看錯你了,你本不是個值得的朋友。”
聞言,楚眠回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本來也沒想和你做朋友。”
大小姐是不是想太多了。
“是嗎?”
賀盛璃的聲音更苦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錢南南一時執迷不悟,你可以警告,可以告訴老師,可你卻故意讓,還當著全校的面揭穿,讓只能退學,你知道一個學生考上帝都大學要付出多年的努力嗎?”
“……”
楚眠站在那里笑而不語。
“而我,對你掏心掏肺,為了你我去求那些英才會的前輩們,想給你破例,可你卻故意我一刀。”
賀盛璃的聲音越發哽咽。
聽到這里,楚眠用舌頭卷了卷薄荷糖,嘗到糖心最清涼刺激的一部分。
笑著一步步走到賀盛璃面前,眼中的笑容很深,卻又意味難明,“掏心掏肺?也是,你不對我掏心掏肺,我還不會對錢南南下這麼重的手呢。”
聞言,賀盛璃目一滯,“你什麼意思?”
楚眠繼續走近。
看著,賀盛璃的氣勢弱了一些,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退到老槐樹上,再無退路。
“是誰慫恿錢南南畫的?”
楚眠站在面前,一張清純而強勢的面龐直近,盯著紅紅的雙眼,一字一字說道,“那天天臺下來,你和錢南南說了什麼,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知道,即使當時揭破錢南南,在主題畫考試結果出來之前,賀盛璃也有的是辦法讓的畫石沉大海。
因此,才故作不知,一直等到今天。
賀盛璃靠在樹上,聞言眸震了震,立刻道,“我什麼時候慫恿過錢南南了,你不要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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