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慘白一片。

他手給掛下空檔，轉眸睨，咬了咬牙，“楚、眠！”

“意外。”楚眠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跑車的提速這麼快。”

油門踩猛了。

“……”

厲天闕瞪。

“很痛？”

楚眠的視線落到他的肩膀，有些過意不去。

“看一下。”

厲天闕命令道。

楚眠松了安全帶，再去解他的，他的扣子扣得有些，便從下面起他的l黑擺往上拂，的指尖掠過皮帶，劃上他背后的骨頭。

厲天闕呼吸一滯，側目看。

楚眠看了一眼他肩胛骨的紗布，松一口氣，“還好。”

“疼。”

厲天闕盯著道。

“……”楚眠抬眸凝進他深邃的眼里，“那找沈醫生過來？”

早知道就不學了。

看著眉間的懊惱，厲天闕眼底掠過一抹得意，不耐煩地道，“算了，你還要學車，不要浪費時間，傷口周圍一下就行。”

“要不今天不學了。”

道。

他的傷更重要。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喜歡半途而廢的一個人？”

厲天闕盯著道。

“……”

怎麼還了半途而廢呢？

楚眠懶得和他爭辯，手小心地在紗布周圍按，輕輕著，來緩解他的痛楚。

厲天闕坐在那里，一手撐著頭，閉眼。

這手指的，絕了。

厲天闕想讓那雙手在他的背上游走，在更多的地方游走，但楚眠一心只想減輕他的痛楚，停留在傷口周圍來回按，不走了。

厲天闕盡不了興，低沉地道，“你看看我腰那邊撞傷沒有，疼。”

腰怎麼還撞傷了。

這車子震一下有這麼厲害？

楚眠低眸去看，手指也跟著下去，瑩白的指尖過他的每一寸皮，“好的。”

“那你再幫我看看另一邊的肩，也痛。”

“……”

怎麼痛這麼多地方。

楚眠只好再去看，“也看不出什麼。”

如他所愿，的手在他背上游走開來。

厲天闕被的手指撥得越來越不堪，手扯了扯領口，結上下滾著，正想把按過來胡作非為，忽然想到停車場裝著監控，頓時咒罵一句，“。”

“嗯？怎麼了？”楚眠不解地看向他，“是不是還是很疼？”

是疼。

疼得不行了。

厲天闕拉下的手，一把扯進自己懷里，牢牢抱住，不讓再，楚眠莫名地掙扎了下，厲天闕吸一口氣，嗓音喑啞難捺，“別。”

再，他怕是控制不了自己要來了。

呼吸沉得可怕。

楚眠抬眸，厲天闕用力地抱著，好像這會他又不疼了一樣，一雙變得暗紅的眼吃人般地鎖住。

男人的眼中寫滿難以掩藏的。

楚眠頓時明白了，一時間也說不上無語還是尷尬。

這……也行？只是在學車而已。

像是知道在想什麼，厲天闕瞪著道，“以后拿你那雙手勾引我，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在貧民窟那種地方呆了三年，手還他媽這麼。”

“……”

？勾引他？

楚眠離開了，手想去推他，但想想他的話，又了回來，等他自行平復。

地下停車場里停滿各式豪車，空無旁人，暗的線下，紅漆的跑車里，只有他們兩個。

他的呼吸比他的懷抱更能磨人。

楚眠聽得耳朵有些麻。

不知道過去多久，厲天闕才慢慢勻了呼吸。

“繼續開車。”

厲天闕松開，視線投到別，不能再看著了，“再不開，我帶你回床上開車。”

“……”

能說點人話麼。

楚眠郁悶極了，“要不你下車吧？我已經記住了你說的要點，我自己琢磨著試試。”

“不行。”厲天闕一口拒絕，“我真要辦你，你一個人躲車底都沒用。”

“我不是這意思。”

他又曲解到哪里去了。

楚眠看向他，“我到底是新手，這樣多來幾次，你傷口難好還是小事，要是我撞……”

“你要是能把自己撞死，老子陪你一起死。”厲天闕想都不想地打斷的話，“開車。”

能殺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

他還真不怕被帶向死亡。

見狀，楚眠也無話可說，重新將雙手放到方向盤上，調整狀態。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知道自己腳下踩的不是油門，而是和厲天闕兩條命，楚眠變得格外鄭重專注。

踩離合，浮空油門。

掛一檔。

慢慢松離合，踩油門。

車子平穩地往前開去，沒有像剛才那樣突然飛行。

半個小時后，楚眠已經能完在厲家莊園的停機坪上駕駛，檔位被掛得越來越練，跑車的速度也控得越來越好，再沒讓厲天闕被震一次。

將車平和地停下來，楚眠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由衷地笑起來。

“厲天闕，我學會了。”

轉眸看向厲天闕，在他深邃的眼里看到自己的笑容，齒的、愉悅的。

怔了下，笑得那麼開心的，是？

厲天闕看著，手了的下，“看來我的命對你來說很重要。”

一聽他說要陪一起死，是一點失誤都沒有。

這人，怎麼就這麼他。

“……”

不要臉。

楚眠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厲天闕看高興，便道，“要不要上馬路上去轉幾圈？”

“我沒駕照。”

怎麼能上路，那麼多車出點意外怎麼辦。

“放心，有我這車牌，整個帝都的車看見你都會躲得遠遠的，不會給你機會撞。”

厲天闕低笑一聲道。

“……”

楚眠想到這車牌的幾個囂張8數字，漆黑的眸子一轉，忽然有個躍躍試的想法，“那我試試。”

對自己有信心。

這麼想著，楚眠便將跑車開出厲家莊園，平穩地駛上馬路。

一如厲天闕所料，路上的車見到這車，一輛輛閃得比兔子還快，生怕磕著絆著。

楚眠遵守通規則，一通作越來越游刃有余。

開著開著，這車就越開越遠了。

楚眠平穩地將車緩緩停到停車位上，轉眸看向旁的男人，厲天闕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車外，赫然是帝都大學。

--

作者有話說：

厲：我家阿眠想學什麼樣的車，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