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楚眠抱著他無奈答應。

“還有，不準跟姓謝的同桌吃飯，不準和他一次說話超過三句，聽到沒有？”

厲天闕咬了咬的，繼續提要求。

沒完沒了還。

楚眠看他，“說話控制沒什麼，那吃飯怎麼辦？我上又沒錢，不吃陸家的飯我吃什麼？”

“東街有個發糕店，聽說里邊的發糕很好吃，我給你買。”

“你買了我也吃不到。”

他們總不能一直私下見面，這不是拿九止當傻子麼？

“晚上放完火給你送。”

厲天闕說完又吻起的，舍不得放開。

直到簾子外傳來人聲，他才放開，兩人相繼從開水間走出去。

……

老帝都標志的高樓上，一黑斗篷的九止靜靜地站在最高，手上把玩著白球，任由風吹得他的斗篷起伏。

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從里邊走出來，迎著風站到九止的后，道，“陸家人已經都醒了，四散在城里各個角落，想找我們，也想找出路。”

九止著腳下的老帝都，“他們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被困在城里。”

做什麼都不奇怪。

一旁的人聞言有些慨地道，“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會留下這樣一道囑，非要在我們和小主人有隔閡的時候，再演這樣一出戲，陸家那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越拖下去越是夜長夢多。”

本來只是要洗陸家。

現在因為九止去唐家討了一份主人留下的囑，又要再演這樣一出。

聽到這話，九止的面冷了冷，轉眸看向那人，“主人智謀無雙，他的決策豈是我們能非議的，再說這種話就自己去主人墓前跪著。”

“……”

那人低下頭，不敢再胡說。

“厲天闕那邊怎麼樣了？”九止又問道。

“程碧城被陳家打了。”那人回答道。

“是嗎？”九止冷笑一聲，“那好戲……就要上演了。”

他抬起臉看向天上，云朵層層疊疊，烏云著白云，得很低。

山雨來風滿樓。

……

為了不讓厲天闕伺候程碧城，楚眠強行攬下這份工作。

忙進忙出，打飯、打水，陪上廁所，陪做檢查。

一整天下來，厲天闕明明就在病房里，程碧城愣是和他連一句話都沒說上。

“給你削個蘋果。”

楚眠在病床邊的老舊椅子上坐下來，拿著水果刀削蘋果。

“謝謝你，楚眠。”

程碧城激地看向。

“應該的，我們不是朋友麼？”

楚眠淡淡一笑，笑完覺得自己有點綠茶，明明是因為吃醋還裝好心。

這混的劇搞得都有點神經錯了。

“我不用走出去我也知道現在一定是滿城風雨，不知道子自助會還能不能開下去。”程碧城半躺在床上黯然地道。

“你不考慮我表……”

楚眠削著蘋果及時打住，“我的建議？”

程碧城神有些猶豫，“我已經被人傳這樣了，突然掛靠到陸家，怕是會給你表哥也帶去不好的影響。”

“誰敢說陸家。”

楚眠道。

這個時代的陸家就是說一不二的主。

坐在墻邊看報紙的厲天闕看了一眼時間，忽地站起來把報紙一扔，冷著臉道，“我出去一趟。”

程碧城擔憂地看向他，“九天，你去……”

“砰！”

重重的一聲關門聲。

關掉了沒說完的話。

程碧城神更加黯然，驀地，一把抓住楚眠的袖，“楚眠，九天今天一天都不太對勁，我有點擔心他，你幫我跟著他看看好不好？”

“有不對勁麼？”

不是睡得開心的？

楚眠暗想。

“平時我點小傷他都會大驚小怪，今天他卻一直都不說話，本不像平時的他，他心里一定藏著事。”

程碧城的眼里寫滿對人的憂心，“好楚眠，你幫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楚眠看著，雖然只是劇，但嚨還是泛著酸。

“你現在能走麼？”

楚眠反問。

程碧城點頭，“勉強可以。”

“既然你放心不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看。”

楚眠繼續道，像極了一個惡毒的配，明知道有傷，還要帶過去刺激。

可是，劇必須推。

程碧城看著想了想，然后掙扎著坐起來，“好。”

楚眠沉默地扶著程碧城下床，替換了一外出的服，扶著走出醫院。

可等們離開醫院時，厲天闕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已暗，整座城市黑蒙蒙的，像籠罩在一團巨大的黑霧里。

程碧城著路蹙了蹙眉，楚眠看，“去哪？”

“去陳家。”

程碧城憂心忡忡，“我怕他為我去陳家討公道，他一個讀書人對付不了陳家的……”

楚眠沒有多說，直接扶著上街，走了一段路才遇上一輛黃包車。

兩人坐上黃包車前往陳家。

陳家在北城最大的一條街上，占地面積極大，圍墻砌得很高，此刻門戶閉。

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黃包車停在路邊。

楚眠扶著程碧城走下來，程碧城看著空無一人的街，松了一口氣，笑道，“還好，九天沒做傻事，我們回去吧。”

話音剛落，遠有火亮起。

火不止一點，而是像一條長長的火龍往們這邊直撲而來。

見狀，楚眠扶著程碧城往一旁的角落里躲去。

只見一群人浩浩地舉著火把走到陳家前，幾乎將整條路占滿。

突然，人群自分開，隔出一條路來。

兩道車燈閃過，黑的車緩緩駛過來，停在道路的中央。

“……”

程碧城有些張地看向楚眠，楚眠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把姓陳的一家給九爺帶出來！”

有人高喝一聲。

一隊人舉著火把沖到陳家門前，沖著大門拼命拍，然后直接拿起家伙把門給撞了沖進去。

不多時，還穿著綢睡的中年男人領著一家老小沖出來，滿臉驚恐地沖出門直直跪到車前，拼命出一笑容，“九、九爺，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我該死，我該死。”

說著，大子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下一秒，旁邊站著的一人就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跪著和九爺說話！”

陳家家主二話不說就往跪到地上，惶恐地看向車，“九爺，我，我做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