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眠拒絕回答。
“姐姐?”
陸晴還在看。
楚眠轉移開話題,“喚醒厲天闕這件事給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在他們回來支援前,穩住城的局勢,盡量不要再有人傷亡。”
其實,就是穩住厲天闕。
可現在的厲天闕,一旦從床上起來就了九天的思維方式,本不會在邊做過多的停留。
想留人,就只有……
再好,也經不起日日夜夜地折騰。
“哦,對了。”
提到這件事,陸晴立刻小聲地道,“謝家主讓我問問你,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如果需要,他可以再幫你闖一次蘇公館。”
聞言,楚眠搖了搖頭,“厲天闕已經對陸家有所防范,他手下控制著好些家主,打起來就會變一幫蒙在鼓里的演員真刀真槍地打,死傷的全是無辜者。”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座城在支援到來之前,維持一種太平的狀態。
“也是哦。”
陸晴的格局被楚眠打開了,“謝家主那邊倒是好弄,就是不知道姐夫這邊……”
“……”
也不知道,現在的厲天闕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楚眠抬眸向遠,希霍燁和陸景然他們一切順利,盡快回來支援。
……
重傷病者一共十人。
一路護送出去的手下有二十人,隊伍浩浩地出了北城門,前面是一條大道通往樹林。
手下們一時也看不出這里已經不是他們腦海中的時代。
護送隊里為首的是一個王三的人,他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后面是眾人駕著幾輛馬車慢悠悠地跟隨。
“王哥,你知道什麼是消炎藥嗎?”一個駕馬車的人揚聲問道。
“那就是九爺用來哄人的,消炎藥?神藥嗎?真有神藥那秦始皇還能死?”
王三塊頭很大,嗓音獷,說話聲音特別大,飄進了馬車里。
陸寒躺在馬車里,臉“蒼白”,脖子上用布勉勉強強包著,依稀還能看見一個目驚心的刀口。
聞言,他睜開一雙有神的眼,冷笑一聲,消炎藥對百年前的A國來說還真是神藥,可惜這些人不懂。
他看向旁邊,臉上、手臂上到是痕、青瘀的陸景然已經坐了起來。
見他睜開眼,陸景然做了個噤聲的作。
陸寒點點頭,用眼神詢問什麼時候手,陸景然輕輕開一點簾子,見外面是個林子,線還亮。
不著急,晚上再手。
兩人很快倒下去繼續補覺。
到了晚上,走了一天的護送隊停在一片空地休息,架起了爐子燒水燒菜,一香味很快飄散開來。
王三拿了袋酒大口灌著,一旁的手下靠近過來,小聲詢問,“王哥,要給他們喂點吃的嗎?”
“喂?喂個屁啊。”
王三往地上吐了一口,“沒聽九爺說麼,要我們早點回去效力。”
“啊?什麼意思?”手下沒明白。
“九爺還說了一句,一幫子半死不活的人,活不了多久。”王三將酒囊重重地砸他頭上,“這都聽不明白,你比老子的狗還蠢!”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手下抱著頭喊道,“那我們現在……”
“去挖坑吧,挖大點,挖深點。”
王三撇撇手。
幾輛馬車里全是重傷病者,跑了一整天也沒點靜,大家都不當回事,便都下車借著月去挖坑。
王三坐在爐子前繼續喝酒,喝了一袋又袋。
酒意上腦,王三了個懶腰,正要回頭看看坑挖得怎麼樣,突然有一道黑影籠罩下來。
下一秒,他脖子上一痛,就倒在地上。
陸景然冷眼看著他。
“你干什麼?”
挖坑的一眾人見狀連忙舉著鏟子沖上來,陸寒從馬車上跳下來,將一個手下踹倒,搶過鏟子和對方毆打起來。
“哥,我來幫你!”
陸風也從一輛馬車上沖了下來。
陸景然沒拿任何武一步沖進人群里,憑借著一功夫將人擊倒。
敵我人數懸殊,饒是陸景然打得也有些吃力。
一把舊式手槍高高舉起。
陸景然抬眼看去,一個影猛地擋到面前,只聽“砰”的一聲槍響,持槍的手下被踢倒在地,子彈歪在一旁的大樹上。
霍燁回頭看向陸景然,“你沒事吧?”
陸景然轉就走,繼續打人,手上的勁越發用得狠。
手槍一把把被卸掉,二十人倒在地上或昏迷或嗚呼哀嚎。
陸寒和陸風默默對視一眼,這打人好像沒他們什麼事,霍燁和陸景然兩個就搞定了。
兩兄弟拿起麻繩就開始捆綁,越綁越累,陸風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眠眠讓我們出城,不是看中我們的能力,就是讓我們來賣苦力的吧?”
陸寒一邊綁人一邊看他一眼,“恐怕不止。”
什麼不止?
陸風奇怪,忽然就看到陸景然站在那里用酒囊里的酒清洗手上沾到的跡。
霍燁站在一旁,將一條干凈的手帕遞到面前。
陸景然面無表地甩了甩手上的酒漬,轉撈起鍋子里撈起面條,“陸寒,陸風,過來吃飯。”
鍋子里正煮著很樸素的青菜面條,但大家了一天,這會聞著這味道有點不了。
于是綁完人,兩兄弟便靠過來吃面。
陸景然靠在馬車上吃面,霍燁站在那里沒。
雖然他們也不喜歡霍燁,但這一路上還得互相照應,有啥恩怨也得是之后再解決。
于是陸寒將手中的面端給霍燁。
“謝了。”
霍燁接過來便開始吃,看著他道,“晚上不休息,我們直接趕路。”
是陳述句,但霍燁一直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說些什麼。
呃,這是問他們意見麼?
這也不是他們兩個小輩能決定的。
兩人看向陸景然,陸景然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只沉默地吃著面,
陸風忽然明白了這個“不止”是什麼意思,于是端著面碗走到陸景然面前,“小姑姑,我們晚上繼續趕路?”
合著楚眠是讓他們兄弟倆來當傳話筒的。
好尷尬。
陸景然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道,“可以休息下再趕路。”
“不行,大家的傷病等不起,而且,我們多耽誤一點時間,城的形勢就多危險一分。”霍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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