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媽捧著手中的單子對照嫁妝,忽然急道,“子孫桶呢?子孫桶怎麼不見了?明天要用的,怎麼不見了?”
“什麼?子孫桶怎麼會不見呢,是不是嫁妝太多,放到別的地方了?”
“那還等什麼,趕找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了起來,到尋找子孫桶。
楚眠站在忙碌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也沒參與這些瑣事,一時之間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怎麼幫忙。
“來客——”
一聲高喊在外面響起。
接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躥出去的小太在外面大喊,“聘禮來了!聘禮來了!”
本來送聘禮應該是早些時候的事,但因為儀式都在等在島上辦,也不好提前太多,所以索請大師算了良日,就定在今天送聘。
送聘是男方的家長送至方的家長手上。
男雙方都不出席。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荷媽看一眼時間,“哎喲,都這個點了,我得趕去準備棗茶……小姐?小姐你怎麼還在這里,為新人,你得回避。”
厲天闕還特地派了個管禮儀、嫁娶這一塊的團隊,在楚眠看來,荷媽比專業團隊還專業。
看荷媽著急的樣子,楚眠笑道,“您別急,我這就回避。”
“霍先生和陸三姑娘呢?”
荷媽轉頭一看,沒看到霍燁和陸景然又急起來。
“賓客太多,他們昨天招待了一天還沒能將所有的賓客招待到,所以今天還得接著招待。”
有人說道,“他們好像不知道今天有收聘禮這個流程啊。”
話落,外面的鞭炮聲就響了起來,示意送聘禮的隊伍已經到門口。
荷媽臉大變,對著那團隊總監道,“你們團隊不是最專業的嗎,怎麼連這也沒通知到?趕趕,馬上通知霍先生和陸三姑娘過來……他們夫妻不在什麼事?”
所有人都跟著張起來。
好多人已經拿出手機,全都向霍燁和陸景然打電話,結果個個占線。
看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楚眠走到荷媽面前,出雙手握上的手臂,在鞭炮聲中認真地道,“他們不在,荷媽您替我收聘禮就好。”
荷媽聞言一呆,近乎慌地道,“這、這怎麼行……要不看看陸家大姑娘、陸家二爺在不在這里,讓他們過來也行。”
這個時候還是得正兒八經的長輩出面。
算什麼,就是個下人。
“荷媽,您來。”
楚眠注視著,目格外堅定。
“眠姐,孟助打電話過來,說是姐夫讓你回房,不要被鞭炮聲驚到。”安詩藍湊過來說了句,“上去吧,反正這收聘禮你也要回避。”
說著,安詩藍就要拉。
姐夫的話不敢不聽。
楚眠握了荷媽的手臂,“荷媽,自從我住進薔園,這些年都是您陪我一路走過來,在我心里,您就是最重要的長輩,您替我收聘禮,名正言順。”
一字一句,再嚴肅不過。
隨手,就被安詩藍、樊冰冰拉著上樓。
荷媽站在原地,仍是呆呆地看著,眼淚花在眼睛里直轉。
鞭炮聲停了。
荷媽抹了一下眼睛,起膛,大聲道,“準備棗茶、果盤,迎客!”
眾人紛紛應和。
……
所有人都在忙碌,楚眠在自己的臥室里卻顯得非常閑。
這房間的靜音做得非常好,門一關,外面什麼聲音都傳不進來,也就安詩藍不時打開門跑臺上看一眼樓下發生的事,能聽到一點外面喧鬧的聲音。
“進來了進來了,是蘇家老爺子親自送的聘,嘖,老爺子穿得好帥啊,還特地把頭發都給染黑了,瞧著好神。”
安詩藍一會跑出去看,一會又跑進來向們說自己看到的。
楚眠和樊冰冰坐在沙發上笑著聽講。
“誒?怎麼會這樣?”
安詩藍恨不得整個子都探出臺去看,不久滿臉疑地走回來。
“怎麼了?”
樊冰冰問。
“聘禮好啊。”
安詩藍在一旁坐下來,忽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楚眠的臉道,“其實也不,只是并沒有多的出人意料,該有的金也都有,金豬這麼大呢,還有純金的碗筷,還有現金箱,好多抬。”
楚眠知道安詩藍是怕自己想,便淡淡一笑,“這些就是走個舊俗的形式。”
沒那麼計較。
況且,的嫁妝已經多到害怕了,要是聘禮再那麼多,以后都不知道怎麼安放了。
“看過陸家、霍先生的大手筆后,我還以為姐夫出手肯定更不一般。”安詩藍蹙眉想了想,“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我不相信姐夫出手這麼一般!”
說著,安詩藍起就往外跑去。
門一關上,臥室里又安靜了。
楚眠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在意這些,端起面前的一杯水遞給樊冰冰。
樊冰冰接過來,笑著慨,“這樣的一場婚禮也是舉世罕見了,沒想到姐夫那樣一個不羈的人也會遵循舊俗,樣樣做到位。”
楚眠笑著看,“下一次就到你了吧?你和唐總統總得有場婚禮。”
當初為了助唐瑾辰坐上總統的位置,兩人不得不結婚,一切出于利益,但現在,兩人顯然不止是合作伙伴了。
聞言,樊冰冰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他那麼忙,我們還沒時間想這些,不過唐家已經妥協了,等參加完這邊的婚禮,他就會帶我回去拜祠堂。”
唐瑾辰和厲天闕不一樣,厲天闕不羈隨意,厲家待他不好,他便連掃墓也不想去,更不會管什麼家族榮耀。
但從唐瑾辰要帶樊冰冰拜祠堂的那一刻開始,楚眠就知道到他這麼多年來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離唐家,而是要做唐家最不可缺的那一個。
“那也很好,這是他的承諾。”
楚眠道,正聊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眠姐眠姐……”
安詩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坐到沙發上就開始猛灌水,睜大了雙眼,“你們猜,姐夫都送了哪些聘禮?”
“不是按舊俗的金豬、現金箱麼?”
樊冰冰看,“都是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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