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得出奇。

能聽到顧秋手指間，煙支燃燒的聲音。程暮雪一改往日的模樣，不再那麽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臉上那種深沉的憂鬱，令人憐惜不己。

顧秋坐在的對麵，看著這位穿著自己服的，這幾天，程暮雪絕對是素，不假一點脂。

但是的麵容，清秀，白晰，帶著一種人的。一種由然而生的悲傷，寫在臉上，房間裏的氣息，頓時低覺而抑。

程暮雪道：“自打我們懂事開始，家裏就很窮。姐姐終於功了，是我們大山裏，唯一飛出來的金凰。姐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改變我們整個家庭，整個大山裏的貧困。當初姐姐出道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中。家裏沒有錢供我上學，都是姐姐幫我籌的學費，說一個孩子，必須上好學，出外麵的世界闖，富自己的人生，否則窩在大山裏，跟那些祖輩們沒什麽兩樣。隻有知識才能改變自己，改變大山裏的世界。”

“自從我高中開始，我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姐姐給的。直到上大學，忽然有一天，姐姐來找我，給了我很多，很多的錢。把這所有的錢，都存在這一張卡上，用我的名字開的戶。”

程暮雪道：“當時我很奇怪，姐姐哪來這麽多錢，看到銀行卡上的數字，我當時就興得暈過去了。我知道，我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從那開始，我徹底改變了自己。我過得比我周邊的同學都要好，穿著都是名牌，我就象一位驕傲的公主。我的周圍，充滿著無數羨慕的眼，我好滿足，我很興。有時我也給那些要好的同學，買兩件服，小掛件什麽的。因此不管在宿舍裏，還是在班了，我儼然為一位明星人。”

程暮雪低下頭，“可我從來就沒想過，姐姐給我的那些錢，是怎麽來的。我隻知道，肆無忌憚的揮霍無度。在大學的最後二年，到底花了多錢，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我無所謂，因為卡上的錢，仍然夠我幾輩子也花不完。”

顧秋靜靜地聽著，沒有問。

他想，這個天文數字，到底是多？

程暮雪道：“直到有一天，姐姐突然來找我。給了我一樣東西。張地道：‘暮雪，我給你的錢還有嗎？’當時我就愣住了，我告訴，還有很多。姐姐道：‘有就好，姐姐以後恐怕不能再給你錢了，你拿著這些錢，照顧好爸爸媽媽，還有弟弟。我想這些錢，應該夠你們生活了。’”

“姐姐的臉很不好，當時我很混，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了。我問姐姐，不說。隻是告訴我，萬一有天不在了，我好好照顧家人。姐姐跟我說話的這段時間裏，連吐了三次，覺好難，我以為怎麽了，後來才知道，懷上了。”

說到這裏，顧秋問，“是不是給了你什麽東西？”

程暮雪堅定地搖頭，“沒有，隻是跟我說了這番話，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是這樣吩咐的。可誰知道，沒過多久，姐姐就失蹤了。我去姐姐的單位找，沒找到人，卻遭到一群人莫明其妙的追殺。我連學校也不敢去了，一個勁地跑，一個勁地躲，後來，後來就遇上了你——”

等說完，顧秋已經連了三支煙。

程暮雪看著顧秋，“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追殺我，可我知道，我隻有離開這裏才會安全，可我找不到我姐姐。你手好，一定有幫我，對嗎？”

顧秋道：“我不一定能幫你。”

“為什麽？”程暮雪鬱悶地看著他，“我給你更多的錢，五十萬，一百萬怎麽樣？”

顧秋還是搖頭，程暮雪道：“那你想怎麽樣？難道真要我以相許？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姐姐，那就來吧！我不反抗。”

顧秋歎了口氣，“我要是想這樣，還用等到現在？”

程暮雪咬著薄，“那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才肯幫我。”

顧秋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你姐姐什麽名字？是不是程雪？”

程暮雪瞪著圓圓的眼睛，點點頭，“嗯！”

“第二，到底給了你多錢？”

程暮雪看著顧秋，“真的要說嗎？”

“你不說也行，隨便。”

程暮雪道：“好吧，那我說了。你可別嚇傻了。”出一個指頭，晃了晃，“有這麽多。”

顧秋問，“一千萬？”

程暮雪搖頭，顧秋又問，“一個億？”不太可能啊，太不現實了。可程暮雪道：“差一千萬。”

“什麽意思？差一千萬？”

程暮雪道：“差一千萬一個億。”

撲通——！

顧秋果然要暈死了，出一個指頭讓自己猜，居然是差額。差你個頭啊！顧秋狠狠地盯著，你狠！

程暮雪道：“我隻是怕你被嚇壞了，沒想到還是嚇到了你。”

顧秋道：“你花掉了多？”

“真不知道，給我的時候，就是九字頭，我花的隻是後麵一個零頭都不到。”

顧秋深吸了一口涼氣，天啦，這麽多錢，是哪來的？

顧秋想到了程雪，這個程雪的背後，深藏著多？

程暮雪道：“我什麽都跟你說了，子也給你看過了，還跟你睡一張床，你看在這些的份上，一定要幫幫我。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顧秋道：“你姐姐有沒有還跟你說過些什麽？”

程暮雪搖頭，“除了來看我，給我送錢來，本就不跟我談起其他的事。”

“那出事前，有沒有什麽東西給你？”

“沒有！”程暮雪回答得很幹脆。

顧秋在想，是不是程雪得罪了什麽權貴，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這才將錢留給妹妹。為了不讓妹妹到牽連，瞞了所有的真相？

這可真是個頭大的問題，象這樣的事，別人肯定是推之不及，誰會去管？

弄不好，要搞到自己頭上。

此刻，顧秋約猜測到了什麽，可他沒有說。

一切都象一個迷霧，提前說出來，非但沒有好，反而會引起程暮雪的擔心。

顧秋道：“好了，你去睡覺吧！我理一理。”

程暮雪道：“我肚子。”

顧秋這才想起，還沒吃飯。看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顧秋真有些無語。這家夥絕對是一個尤，如果不是遇上這些事，顧秋想，絕對是另一種形象出現在自己麵前。

本來想帶去買服，可時間太晚，隻能先去吃個宵夜，其他的事，慢慢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能折騰出什麽結果？

“走吧！”

顧秋站起來，陪去吃飯。程暮雪似乎很粘顧秋的，欣喜地跑過來，挽著顧秋的手臂。

顧秋到孩子的那種壯觀，在心裏暗歎了口氣。

出了門，風很大，刮得人臉上生生作痛。

程暮雪道：“好冷，你可以抱一點嗎？”

顧秋道：“為什麽不穿服？”

“你的服太大，不，風。”

“你不是有錢嗎？幹嘛不去買服。”

“我一個人不敢逛街，怕！”

顧秋道：“還有你怕的時候，真是奇怪。”

程暮雪仰起白晰的臉，“難道你就真不擔心，我被那些壞人擄走嗎？”

顧秋說，“你這麽機靈，不會的。他們太笨了，也捉不到你。”

程暮雪一臉黯然，“你還取笑我，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不知道這些天，我一個孩子是怎麽過來的？你要是對我好一點，說不定還能撿一個便宜的朋友。”

額！顧秋著鼻子，“這個我有。謝謝！”

程暮雪撇撇，“我還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原來沒有。不過也沒關係，我可以做你的妹妹啊！”

顧秋道：“還是先找到你姐姐再說吧！但願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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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把手裏的鮮花頂頂，士氣拉起來，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爭取發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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