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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夢遊癥,電話】

一行雖然驚驚險險,但總算完了預定的計劃。

任昊與尚晴和父母告了辭,拒絕了送行的好意,跟夏晚秋一起開車出了小區。路上,任昊忽而提議道:“夏老師,反正星期一才開學呢,要不咱們跟濟南再玩一天吧,您看啊,泰山和突泉咱們都沒去過吧,不如……”

夏晚秋神中有些意,不過沉了片刻,還是搖了下腦袋:“不去。”

“為什麼?”

“期中考試的卷子還沒改,星期一要用。”

任昊失地哦了一聲:“那就算了,夏老師,這次真不好意思,耽誤您正事了。”

夏晚秋嗯了一聲,繼續開車。

回去的時候,路順了很多。七個小時後,夏晚秋將奧迪停在了和平門全聚德烤鴨店前,任昊下車走去後備箱收拾自己的行李,整理完畢,將後備箱使勁合了上,誰知,就在他剛想走到前面跟夏晚秋告別時,奧迪竟轟然發,一溜煙開走了。

隻留下任昊一人兀自苦笑,著啥急啊?您跟我說句“再見”都不行嗎?

家中。

除了爸媽,小舅竟然也在。

“喲。小舅怎麼來了。生意忙完了?”任昊笑呵呵地把行李箱放下。走去了裡屋。

卓謙先是上下打量了任昊一眼。旋而不住讚許地點著頭:“小昊。你地事我可聽我姐說了。可以啊。連日本人地錢都能賺?呵呵。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寫那個什麼……什麼……”

畫腳本。”

“對。沒看出你還有這個天賦。”卓謙嘖嘖稱奇:“不錯不錯。姐呀。還記得小昊剛出生那會兒我說地什麼麼。我一看這小子。就知道他以後肯定得有一番作為。怎麼樣。說對了吧?”

任學抖了下報紙看看任昊:“不就是掙了二十萬麼。以後他寫不寫地出來還得單說呢。別老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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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語琴哼哼著瞪了丈夫一眼:“就掙了二十萬?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問你,你幹了這麼多年,掙過多錢呀?哼,還沒我兒子掙得多呢。”

任學也哼了一聲:“我說他,那是讓他戒驕戒躁。”

卓語琴一邊拍著任昊的腦袋一邊切了一聲:“我兒子還不知道戒驕戒躁這詞?小昊,甭理他,他那是嫉妒你。”

任學胡子都給氣立了:“別老你兒子你兒子的,那也是我兒子,我嫉妒他幹嘛呀。”

卓謙和任昊在一旁呵呵直笑。

“哼,你就說吧,對了小昊,山東那邊兒什麼況了,跟那小丫頭商量好了沒?”

“商量好了,只要我第二個腳本一完,就辭職來幫我。”

卓謙笑著進話來:“咱們小昊這回可出息了,不但掙了錢,還當上了老板呀,呵呵,來,看看小舅給你帶什麼了。”卓謙走到任昊的床頭,從枕頭邊拿起一個盒子走了回來,放到任昊手裡。

任昊一看,好家夥,是款托羅拉的手機!

卓謙拍了他腦袋一下:“你也是當老板的人了,沒個手機,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嗯,號碼我就隨便給你弄了個,知道你得和日本聯系,所以找了個全球通的,快,打開試試吧,看看和質量怎麼樣,不行我再找他退。”

任昊確實需要個手機,這在去山東時還得借夏晚秋電話跟尚晴聯系的時候,任昊就有了這個念頭,不過家裡若是買房裝修,基本上不出多余的閑錢了,所以任昊才暫時放棄了打算,沒想到小舅還就給他弄來了。

卓語琴看看卓謙:“你太慣著他了,這也不是便宜東西,拿回去給你家敏敏用吧。”

“敏敏才多大啊,用不著,再說,這玩意兒也沒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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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小舅了。”任昊也不客氣,刷刷拆開盒子,試驗起手機,有了這個,以後跟誰聯系都方便的多,不用就往公用電話亭跑了。

手機外型和功能,任昊沒什麼要求,對於曾經生活在2009年的他來說,2001年最好的機型和最次的機型,都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只要能打電話就行。

“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昨個兒我還尋等下筆錢到帳就去買手機呢,誰想您就給我了一個,呵呵,太謝謝小舅了。”

這時,卓謙忽然把任昊抓到外屋,悄悄對他道:“知道小舅最近為什麼這麼忙麼?薛明你還記得吧,就是謝知的表弟,我們那又接了他公司幾個大單,如果做了,那又是一筆不小的業績,呵呵,別忘了,人家可是給你的面子,所以,你也就甭跟小舅客氣了,我知道你家現在錢,有什麼想要的,就直接和我說,知道了沒?”

“知道了,謝謝小舅。”

卓謙左右看了看,旋而飛快從懷中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給任昊:“這錢你先拿著。”

“不行不行。”任昊皺眉推回去。

“讓你拿你就拿,等以後富余了再給我!”

“謙子!”卓語琴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外屋,瞪了卓謙一眼:“說了不要不要的,你怎麼還給呀,拆遷款加上小昊掙的錢,

房裝修了,要是實在不夠,到時候再管你借。”

任昊也道:“是啊,現在夠花就先不麻煩您了。”

卓謙無奈搖搖頭,只能把錢收好。

……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

任昊早上起床就開始把電話本上的號碼轉移到手機裡,當輸顧悅言的手機號時,忽而想了起來,那天,因為夏晚秋的阻攔,自己沒去顧悅言家,現在看來得去一趟了,不然,人家畢竟是想誠心誠意的謝謝自己那次救,總是拖著就有些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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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昊直接用手機撥了過去,正好試試效果,電話嘟嘟了很長時間,才聽那邊兒“喂”了一聲。

“姐,我任昊。”

“小昊?這是你的手機號?”

“是的,您記下來吧,以後有事可以打這個號,對了,我想問您下,今兒個您有空嗎?”

“哦,有空,正好也快中午了,你過來吃飯吧。”

“嗯,那就打擾您了。”

“甭客氣了,我去準備準備,你認識家吧,來了直接按鈴就行了。”

“那行,一會兒見。”

任昊之所以要去顧悅言家,還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算算日子,如果再不告訴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任昊跟父母招呼了聲,旋即騎著自行車往顧悅言家去了。

……

吱呀。

顧悅言打開門看了外面一眼:“來了?快進吧,飯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了就現在吃,不呢,咱們就等會兒。”顧悅言側讓他進來。

“呼,真香啊。”任昊嗅著香味走進屋子,“聞這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姐,你手藝可真不錯。”

顧悅言今天穿的還是比較喜歡的咖啡子,上是白純棉小衫,很有一種恬恬然然的淑味道,聽到任昊的誇獎,淡淡搖了下腦袋:“我也是這幾天才跟書上學會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怎麼,了沒?”

“您要是了,咱們就吃,著您。”

顧悅言看看表,“也不早了,那就吃吧,嗯,你先去坐,我端菜來。”

約莫五六道菜,和一道湯,很盛。

顧悅言的手藝果然不錯,每道菜都有它的獨特之,如果真是像說的,跟書上現學的,那任昊這個姐姐可是太厲害了,短短幾天就把理論與實踐結合得這麼好,實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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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著電視,顧悅言喜歡的自然是能擴大知識面的節目,任昊也陪著

“小昊,夏姐今天沒給你補課麼?”

“哦,就是為了期中考試我才請的夏老師,現在考完了,就不用補了。”任昊輕輕看一眼:“姐,嗯,你爸媽還好嗎?”

顧悅言轉了轉手中熱騰騰的咖啡杯,“還好啊,都不錯。”

“嗯,我說句話您別不聽,即便看上去不錯,可也證明不了什麼。”任昊極為嚴肅地轉朝向顧悅言:“有些病,必須得去醫院做全檢查才能出來,嗯,您看,您父母年紀也大了,這種檢查每年都最好去一次。”

顧悅言聽得這話,也顧不上看電視了,狐疑地瞧瞧他:“很多書上也都寫過,我前一陣還跟我爸媽提到,可他們不去啊,你是不知道,我爸媽看著很和藹,可骨子裡卻死倔死倔的,誰的話也不聽,我倒是想陪他們檢查檢查呢,可沒辦法,他們就是不去。”

任昊皺皺眉,“我給您說個真事兒吧,我們原來一個鄰居,大概50歲左右,很好,比我們這些小夥子還神,可去年中旬,突然檢查出腺癌了,而且那時候,癌癥已經擴散,本治不了了,如果,哪怕再早幾個月查出來,都至不會丟掉命。”

顧悅言面也漸漸凝重起來。

任昊繼續道:“您也知道,腺癌的幾率非常大,尤其是像您母親那個年紀,所以我覺得,即便沒病,咱也去查一查,至圖個心安吧,嗯,據說腺癌的癥狀,就是裡有個類似瘤子的東西,時不時疼那麼一下,你回去問問您母親,順便把我鄰居的事兒跟說一下,我估計,老人家聽了也會去醫院查查吧,嗯,當然,您父親最好也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病。”

前世的2002年,顧悅言的母親因腺癌去世了,雖然任昊沒有見過,但消息絕對可靠,所以任昊拿出一個莫須有的事件,想借此提醒顧悅言的母親,讓害怕起來,去醫院檢查。

現在的話,即便腫瘤已變癌癥,也肯定來得及治療。

“我會跟說的。”顧悅言繼續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可是不多久,就皺眉站了起來:“小昊,你先坐著,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唉,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還真不踏實了。”

“行,您快去吧。”

十五分鍾後,顧悅言從臥室出了來,難得笑了一下:“我媽說明天就去檢查,一發話,我爸肯定也得跟著一塊檢查,嗯,這下心裡踏實了,小昊,謝謝你了。”

“您客氣。

“來……”顧悅言一邊

I走,一邊對任昊勾勾手:“我給你畫個畫,坐那裡別)7就好。”

上次來家,任昊就看過顧悅言畫的素描,覺很專業。忽地,任昊眼珠子了下,“姐,您能不能畫卡通的那種覺?”

“誇張的效果麼?”

“不能說是誇張。”任昊搖頭道:“日本漫您知道吧,就是那種覺。”

顧悅言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哦的一聲明白了:“我知道你說的,但那種我真的畫不了,除非是照著原版一筆一筆描。”

這個畫板倒是提醒了任昊,這次的《DE》肯定不會請前世的人設師,所以做出來的覺定然天差地別,任昊腦子裡有原版人的造型設計,但他能力有限,本不能把那些圖像畫在紙上,如果顧悅言懂這個的話,兩人合作一下,會不會功呢?

如果人設能回歸原版,一來對《DE》的總質量有幫助,二來也能把人設的那份錢拿到手。

不過任昊接下來又想到,《DE》已經開始製作了,也就是說,人設師已然找好,現在的話,本不能再換,嗯,如果想做的話,只能等下部片子了。

這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兒,任昊想了想,暫時還是放了下。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跟顧悅言不,雖然認了做姐姐,可顧悅言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總讓任昊與親近不了,所以,自然不敢麻煩

“給你,畫好了。”

任昊拿過來看了看,不讚讚點頭:“像,太像了。”

“你一個人看看電視吧,我有幾張卷子還沒改完,先去一下。”

“那我也回家了。”

“不用。”顧悅言看看他:“你看書看電視都行,好不容易來一次,晚飯也跟這兒吃吧。”

顧悅言休息的這兩天被蘇蕓去逛商場了,昨晚才有了時間改卷子,這一改就是一夜,直到現在還沒睡。

拿著剩下的十幾份卷子,顧悅言掩著打了個哈欠,眨眨眼,開始了批改工作。

時間一點點過了去。

任昊拿著遙控換了幾個臺,覺得沒什麼意思,逐起走去顧悅言的臥室,門開著,任昊進去就看到顧悅言趴在桌子上,已是沉沉睡去。

或許是任昊的腳步聲吵醒了,顧悅言慢慢睜眼抬頭,看看任昊,“給我頸椎。”旋而又趴下睡了。

任昊一怔,總覺有些怪異,皺皺眉,上前兩步,雙手上了的頸椎。謝知不但教會了他接吻的技巧,也同樣用把任昊的按技巧訓練了出來。

不多久,顧悅言又一次醒了,下意識脖子後面的手臂,凝眉抬頭,看了過去:“嗯?小昊,你在幹嘛?”

任昊眨眨眼:“您不是讓我給您頸椎麼?”

顧悅言古怪地瞧瞧他:“我什麼時候說的?”

“哈?不就是幾分鍾以前麼?您忘了?”

“幾分鍾以前我還改卷子呢?”

任昊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道:“不是吧?您抬頭跟我說讓我給您頸椎,然後就又趴下了,你不記得了?咦?難道是夢遊?”

顧悅言長長地哦了一聲:“抱歉,應該是夢遊了,原來跟我爸媽一起住的時候,他們常說我夜裡總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兒,比如把臉盆拿到臺,比如夜裡給花澆水,嗯,不好意思,這次應該也是了。”

任昊想想都有些膽,夢遊這種事,覺是另一個自己在活吧,如果他去跳了樓,那……

“您沒去醫院看看?”

顧悅言打著哈欠搖搖頭:“沒看,這個不算病吧,嗯,我媽說我是白天看書看得太多,夜裡才那般德行的。”

鈴鈴鈴……

“姐,您先接電話吧。”

“嗯?這不是我手機聲啊?”

任昊一拍腦門,趕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心裡一驚,瞧得顧悅言的視線也落在手機屏幕上,任昊飛快咳嗽一聲,挪開了手臂。

我的天!

是夏老師的電話!

任昊在昨晚上就以短信的形式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夏晚秋和謝知,誰想到,第二天就打來了。

“喂,您好。”

電話那頭的夏晚秋一句話也沒說,在床上翻了個,換了個手拿著電話,就這麼靜靜聽著。

“喂……您說話啊……有什麼事麼……喂喂……喂……”任昊明明聽到對面有靜,可就是沒人答應,“喂……您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分鍾以後,夏晚秋的聲音終於飄了過來:“沒事,我掛線了!”

“…………”

任昊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機。

“誰的電話?”

“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打錯了。”

顧悅言抱起肩膀看看他,有些似笑非笑的覺:“夏老師的電話吧,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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