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對於長孫湘雨,謝安心中也有些愧疚,畢竟以長孫湘雨的貌與智慧,本來能嫁到更好的夫家。比如嫁給李賢後貴為王妃、甚至是皇后,只可惜,卻選擇下嫁給謝安,本來就委屈了。甚至連個正室的名分都撈不著。
如今長孫家要謝安在下月初四迎娶長孫湘雨,多半也是不想冀京的人笑話吧。
見謝安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長孫湘雨又說道,“待會你人知會舞姐姐一聲。奴家在東軍軍營裡,不是還有八百萬兩的嫁妝麼?”
謝安尚未來得及說話。那邊財鬼錢喜大一聲,雙目放地著長孫湘雨,結結說道,“八……八……八百萬兩?”說著,他幾步奔到長孫湘雨面前,點頭哈腰,著雙手諂笑說道,“主母在上,小人一拜,小人做錢喜,最是擅長管理財,若是主母不嫌棄的話,不如小人主持主母與大人的婚禮,小人一定會將婚禮辦地風風……主母意下如何?主母?主母?”
饒是長孫湘雨智慧過人,這會兒亦有些莫名其妙,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眼前的錢喜。
可能是注意到了屋氣氛的尷尬,茍貢咳嗽一聲,低聲罵道,“老四,你活膩味了是吧?——給我過來!”
“不!”錢喜連連搖頭,盡管他對茍貢頗為畏懼,可長孫湘雨方才那句八百萬兩的巨款,早已將他的魂都勾了去,哪裡還會再理會茍貢的話,這茍貢氣地暗自咬牙切齒。
“錢喜……對麼?安哥哥,你什麼時候新招的部下呀?有意思的!”長孫湘雨咯咯笑了笑,著錢喜忽然問道,“某人有田地三千六百畝,每畝每年需上繳租銀十兩,又雇佃戶兩百人,每人每日十錢,問,一年花費如何?”
在謝安歎為觀止的目下,錢喜雙目放地打著手中算盤,估十余息後,說道,“三萬六千七百三十兩!”
好家夥……
這錢喜也有本事啊!
謝安驚訝地打量著錢喜。
“有意思……”長孫湘雨咯咯一笑,回顧謝安說道,“安哥哥,你這個部下,借給奴家幾日,可好?——說起來,奴家確實缺一個人,替奴家打理婚事所需呢!”
見長孫湘雨似乎有意要讓自己主持婚事所需這等天大的差,錢喜一臉喜不勝喜地回頭向謝安,連聲懇求道,“大人,大人?”
著錢喜那歡喜的表,謝安心中暗自搖頭。
唉,這就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這裡,謝安著錢喜點了點頭,似有深意般說道,“好自為之!”
“……”見謝安同意, 錢喜本該是喜不勝喜,可聽謝安那番話,他卻覺有什麼不好的預,似有察覺般轉頭了一眼那位自家主母,只見那位仿佛天仙般的子明明是和悅地咯咯笑著,但不知為何,錢喜約覺後背有陣陣涼意泛起。
而就在這時,門外匆匆奔出一名大獄寺署,朝謝安拱手拜道,“卿大人,祿寺卿文大人、吏部尚書徐大人、以及殿閣大學士褚大人三人求見……”
謝安聞言愣了愣,皺眉說道,“這會兒,他們來做什麼?”
只見那名署低了低頭,說道,“卿大人,三位大人,請卿大人重開一堂,續審八皇子李賢主仆二人酒醉行兇一案!”
續審八皇子李賢主仆二人酒醉行兇一案?
李賢還在太醫院啊,這怎麼審?
與長孫湘雨對視一眼,謝安微微皺了皺眉,本能地覺到,三人此番聯袂而至,多半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