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老五嗎?他也要當皇帝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子李暨微微歎了口氣。m
抬頭瞥了一眼父親,三皇子李慎哂笑說道,“藏得很深,對吧,父皇?”
“呵呵呵……”天子李暨聞言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是啊,朕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不過……”
“不過?”
深深了一眼三皇子李慎,天子李暨似笑非笑地說道,“若論韜養晦,老五可不及你……朕一直覺得,你才是有能力與太子、老四、老八較量的[第四人]!”
“……”三皇子李慎著棋子的右手微微一,抬起頭來,輕笑著說道,“在這種時候,聽到父皇這般讚譽,還真是有些出乎兒臣的意料!——怎麼,父皇要將皇位傳給兒臣麼?”
“呵呵,這可不行……”天子李暨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朕的位子,只會傳給最合適於世間世道的皇子!”
“嘿,那還可惜了!——兒臣還以為,父皇會一時心也說不定……”三皇子李慎哂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眼眸間卻無一一毫的憾之。
無奈地搖了搖頭,天子李暨微微吸了口氣,表變得嚴肅起來,目視李慎沉聲說道,“慎啊,你是知道規矩的!——為何要來朕尋求庇護?你應該清楚,你一旦來到這裡,朕便會將你從皇儲名額中除外……”
三皇子李慎目一凝,聳聳肩無奈說道。“沒辦法啊,誰兒臣手底下,沒有像金鈴兒那樣的頂尖刺客呢?兒臣不是說了麼,不自安,何以安天下?——倘若連命都沒了,皇位又有何用?”
“哦?”天子李暨眼中稍稍流出繼續驚訝,試探說道,“聽皇兒此言,莫非是要退出皇位之爭?”
“是啊,”三皇子李慎拱了拱手。笑著說道,“皇兒忽然覺得,當一個安太平的安樂王爺,也不錯呢!”
“……”天子李暨聞言皺了皺眉。目不轉睛地著三皇子李慎,繼而搖搖頭,說道,“知道麼,慎,在朕看來,眾皇子中,唯獨你說出這番話,不足以朕信服……”
“那可真是冤枉了,”三皇子李慎聞言無奈地說道。“父皇也瞧見了。此番老二、老五、老八為了皇位鬥地你死我活,兒臣可有手其中?”
“對,你是沒有手,不過,只是在靜等時機罷了……你要當重耳!”
“……”三皇子李慎神微微一變。那一瞬間,這位素來穩重的皇子殿下,眼中竟然流出了幾分慌。
似乎是注意到了三皇子李慎眼中的異,天子李暨略顯渾濁的眼中突然綻放出無比凌厲的神。直視著三皇子李慎,冷笑說道,“兒啊,太小看為父了吧?——為父一十九歲登上皇位,此後在五年,北掃戎夷、南覆前唐,所殺之人比你見過的都多!——想瞞過朕,你藏得還不夠深!”
“……”在父親凌厲的目視下,三皇子李慎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急促,額頭亦不由滲出了些許汗水。
見此,天子李暨收起了渾氣勢,再度變回那個看似平淡無奇的老邁帝王,著三皇子李慎,點頭說道,“慎啊,你確實要比你一乾兄弟都能忍,只可惜,你忍有余,進取不足,充其量也只能做我大周太平盛世時的守皇帝,並非朕心目中最佳皇位人選……”
此言一出,三皇子李慎面微變,似乎有些不服氣。
見此,天子李暨輕笑一聲,淡淡說道,“看來,你好似並不服氣呢?——跟為父說說吧,你看中那塊地了?蜀地?西涼?還是漢中?”
三皇子李慎了,抬起頭幾番張言,卻又作罷,在足足猶豫了半響後,這才低聲說道,“漢中……”
“漢中好啊,”天子李暨聞言笑著說道,“北可取西涼,南可取蜀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正符合你[先自安、後安天下]的格……只可惜,謀劃雖好,卻難以事,你太小看太子與老八了,你覺得你那兩位兄弟,會看不出你意圖,你當那重耳?”
“那就靜觀日後吧!”三皇子李慎微微一笑,模樣很是自信。
著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天子李暨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慨。
這位曾經戎馬天下的大周皇帝,原以為能夠看清自己一乾兒子的所有意圖,然而越來越多的跡象卻表明,他那一乾兒子似乎已漸漸超過了他,其中最過於明顯的,便是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還有眼前這位眼界之遠無人能敵的三皇子李慎……
眼睜睜著三皇子李慎逐步將自己的棋子棋盤角落,天子李暨暗自歎了口氣。
宣文啊,你說的對,這天下,早已不再能讓我輩逞勇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大獄寺署——
就在天子李暨與三皇子李慎這父子二人相互試探的時候,結束了早朝的謝安早已返回大獄寺,向長孫湘雨詳細講述早朝上的經過,當聽到吏部尚書徐植那一檔子事時,長孫湘雨輕笑不止,大有謀得逞的得意。
“怎麼樣,安哥哥?好歹也幫上一些吧?安哥哥前日還說奴家胡鬧來著……”
“你啊!”謝安聞言用手指輕輕一點長孫湘雨額頭,沒好氣說道,“給自己遮了,你再聰明,也難以算到今日之事吧?——報復就報復,還不承認!”
“嘁!”長孫湘雨聞言嘟了嘟,氣呼呼說道,“好嘛,人家就是小肚腸的人,安哥哥滿意了?”
見這個人忽然晴轉多雲,謝安無奈地搖了搖頭。拉過面不願之的長孫湘雨,哄道,“湘雨姐,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安哥哥不是已漠飛擔任護衛,暗中保護奴家麼,能有什麼事?分明是你嫌奴家心腸狠毒,可憐奴家……”說著,長孫湘雨作勢泣。
見此,謝安哭笑不得,盡管他知道長孫湘雨是裝出來的。卻也不好不聞不問,連忙哄道,“誰敢說湘雨姐是心腸狠毒的人?湘雨姐可是才比天高的奇子吶!——適才,若不是湘雨姐提前算到了五皇子李承的圖謀。我等可要吃一個大虧了!”
一番甜言語,這才將長孫湘雨哄地眉開眼笑。
“這還差不多!”滿意地笑著,長孫湘雨側坐在自己日後的夫婿謝安膝上,右臂攬過謝安的脖子,雙手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正說道,“有件事奴家甚是不解,三皇子李慎當真遇害了麼?”
謝安並不清楚金鈴兒那日所殺的其實只是三皇子李慎的替,真正的李慎早已躲了皇宮,此刻被長孫湘雨問起。有些心虛地說道。“是啊,前日我與荀老哥已去三皇子府上檢驗過,確實是……咦,那日你也在呀,你沒有看到麼?”
長孫湘雨秀眉微微一皺。點頭說道,“唔,奴家那日確實也看到了,只是……”
“只是?”
微微搖了搖頭。長孫湘雨皺眉說道,“三皇子李慎遇害,這著實有些出乎奴家的意料……安哥哥不了解李慎,李慎為人謹慎,從不輕易涉險,平日裡不顯山、不水,但是卻被哭鬼評價為日後最難對付的奪嫡之敵……”
“呃?”謝安愣了愣,詫異問道,“李賢對李慎,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用眼神挑逗著謝安,輕笑說道,“要不然,哭鬼怎麼會那般放心地留在江南?——因為他清楚,有李慎在冀京,縱然是太子李煒,也無法一手遮天!”
“這還真是……”謝安錯愕地搖了搖頭,難以置信說道,“不過,我實在看不出來,三皇子李慎有什麼難對付的……”
也難怪謝安會這麼想,畢竟在他看來,三皇子李慎無論是才能還是勢力,都本不足以抗衡太子李煒,倘若那時長孫湘雨沒有鼓謝安與李壽主肩負起西征之事,恐怕那位三皇子李慎早已死在太子李煒的謀當中。
見謝安一副我不相信的神,長孫湘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奴家有說錯過麼?——莫要小看三皇子李慎,在安哥哥未來冀京的那些日子,正是李慎與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彥一同遏製著太子李煒的勢力……”
“可他眼下已經死了呀……”謝安一臉古怪地說道。
長孫湘雨眼中閃過一,喃喃說道,“或許,還未死……”
謝安張了張,哭笑不得說道,“頭都掉下來了,還未死?”
靜靜地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低聲說道,“市井傳聞,李慎在數年前便找了一批與他模樣酷似的男子,蓄養在府上,作為替……或許此番,死的僅僅只是替而已!”
“當……當真?”謝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十有了!”長孫湘雨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三皇子李慎一向便是六皇子李孝與七皇子李彥二人的主心骨,倘若李慎當真死了,那兩位皇子,為何遲遲沒有毫異?——按理來說,他們不該尋求其余皇子或者皇帝陛下的庇護麼?”
“可……可陛下適才在早朝上說得清清楚楚……”
“問題就在這裡!”打斷了謝安的話,長孫湘雨眸一瞇,低聲說道,“倘若奴家所料不差的話,三皇子李慎應該與陛下取得了某種默契……安哥哥試想一下,自己親自兒子不明不白死在府上,陛下竟只是稍稍斥責了安哥哥與荀大人兩句,些許責罰也無,這不合常理,不是麼?”
“經你這麼一說,倒是……”了潔的下,謝安眼中出幾分異,喃喃說道,“確實,陛下的反應有點不太對勁,再怎麼說,也是死了一位皇位繼承人啊……”
“還有一點,”打斷了謝安的話。長孫湘雨低聲說道,“殺三皇子李慎,這恐怕並非是太子李煒的主意!”
“為什麼?”
“今時今日,太子李煒沒有必要再殺三皇子李慎,論勢力,太子李煒幾乎已一手遮天,論份,太子李煒乃嫡子,乃順位皇位繼承人,只要太子李煒不被人抓住把柄。三皇子李慎絕無可能上位……”
“那就是,太子李煒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失勢?”
“……”頗有些氣惱地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倘若太子李煒當真有一日失勢。殺不殺李慎,還打麼?”
“呃,這個……”被長孫湘雨一語道破關鍵,謝安訕訕地撓了撓頭。
無奈地了一眼自家郎,長孫湘雨繼續說道,“如此看來,唯有一個解釋!——真正的主謀,是清楚太子李煒日後會被廢,卻又不想三皇子李慎佔[長有序]這個便宜的人,換而言之。此人繼承皇位的順位。在三皇子李慎之後!”
“你的意思是……”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謝安眼中不由出幾分驚駭。
“五皇子李承!”長孫湘雨一字一頓說道。
“難以置信……”謝安一臉驚愕,畢竟在他看來,太子李煒極其護他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甚至不惜用唾手可得的偌大刑部與他謝安易。又為此舍棄了東嶺刺客這龐大助力,為的就是他謝安不得起訴五皇子李承。
但是卻沒想到,太子李煒視為最親近之人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竟然在背地裡暗自圖謀不軌……
這一刻。謝安第一次對曾經的宿敵太子李煒報以同,為他替他弟弟所付出的一切到不值。
而長孫湘雨顯然沒有注意到謝安心中正暗自替太子李煒歎息,冷笑著繼續說道,“其兄太子李煒確實是最佳的掩護,就連奴家也不曾注意……只可惜,李承太過於急功近利,竟人暗殺三皇子李慎,因而暴自己!——此乃他此局最大失策!”
謝安自然清楚自己這位妻絕不會無的放矢,聞言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蔑笑說道,“只要知道是何人主謀,奴家便可順勢算計!——李承,比其兄李煒差遠了!”說到這裡,回顧謝安說道,“安哥哥,據奴家猜測,李承十有要對哭鬼下手了……”
“當真?”謝安聞言一驚,畢竟他很清楚這些日子在冀京連番行兇的刺客究竟是誰,他迫切想要抓到這個令他又憐又歎的人。
這次,絕對要抓到,否則……
想到這裡,謝安雙眉一皺,沉聲說道,“我即刻去太醫院布下重兵!”說著,他拍了拍長孫湘雨的翹,示意起,繼而疾步朝著屋外而去。
目送著謝安走出屋子,長孫湘雨手紙扇在屋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雙手輕輕拍了幾下。
當即,便有一人從窗外翻屋子,單膝叩地,雙手抱拳。
看此人模樣,正是東嶺眾老三,[鐮蟲]漠飛。
“二夫人,有何吩咐?”
只見長孫湘雨低頭思忖了一番,正說道,“漠飛,派你手底下的人走一趟南邊,去泰山!——奴家要知道,西軍[解煩]眼下究竟還在不在泰山!——另外,冀京城西冀州軍駐地,多派些人,替奴家監視其一舉一,有任何風吹草,即刻來報!”
“是!”漠飛抱了抱拳,一轉,踏在窗臺之上,翻到屋外,不知去向。
瞥了一眼窗戶,長孫湘雨緩緩展開手中的紙扇,忽而又合攏,繼而走到書桌前,鋪好宣紙,取過筆來,在紙上寫了一個偌大的[壽]字。
“照眼下這等形式發展下去……莫非天命竟會我夫那個不好友坐帝位麼?——奴家要不要再添把火呢?——唔,還是算了吧,要不然回頭又要被那個壞家夥訓斥……眼下還是盡量要順著那個壞家夥的心意,唉,想不到我長孫湘雨有朝一日竟然也需與人爭寵,真是時也命也……”
暗自歎了口氣,長孫湘雨將那張紙一團,隨手丟在一旁,繼而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閉著雙目,用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額頭。
比起冀京眼下的事態,自己這邊更加不妙啊……
二月初四……
再過十幾日,自己與自己曾經的閨,恐怕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樣親了……
別怪奴家呀,奴家再怎麼離經叛道,對於名分亦是頗為看重的……
不過,舞姐姐那邊……不對,小舞那邊有伊伊替助威,而自己卻是孤一人,總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呀……
不對不對,眼下應該思考如何對付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將謝安那個壞人扶上高位才是,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思忖爭寵之事呢?真是的!
不過……
那個壞家夥向來不看重什麼份, 倘若小舞與伊伊聯手抵製自己,自己日後嫁夫家,多半會吃虧……
不太妙呢……
嘁!怎麼又去想這種事了,眼下應該……
就在長孫湘雨被自己心頭胡思想的事弄地險些抓狂之際,好似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抬起右手,嗅了嗅,繼而眼中出幾許疑。
“咦?——雖說淡,可這種香氣……白梅?”
自己從來不用這種香型的胭脂呀,怎麼上會有這種白梅的香氣?
滿臉疑地思忖了一番,長孫湘雨好似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著謝安方才所坐的位子。
“那個家夥,不會在外面還有其他的人吧?”喃喃自語一句,長孫湘雨的臉徹底沉了下來,直將貝齒咬地咯哢哢作響。
毫不懷疑,當謝安回來後,他將會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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