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士卒喊著沖向對面,或是殺死敵人,或是被敵人殺死……
在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一個曹兵剛剛砍死一個黑山黃巾賊,卻馬上被公孫瓚麾下士卒砍倒在地,只是那個士卒也活不長,早有幾名袁、曹士卒撲了過去,將他砍泥。
最野蠻的在角斗場,那麼最暴戾的便是在戰場……
雙方士卒都殺紅了眼,不顧一切地將自己手中的刀砍向別人,隨即又被別人砍倒,最后被人群活活踩死……
同拳頭頂著,覺有些惡心的江哲稍稍別頭頭,待深深吸了口氣后才平復了心中的嘔意。
不是江哲見不得殺人,畢竟他親手也殺了不敵人的,只是這空氣中的腥味實在是在太濃烈了,再配合著面前‘斷肢’橫飛的畫面,便是江哲這個神經比較大的人也稍稍有些不了。
一指公孫瓚中軍,江哲對曹說道,“孟德,照方才所說,莫要管其他人,讓子孝,子和率本部軍先殺了公孫瓚,公孫瓚一死,其余皆不足慮!”
曹點頭,對郭嘉一示意。
郭嘉微微一笑,搖手中那桿令旗,邊的數名護衛也自然照著郭嘉的作搖著中軍令旗。
時曹仁正在陣中搏殺,忽然聽到邊親衛大喊道,“將軍,令已下!”
曹仁心中一凜,仔細看了一眼中軍的那桿旗幟,見其所指方向竟是公孫瓚中軍,微微一皺眉,大喝說道,“諸君隨我來!”
召集本部軍馬徑直攻向公孫瓚中軍。
“攻右翼的元讓、妙才已接近公孫瓚左側……”戲志才笑瞇瞇地說道,“是時候了!”
只見在取出一桿小旗,在曹錯愕的眼神中一招。
頓時曹就無比詫異地看著自己后軍中沖出五百輛戰車……
是的,戰車,竟是戰國時期的戰車,配有四匹馬,兩名士卒馭馬,但還是配置著一把樸刀,后邊座上兩名士卒左手長槍右手盾,將接近戰車的敵軍全部刺死,剩下的那八名士卒竟全是弩手……
“這……這……”曹眨了眨眼,疑地看看戲志才,戲志才笑著聳聳肩,曹又看了看郭嘉,郭嘉微微一笑,指指曹邊的江哲。
“這……”曹輕聲對江哲說道,“守義,這是……”
“戰車啊!這你都不知道?”江哲隨意地回了一句。
“戰車我當然知道!”曹一瞪眼,無可奈何說道,“守義,本初的那一千戰馬便不說了,那至白馬義從繳獲的一千戰馬可是百里挑一的上等好馬啊,你……你竟然……”
“那我問你!”江哲拉過曹,淡淡說道,“孟德,你我都知道,騎兵比步兵厲害,對不?”
“……對!”
“那騎兵為什麼比步兵厲害呢?”
“……”曹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遲疑說道,“騎卒可借馬力,而步卒卻是不能!”
“哦,那麼孟德的意思就是說,騎兵比步兵厲害就是因為多了一匹馬咯?”江哲微笑著說道。
郭嘉差點失口笑出聲,與戲志才兩人暗暗笑。
“這……”曹深思良久,覺得好像也可以說,正要說話卻忽然發現了郭嘉與戲志才的表,心中再思一刻,恍然大悟說道,“守義誆我!守義是否想說騎卒訓練不易,即使是一名士卒加上一匹馬戰也決然不會變一名騎卒,所說可對?”
江哲微微一笑,暗暗說道,曹孟德果然不愧是曹孟德,稍稍提點兩句他便知曉……
“孟德你看!”江哲指著那五百余戰車說道,“一名騎兵就算武藝再好,也不可能同時用槍與弓弩,但是我可以……”
“是那戰車可以那般!”曹翻了翻眼皮,就算是明白了江哲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舍不得那一千匹上好的戰馬……
什麼?袁紹那一千匹?待見過了白馬義從的馬,誰還會去記得那一千匹馬勉強只算中等的戰馬?不過抱怨歸抱怨,曹對江哲的那五百戰車所作出的就還是很滿意的,五百戰車并排錯開,徐徐而行,面前的曹兵早在其將領的帶領下退開了。
在公孫瓚士卒疑不解的眼神中,每輛戰車之上的八名弩手便開始了讓在場所有人驚愕的表演。
按著江哲早先的吩咐,每輛戰車只管自己眼前的敵軍,待一到程之,五百輛戰車上的四千名弩手紛紛出自己凜冽奪命的箭支。
同樣……用的是三段……
于是,戰場之上便出現了極其古怪的一幕,五百輛戰車徐徐前進,但是,對面的公孫瓚卻幾乎是調頭就跑,沒有一個人看接近戰車的程。
時公孫瓚正與曹仁本部兵鋒,回頭一看見士卒竟然不戰而逃,大怒而起,領督戰隊殺了不逃兵,總算是遏制住了崩潰的局面。
“慌什麼!”公孫瓚大喝說道,“刀盾兵在前!弓兵槍兵在后,弩弓手,給我狠狠地!”
曹仁見到那五百戰車心中也是吃了一驚,先生是說過他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自己還以為是客套話……沒想道,呵呵。
“將軍,令已下!”曹仁還沒想完,卻便親衛打斷了思緒,看了一眼后中軍的令旗,臉上頓時一楞。
護衛?護衛何人?
曹仁皺皺眉,以為自己沒看清,不想猛地瞥到緩緩而來的五百戰車,恍然大悟,對麾下將士喊道,“諸君,隨我護衛戰車!”
曹仁與其剩余的兩千名刀盾兵護衛著那五百輛戰車,若是有箭來,便用盾擋,若是有軍至……無有軍至,因為接近的都被戰車之上的弩手殺了。
戰場的這邊,公孫瓚麾下將士竟是被曹兵制地徐徐后退,一點力搏殺的念頭都沒有,畢竟,當著四千弩手的面,誰也不敢這樣沖上去……
高端杰作啊,真是三國時期的尖端火力……
江哲被自己陶醉得不行。
“果然是妙招啊!”曹神大喜,仰天哈哈大笑,拍拍江哲肩膀說道,“守義不愧是國士之才,哦,對了,心中有一事很是疑……”
“何事?”江哲這才回過神來,奇怪問道。
“守義……”曹指著那五百糧戰車,面古怪地說道,“守義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日造出這五百戰車……還有,莫非是眼拙?為何看著這些戰車甚是眼呢,哦,對了,很像我軍中運載糧食的運糧馬車……”
“對!”
“……”曹一愣,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江哲,錯愕說道,“真……真的是運糧馬車?”
“對啊,小小改裝了一下!”
“那……那車上的米糧呢?”曹一臉著急。
“放心!”江哲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口氣,拍拍曹肩膀說道,“在我們軍營中堆著呢!不了!”
曹抓抓額頭,又看了一眼江哲,言又止。
沒聽過哪個軍師會將運輜重、米糧的馬車改裝戰車的,用的還是極為上等的戰馬……
得!整整五百車糧草看樣子已經堆在軍營中了,萬一來場大雨,可有好戲看咯!
守義啊守義……曹微笑著搖搖頭。
瞥了一眼曹,江哲忽然注意到了一個時常被自己忽視的影,曹護衛,典韋!
呵呵笑著湊到典韋邊,江哲暗暗比劃了一下典韋的高度,乖乖,若是按著后世算,典韋有兩米多高啊,看看他這胳膊得……嘖嘖,想了想,江哲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恩,差不多……
“怎麼稱呼?”江哲笑瞇瞇地看著典韋。
只見典韋低頭看了江哲一眼,眼中出一種復雜的神,猶豫了一下還是默然看著前方。
曹極力忍住笑,勸解說道,“守義莫怪,此乃我護衛典韋!平日不喜言語。”
“不喜言語?”江哲錯愕地看了一眼典韋,奇怪地問道,“典護衛,認得我不?”
在曹錯愕的眼神中,典韋竟是點點頭說道,“我認得先生!”
會說話呀!江哲楞了一下,疑問道,“那方才我與你說話,為何不回答我?”
只見典韋猶豫一下,坦誠說道,“夏侯將軍說過,先生喜歡罰人抄寫什麼……兵書,某不想同夏侯將軍一般!”
“……”江哲咬牙暗恨,我說這幾天軍中的那些將士怎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元讓……
“那你如今怎麼又回復我的提問了?”
只見典韋誠懇地說道,“某方才才想起,某不識字,便是先生讓我抄,我也無法抄……”
“哈哈哈!”曹與郭嘉、戲志才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喂喂!”江哲覺臉上火燙一片,皺眉沉聲說道,“這可是在戰場上,都嚴肅點!”
“好好!”曹見江哲似乎有些要惱怒的意思,趕止住笑,一本正地看著戰場之上,忽然輕咦一聲,指著戰場中一說道,“守義,這可是那趙云、趙子龍?”
“唔?”江哲遠遠觀一下,見曹仁已與曹純匯合,同那五百戰車一道推進公孫瓚中軍,夏侯惇、夏侯淵已沖公孫瓚中軍左側。
可是江哲心中那個偶像似乎有要去救公孫瓚的意思……
看了一眼曹邊的大個子護衛,江哲嘿嘿一笑,對那典韋說道,“喜歡喝酒麼?”
典韋疑地看著江哲,遲疑一下點點頭。
我知道你肯定喜歡!在歷史中若是你那夜不喝酒也不會被盜取了隨兵……
“去,攔住那人,我讓你飽飲一月之酒!”
“當……當真?”典韋雙眼一瞪,戰意突顯。
“讓惡來去戰那趙子龍?”曹臉上有些擔心之,畢竟方才趙云的強勢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無妨無妨……”江哲笑呵呵地看著典韋提著玄鐵雙戟就沖了過去。
一呂二趙三典韋……
騎將趙云遇到步將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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