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燕燕指的是什麼，想來大家都知道……

那麼曹帶江哲來的這個地方，大家想想也就明白了……

話說當時江哲當時幾乎是掩著臉跟著曹一溜煙去了樓上的廂房。

一走進廂房，江哲將斗篷一，又好氣又好笑，指著曹說道，“孟德，我方才就覺有些不對勁了，沒想到你……你……唉！”

“守義勿要怒，勿要怒！”曹一臉討好地走上前來拉著江哲座，還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訕訕說道，“守義，如今許都也只有守義相最厚，有些心底的話，也只能說與守義了……”

“唔？”江哲了曹，見曹一臉的躊躇，奇怪說道，“什麼心底話？”

曹正要說話，忽然進來一婦人，諂笑著對曹說道，“曹公來了？鶯兒小姐都等了曹公好久了……”

在江哲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曹很是尷尬地咳嗽一聲，淡淡說道，“今日事繁忙，有些不開，以至于如今才到，你速速去請鶯兒小姐前來，對了，再上些小菜，備幾壺溫酒！”

“是是！曹公請稍等片刻，奴家這就去請鶯兒小姐前來……”那婦人低頭連連頷首，接著躬退了出去。

“好啊！”江哲哭笑不得，連連指著曹說道，“我說你今日為何要請我喝酒，還說是早早預定了席位，原來如此……從實招來，你來這里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曹尷尬地坐下，顧自喝茶。

“嘿！”江哲了袖，笑嘻嘻地說道，“我方才就聽到什麼鶯兒小姐、鶯兒小姐的，嘿！”

“咳！”曹咳嗽一聲，神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守義莫要誤會，鶯兒小姐早時為名，歌舞雙絕，當真迷煞萬千俊杰，有幸在見得一回，可惜此自蒙難之后便失了蹤影，不想前幾日卻被在許都到，所以……”

“所以你就帶著我到這喝花酒來了？”江哲好不郁悶。

“喝花酒？”曹喃喃念叨一句，疑說道，“以花比喻人麼，此倒是也切……”

我切你個頭！江哲悶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顧自打量著房中，只見屋子里有擺設，不過墻上的壁掛倒是不，大多是山水字畫，存托著屋子一片素雅調。

“如何？”曹指指周圍，笑著說道，“是否覺鶯兒小姐與那些庸脂俗大為不同？”

“沒去過，不知道！”江哲淡淡說了一句，起細細打量著房中的那些壁掛，忽然疑指著一說道，“咦，孟德，此幅壁掛甚是眼，我好似在你書房中見過……”

“守義說笑了！”曹起走到江哲邊，不聲說道，“書房中何時掛著如此的壁掛，想來是守義看錯了……”

“看錯了？”江哲疑地又了，喃喃說道，“沒錯呀，簡直是一模一樣……”

“咳！”曹咳嗽一聲，拉著江哲回到桌案前，口中連連說道，“坐下坐下，我等自然站著算個怎麼回事？守義乃飽學之士，勿要失卻了禮儀才好！”

哦，禮儀就是用在這里的？江哲暗暗發笑，他那里會看不出曹神的不對，別說是那副壁掛，這里大部分的壁掛都是出自曹書房，江哲這些自信還是有的，不然豈不是枉費他進出曹書房那麼多次？

逗逗曹罷了，除此之外，江哲倒也對這名名鶯兒的子很是好奇，能讓梟雄曹如此，這子倒也不凡了。

“篤篤篤！”一聲輕微的敲門聲。

“請……”江哲正要說請進二字，卻是看到曹猛地站起前去開了門，那個行迅速，江哲嘆為觀止。

在江哲好奇的眼神中，一子一襲白衫，輕披薄紗，盈盈而，只因低著頭，江哲未能見到此到底長得怎麼樣。

“奴家鶯兒，見過曹公……”來對曹盈盈一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曹連連擺手，直將桌案旁的江哲看得搖頭不已。

“咦？”此好似這才看到桌案旁的江哲，疑說道，“這位是……”

江哲溫溫起，輕笑拱手說道，“小姐好，在下江哲，江守義！”

“原來是司徒江先生！”子輕呼一聲，曲拜道，“先生賢名奴家久有耳聞，請小子一拜……”

“不敢不敢！”江哲微笑說道。

“咳！”曹咳嗽一聲，指著江哲說道，“這個……鶯兒便喚他守義就可，守義早先也在城中見過鶯兒幾回，如今知鶯兒來許都，你看，今日便定要讓我帶他前來……守義，這位就是昔日城中大有名氣的來鶯兒小姐……”

“嘿！”江哲氣結，只是見曹在那來鶯兒見不到的地方打拱作稽不已，這才訕訕一笑，尷尬說道，“……對，就……就是這樣！”就是個屁，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孟德，你見忘義……

“鶯兒請……”曹引著來鶯兒走到屋中東面放置琴的地方，更是親自為解下當中的幕紗，一回頭，更巧見到搖頭淡笑不已的江哲，自是一臉訕訕地回了席位。

“孟德……”江哲湊到曹邊，低聲說道，“你倒是服務地夠徹底呀……”

“守義說地什麼！”曹咳嗽一聲，大聲說道，“勞煩鶯兒了！”

“曹公哪里的話，能為曹公與司徒江先生彈曲，豈有勞煩奴家之說……”紗幕之后的來鶯兒笑地說道。

“莫要喚我曹公！”曹皺皺眉，猶豫說道，“不若直呼我表字孟德，喚他……喚他守義，鶯兒以為如何？”

“這……”來鶯兒猶豫一下，躊躇說道，“曹公與司徒江先生均是朝中重臣，奴家豈敢如此，若是傳言出去，小子恐怕……”

“誰敢！”曹沉聲喝道。

江哲搖搖頭，顧自喝茶，正在這時，一名伙計敲敲門，將菜肴溫酒送了進來。

待伙計出去之后，來鶯兒才猶豫說道，“曹公若是如此，豈不是折煞小子，不若這般可好，我喚兩位大人，可否？”

“這……”曹猶豫了一下，也不想迫太甚，有些失地說道，“那是……那就這樣吧！”

江哲湊過腦袋，低聲說道，“孟德，若是此喚你曹哥哥，你是不是更加歡喜？”

曹頓時表一滯，稍稍有些漲紅，徑直取過一壺溫酒放在江哲面前，然后瞪著眼睛著他。

江哲會意，取過酒壺連連說道，“好好好，我喝酒我喝酒！唉，這個世道啊……哦，我喝酒，我不說話！”

紗幕之后傳來一聲笑語，隨即試琴之聲過后，一陣輕揚婉的曲子傳曹與江哲的耳朵。

咦，江哲有些錯愕了那，心中暗暗說道，好似與昭姬不分上下呀……哦，稍稍差點。

話說最近江哲每天都有聽蔡琰彈奏琴曲的，因為那是蔡琰最開心的時候……

江哲顯然是因為聽慣了蔡琰的仙樂才這般愜意，但是曹便不是了，只見曹一手酒壺一手酒杯，著紗幕之后，聽得如癡如醉。

著曹舉著酒壺徑直斟在自己左臂上，還好這些都是溫酒，若是滾燙的酒，嘿嘿，那就有好戲看了……

不過如此，江哲還是為那些酒到可惜，只是待要出言提醒時，卻見曹舉起空杯朝邊一飲，隨后竟還發出嘖嘖的贊嘆之聲。

“……”江哲張張，啼笑皆非地說道，“孟德，是否是好酒？”

“好酒，好酒！”曹點點頭喃喃說道。

得！江哲已是啞口無言了，這他還能說什麼？如今的曹明顯是到了一種江哲無法及的境界。

于是江哲就只好一人喝酒，偶爾看看邊，瞅瞅邊的曹有幾杯酒是倒口中的，事實證明，一壺酒都灑了……

隨著琴聲的慢慢淡下，一曲告一段落。

曹一拍案，口中大呼說道，“暢快！如此好曲當是要用好酒配之，暢快！”

是呀，好酒！江哲著曹左臂了一大攤的袖暗暗說道。

“守義，守義！”曹猶自不覺得，還一個勁地對江哲說道，“當真為好曲，是否？”

“額……是！”江哲笑笑，出言說道，“鶯兒小姐的琴藝不凡，難能可貴！”

“兩位大人過獎了……”來鶯兒輕笑回復道。

“非也非也！”曹掌笑道，“就為鶯兒這一絕藝，我等當飲一壺，咦，沒酒了？”錯愕的曹急忙起，開門大聲說道，“來人，再上兩壺好酒！”

一轉，曹自然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使了一個眼說道，“守義莫要敗興，我等今日不醉不歸！”

得，那看樣子今夜是回不去了！江哲搖頭苦笑不已。

夜極深了……

江哲端著酒壺不停地給自己倒酒，但還是哈欠不停，他聽得出，那名喚作來鶯兒的子顯然也有些疲倦了，琴聲有些地方明顯是偏了。

在蔡琰的悉心調教下，江哲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反觀曹，不但面紅潤，神奕奕不說，雙目更是死死地盯著那層紗幕，簡直恨不得用眼神將它穿，再看曹左邊袖子，早已，往下一滴一滴淌著酒水……

江哲又重重打了一個哈欠，了眼睛強自打起神，坐了數個時辰的他，只覺得全腰酸背痛不已，再看看桌上，菜全是自己吃的，酒一半是自己喝的，還有一半是被曹的袖喝的……

“鏘！”忽然一聲脆響，令江哲神一震，喃喃說道，“琴弦崩了？”

“什麼？”曹連忙起，大呼說道，“鶯兒可有傷到？”

只見紗幕之后，一子盈盈站起，很是歉意地說道，“曹大人放心，鶯兒只是有些疲倦了，把持不住此琴，如此才……”

“很晚了麼？”曹錯愕地著江哲。

“不晚……”江哲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說道，“再有一兩個時辰，也該日出了……”

“額，咳！”曹咳嗽一聲，頗為尷尬地說道，“鶯兒的琴藝無雙，倒是讓有些失態了，這個……既然夜如此之深了，那……那我們也就告退了……”

著曹臉上的不干之，江哲起時低聲說道，“既然不想走，留下唄……”

江哲這句話頓時將曹弄地連連咳嗽不已，狠狠瞪了江哲一眼，曹這才尷尬對來鶯兒說道，“鶯兒也早些歇息，我與守義就先告辭了，明日再來……”

還來？江哲一臉苦笑。

曹自是一臉不甘地走了出去，后跟著全罩著斗篷的江哲，待走到門外，曹才長嘆一句，“唉，如此子，卻淪落至此，當真可惜……”

打了個哈欠，江哲半開玩笑說道，“孟德，我見你對此子甚是慕，不若……”

“守義說的什麼話！”曹咳嗽一聲，心中卻頗為心。

想我曹孟德如今貴為大將軍，此……

“哈哈！”大笑三聲，曹一裹斗篷，朗聲說道，“守義，我們走吧！”

“明日還來？”

“來？”曹微微一笑，搖搖頭神說道，“不來了！日后再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