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可是好多年關係了,這點事菜一碟。”
沈友亮滿臉油,在他看來,李秀能壁,全是他的功勞。
牛福堂接上話道:“是是是,改日還請沈老板,把黃總介紹認識認識,以後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好,不過最近黃總估計很忙,下次吧。”
沈友亮隨便找了個借口推。
他可是明人,如果真把黃興富這條線給牛福堂的鑫鑫家廠搭上線了,以後可就沒他啥事兒了。
蔣昌盛和葉青龍彼此看了一眼,
把自己老婆都送給人家玩了,能不關係好麽?這帽子,戴得是高興得很。
這種人蔣昌盛是看不上眼的,隻是心照不宣。
當即敲了敲桌子,沉聲道:“好了,閑事不要多講,李秀現在到收木料這事,你們怎麽看?”
“蔣老板,李秀現在翻不起多大浪了吧?就算讓他收個幾車木料,也整不出什麽幺蛾子。”
牛福堂對自己鑫鑫家廠的生產力很有信心。
現在每二三十張臺球桌的量,遠不是李秀那個作坊能比的。
沈友亮也點頭附和道:“牛老板的對,楓木和鬆木本就是俏貨,價格又貴,市場上本就沒有多,讓他收唄。”
“讓他收?”
蔣昌盛臉沉下來:“我蔣昌盛要做的生意,就絕對不允許別人!而且李秀這人鬼點子多,不能給他任何一丁點翻的機會。所以,明開始他收什麽木材,我們就收什麽,他出什麽價,我們就比他高一分!不論如何,我要讓他在全民大賽期間,一張臺球桌也做不出來!”
“蔣哥這脾氣對我胃口!”
葉青龍幾杯下了肚,就著酒勁道:“不過這事花錢多不劃算,我直接安排手下兄弟走一趟,看誰還敢賣木頭給他!”
“老葉,新來的李市長已經到興蓉市了,我打聽過,這人負責主抓的就是地方市場經濟發展,新上任三把火,這段時間,能花點錢解決的事,就別去黴頭。”
在蔣昌盛眼裏,葉青龍就是一把刀,用得好那是殺人利,用不好可能反倒給自己惹上麻煩。
“蔣老板的對,這些錢,以後都是能大把大把賺回來的,我最近核算了本,生產一張臺球桌,也就是三百來塊,咱們定價雖然比李秀那邊便宜,但也有三百多塊的利潤,差不多能賺對半呢。”
牛福堂是正經的生意人,要不是因為蔣昌盛的關係,也不想跟葉青龍這種人打道。
“行,我聽蔣哥的。”
葉青龍見不讓自己手,也樂得清閑。
不過在他心裏,還是放不下上次飯桌上李秀跟他懟的事。
居然敢冒充狐假虎威嚇唬他,這筆賬早晚得算清楚。
酒過三巡,幾個人就把接下來的事謀劃了個一清二楚。
“那這事就按蔣老板的辦。”
反正市場搶貨,不花自己一分錢,沈友亮是半點不心。
倒是旁邊的牛福堂頓了頓,突然提到:“我另外提一啊,大家都是合著夥做生意賺錢,沈友亮,你那邊出的貨質量能不能好點?我下麵的工人可反應好多次了,你這兩拉過來的貨沒以前的好,到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太次,可怪不著我。”
“牛老板你這話啥意思?難不還懷疑我故意給你下絆子?”
沈友亮一臉不爽的道:“你要這麽,我也有話講,當初可都好了,木料我這邊墊一半,你鑫鑫家廠得給一半貨款,可到現在,你拉了多車木料了,給沒給一分錢,心裏有數。”
“沈友亮我們廠裏什麽況你應該清楚,一兩百張吃飯,之前的家活都停了,全改產臺球桌了,都在倉庫堆著呢,每出不進,你要我拿得出錢來啊。”
牛福堂起這事也是火大。
以前幹家,雖然利潤不高,但好在收支平穩。
現在突然全改生產臺球桌,剛開始還要教還要學,耽誤了事兒不,現在雖然開始生產臺球桌了,但還沒正式開始賣,品都堆著。
總不能讓他再拿老底出來墊吧。
“有事商量著來,吵什麽吵!”
蔣昌盛目一沉:“沈友亮那邊別急,過幾就是全民大賽,到時候有的是訂單,隻要出了貨,你那點木料錢都是事。還有牛福堂,你也別做太絕,我這邊可是把錢給你撥過去了的,該給還得給點,別傷了大家兄弟和氣。”
“既然蔣老板都這麽了,那我回頭就讓廠裏會計,給沈友亮這邊拿一筆貨款去。”
牛福堂當即沒多什麽,反正在他看來,自己鑫鑫家廠可以出人出力,但絕對不能再出錢。
不然就虧大了。
而對沈友亮來,他從林場進貨的,本就分三六九等。
這種拿錢出去墊的生意,肯定不太可能用好貨,能給個三等、六等品都算好的了。
反正各懷鬼胎,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算起來,倒是葉青龍最純粹,就是拿錢辦事的主!
“沈友亮你這邊最近多備點貨,這幾全民大賽就要開始了,訂單也會慢慢暴漲,你可別到時候掉鏈子。楓木和鬆木太貴,其他木料也得多備一些,到時候可以生產低價臺球桌,等這個月過了,我做主,多給你分點。”
臨走時,蔣昌盛著重叮囑了一下木料的事。
“這哪能呢,不會不會,蔣老板放心,我這邊保證貨存的夠夠的!”
沈友亮一點沒猶豫,點頭應了下來。
當晚上回家。
沈友亮老婆楊正在床頭塗指甲油,這二八年華,風韻猶存的人,讓他立馬趁著酒勁就想胡來。
“一邊去!”
楊一把將嘟嘟的沈友亮推倒在地上:“晚上他們你過去,都咋的?鑫鑫家廠貨款的事兒,問沒問?”
沈友亮忙乎回答:“問了!我當著蔣昌盛的麵問的,人家明一早就讓會計拿過來。”
聽到這話,楊的臉才好看了一些:“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啊沈友亮,他們這幫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生意要做,但該咱們賺的,一分錢也不能拿。”
“親的,我懂,我沈友亮可不是傻子…”
沈友亮一邊著,一邊又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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