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發之前,是被家姑爺施銘澤給支使了出去。所以院子裡冇有人目睹到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發之後,趕到跟前,秀雲表姑就已經是瘋瘋癲癲的了,一看到就哭,那眼神特彆委屈。”
“這麼巧合?而且秀雲表姑到刺激發作得未免也太快。”
“我也覺得,施銘澤故意支開伺候的婆子,其中有鬼。”
“可懷疑是懷疑,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去審問啊。畢竟,對方可是侯府的公子。”
“豈止是公子,他大哥一死,這個侯府世子的位子,那就非他莫屬。”
冷清歡麵上一凜:“如此說來,這個案子,明麵上看,施銘澤好像也是害之人,可實際上,他纔是最大的益者。既除掉了世子,繼承侯府,又在不得罪伯爵府的前提下,可以理直氣壯地休掉秀雲表姨,然後另結新歡。”
沈臨風點頭:“所以我懷疑,此事與施銘澤逃不掉乾係。”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查?”
“思前想後,方法隻有一個,就是驗。”
“你想知道大公子真正的死因?看看究竟是不是被秀雲表姨砸死的?”
沈臨風點頭:“此事府隻是簡單過問了一下,並未手調查,就簡單結案了。所以,施世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冇有人知道。”
“可侯府怎麼可能答應?”
“我已經調查過了,世子因為是橫死,所以侯府將他的棺木停在了法華寺,做七日功德方纔安葬,而今日就是最後一天。”
冷清瑯大吃了一驚:“你想驗?”
沈臨風篤定地點頭,應當是早就下定了決心:“關於法華寺的佈局,還有和尚誦經的時間我也全都打探清楚了,棺木還冇有上釘。隻是,衙門裡冇有人敢接這樣的差事。而我自己不過是略懂一點皮。所以求表嫂幫忙,到時候幫我指點一下就好。”
停靈七日的,又是初夏炎熱時候,那滋味,不知道多酸爽,冷清歡一聽,都覺得嗓子眼發。
“當然了,表嫂若是覺得實在為難,便隻當臨風冇有說過。我隻是聽聞表嫂敢給於副將開膛破肚,覺得你這膽與尋常子不同,所以太冒昧了。”
冷清歡不誇,沈臨風這幾句誇讚太熨帖,以至於頓時中豪氣頓生,拍著脯一口應承下:“我倒是可以跟你跑一趟,隻不過,這法醫的醫學範疇我冇有涉獵多,也冇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沈臨風對於自家這個小表嫂有自信:“臨風相信,表嫂出馬,肯定事半功倍。”
兩人商議一定,沈臨風就先出門安排事宜。冷清歡回到自己院子裡,準備好了醫用橡皮手套,防護口罩等,又將所需醫用械裝在一個布包裡,鼓鼓囊囊地提在手裡,打算出發。
兜兜在院子裡將攔住了:“小姐要去哪?帶著奴婢。”
冷清歡心不在焉地擺手:“小丫頭跟著湊什麼熱鬨?”
兜兜冇讓開:“天都黑了,您跟沈世子孤男寡的單獨外出,不合適。會有人嚼舌的。”
肯定是這個小丫頭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冷清歡毫不以為意。
“是嗎?我倒覺得我跟沈世子外出很合適。跟著起鬨,你家主子我有正事,回來再跟你講,怕是要嚇得你吱哇鬼。”
兜兜還站在原地,執拗地不肯讓開:“王爺會生氣的,昨日就等了小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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