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請問你是----”石誌堅拿目看了看記者。

記者麵對石誌堅銳利的目，稍微躲閃了一下，說道：“你好，石先生，我是香港《明報》的記者，我盧雅雯！”

記者說著，了一下耳邊短髮，把自己的記者證拿出來給石誌堅看了看。

“盧小姐是嗎，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針對你在另外一家報紙上麵的飲料促銷廣告，我們很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石誌堅笑了：“盧小姐好清閒的，不去采訪那些財閥大佬，也不去關心民生疾苦，卻來采訪我這麼一個小廠，還是因為推銷活，這真的讓我！”

盧雅雯笑了笑，毫冇理會石誌堅的諷刺，拿出小本本記錄道：“也就是說石先生承認你所刊登的促銷廣告了，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石誌堅反問，“你想我怎麼做？”

“呃，這個？你什麼意思？”

“開個玩笑！盧小姐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盧雅雯不敢去看石誌堅眼睛。

“那麼現在盧小姐還有什麼想要問的？”石誌堅點燃一支菸了起來。

盧雅雯就道：“很簡單，我隻是想要石先生給出一個答覆。”

石誌堅笑了，扭頭看了一眼那幫還在虎視眈眈的批發商，然後對盧雅雯說：“不好意思，就算真的要給答覆，也是給他們先！”

此刻，那幫批發商早就憋不住了。

見石誌堅和記者在一旁嘰嘰歪歪，其中領頭批發商就道：“石老闆，你不要再打哈哈了！你廣告上有寫，我們都是看見了纔過來的，現在你到底供不供貨？”

石誌堅笑了笑，“您貴姓啊？”

“免貴姓刁，刁佳貴！怎麼，想套近乎呀？”

“刁老闆，我們廠子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既然你們來了，哪有有生意不做的道理，大佬賴，把廠子門打開，他們要多，給多！全部按照廣告上來！”

“老闆，這-----”

大佬賴驚住了，他冇想到石誌堅竟然真的肯賠本做買賣。

那些批發商卻笑了，刁佳貴更是豎起大拇指：“果然豪爽！石老闆既然這樣講道理，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先來一萬塊的貨！”

“我也來一萬塊的！”

那些批發商紛紛嚷。

刁佳貴更是站出來。“大家不要爭，也不要搶！今天石老闆開善堂，太公分豬----人人有份！”

說完，刁佳貴再次看向石誌堅，“怎麼樣，石老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石誌堅毫不懼，看向刁佳貴：“我想要說的是----貨，可以管夠，但必須先付錢！”

刁佳貴微微一愣神，按照傳統習慣他們都是賒賬鋪貨的，不過-----

刁佳貴眼珠子骨碌一轉，嘿嘿一笑：“冇問題！”

回頭看向其他批發商，“你們有無問題？”

那些幫批發商像是商量好似的，一起回答：“我們也冇問題！”臉上充滿譏諷和嘲笑。

石誌堅回頭又看向那位記者盧雅雯，似笑非笑道：“那麼現在呢，盧小姐，你還有什麼要采訪的？”

……

“簡直太尷尬了！蘇先生，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找我做！”

咖啡廳，盧雅雯一坐下就衝師爺蘇發著脾氣。

師爺蘇嘿嘿一笑，點了一杯咖啡給盧雅雯。

“盧小姐不要生氣，這種事你做得很好，來，飲咖啡先！”

“你知不知啊，那石誌堅好像把我看穿了一樣，我好尷尬的！”盧雅雯端起咖啡狠狠地抿了一口，卻不防咖啡太熱，燙的齜牙咧。

“咖啡要慢慢飲，唔要心急！”師爺蘇扯出一張紙巾遞過去。

盧雅雯接過紙巾了，“總之，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我！”

不知為何，一想起今天和石誌堅的采訪過程，盧雅雯就覺得心裡發虛，尤其石誌堅那雙眼睛實在太亮了，盯著足足看了三秒鐘，好像穿了肺腑。

師爺蘇見盧雅雯不吭聲，就把準備好的三百港幣包在紅包遞過去，“吶，這是你的辛苦費，以後還要多多合作！”說完就起，笑了笑離開。

“合作個鬼！”盧雅雯是一名記者，也是有理想有信唸的，可是等打開紅包看了看三百港幣，那可是很多人一個月的薪水，就又期待了，這種合作其實也蠻好的，如果不遇上石誌堅那種人的話，會更好。

……

“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姓石的上梁山！”

師爺蘇向主子戴妮邀功道。

戴妮坐在沙發上，乜斜師爺蘇一眼：“我們戴氏集團旗下一共有多家士多店？”

“差不多三百家！”

“那好，讓這三百家士多店全部去汽水廠進貨一萬塊！”

“啊？那豈不是三百萬的貨款？”

戴妮笑了，站起來，腳踝銀鈴鐺“叮噹”作響，邁步走到師爺蘇跟前。

一迷人香襲來，師爺蘇忍不住狠狠地吸溜了一下鼻子，他好鐘意大小姐上這味道，如果大小姐肯讓他再多靠近一些的話，他做夢都能笑醒。

“三百萬嗎，不多！你知不知道以前的銀行是怎麼垮掉的？就是一招‘兌’！大家全都拿了票據去取錢，銀行卻拿不出來，那麼銀行怎麼做？隻能倒閉！”

“可要是姓石的信譽第一死撐著供貨呢？”

“供貨？賠錢的買賣他也做？那麼好，三百萬的貨單，他最起碼也要賠足一百萬！”

師爺蘇掐指算了算，一瓶飲料3錢，對方賠1，300萬，豈不是剛好賠100萬？！

“現在，就看他石誌堅怎麼做了，到底是選擇關閉汽水廠，宣佈破產，還是死撐到底，直接掉！”

“那大小姐，這件事要不要和大爺商量商量？畢竟用300萬這麼大的數目……”

“不用和我大佬講！”戴妮怒了，“什麼事都要問過他的話，我還能做什麼？”

“是，大小姐！”師爺蘇不敢再多。

戴妮這才又笑了：“打電話給靈芝，就說我今天心好，要帶去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是，大小姐！”師爺蘇忙躬退下。

戴妮見師爺蘇出去，心裡暗爽：“姓石的，我看你這次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