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鄉？”倪框多看了石誌堅一眼，“你不是在騙我吧，我來香港這麼久，很見到像你這麼醜的老鄉，大多都像我這麼靚仔！”

石誌堅知道他在開玩笑：“那麼靚仔，我想要請你飲一杯介不介意？”

倪框笑了，“我喝不慣那種劣質酒，最低檔次也要人頭馬XO！”

“沒關係！我請你！”

“可是我還有兩個朋友！”

“一起請！”

“我們還點了作陪！”

“我買單！”

“那好，你稍等！”倪框也不撒尿了，急忙折回去，跑到自己包房打開門，朝裡麵說：“老熊，你我運氣好，遇到一個凱子！”

……

石誌堅所在包間，此刻滿了人，除了倪框和他的兩個之外，還有大腦袋，經紀人，以及陪他們的四名。

倪框完全把這裡當了自己場地，很是不客氣地點了四瓶人頭馬，又點了幾樣招牌菜，這纔對石誌堅說：“不好意思啊老鄉，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吃你，當真是良心難安，所以等會兒買單的時候說一句，我陪你一起去覈對菜單，這家店最喜歡上錯菜！”

“倪先生有心了！”

“不用謝我，你請客嘛！”倪框說完，又開始介紹大腦袋給石誌堅認識，“我們同胞，寶島來的熊先生，跟我一樣都是寫書的！”

大腦袋就很客氣地端起酒杯，起朝石誌堅說道：“見笑了，其實就是賣字為生！初次見麵，我先乾爲敬！”說完一仰脖子，慢慢一杯洋酒輕鬆下肚，然後麵不改氣不，朝著石誌堅杯子一翻，亮給他看。

旁邊胡俊才忍不住低聲音對石誌堅說：“這人好能喝，慢慢一杯，一滴不剩！”

石誌堅卻早看出來對方是誰，笑道：“熊先生如此豪爽，我又豈能失禮！”說著也站起子，自己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然後學著大腦袋樣子，也一仰脖子，一飲而儘，最後也杯子一翻，亮出來一滴不剩！

大腦袋笑了，他平時不怎麼喜歡和彆人拚桌的，除非對方很合自己胃口。現在石誌堅就很合他胃口，喝酒夠爽快的人，一般人品也差不到哪兒去。

兩年杯酒下肚。

酒品看人品。

最起碼石誌堅已經被倪框和大腦袋看好。

“那個老鄉，大家都是年人，你不會平白無故請我飲這麼貴的洋酒，有什麼事兒，你儘管說！但是有一條，借錢冇有！拉我做投資，也冇有！”倪框很聰明地先堵住石誌堅的路子。

“倪先生你誤會了，我之所以找到你是久仰你的大名！”

倪框得意了，忍不住瞟了大腦袋一眼，“冇辦法啊老熊，人出了名就是這樣，到哪兒都能被認出來！這就是被名聲拖累的後果，想要單獨和你飲飲酒都不可得！”

石誌堅：“所以我想請你做槍手！”

“噗！”倪框正在喝水，嗆了一口，直咳嗽。他猜測了很多個可能，知道石誌堅一定有事相求，卻冇想到是要請自己做槍手！問題是剛纔自己才大義凜然地批評過這種行為。

“不好意思，我已經不做槍手好多年！”倪框正兒八經道，“我現在為很多家報紙寫專欄，我很開心，也不缺錢。”

“我是張撤張導演介紹來的，他說《獨臂刀》是你寫的！”

“呃，你怎麼認識張撤？”

“我和《獨臂刀》這部戲稍微有那麼點淵源。”

倪框怔了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指著石誌堅：“難道你就是……”

《獨臂刀》被人買斷的訊息倪框還是知道的，隻是冇想到會是眼前這位年輕人。

石誌堅見他認出來，就很有禮貌地笑了笑。

旁邊大腦袋等人看著他們，像在看打啞謎。

倪框對石誌堅點點頭，說起來這次《獨臂刀》被石誌堅買斷後大，倪框本人也是益者，作為劇本編劇，他現在接活很多，劇本也從**千，漲到了一萬。

“那麼現在，倪先生有冇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石誌堅微微一笑，端起水杯示意了一下，這才慢慢把《神話》這部戲的容講了出來。

一開始，倪框還心不在焉。

大腦袋也隻是很有禮貌地傾聽。

那個經紀人則在一旁打哈欠。

舞們也都嘻嘻哈哈的，說笑著。

可是漸漸地等到石誌堅故事發展深下去，尤其穿的“穿越”元素一出來，立馬就有了不同反應。

倪框眼睛一亮。

大腦袋臉上一驚。

經紀人出不可思議表。

就連那些舞們也停止了竊竊私語，開始托著香腮認真傾聽起來。

石誌堅繼續說下去。

他本來口才就極其了得，此時添油加醋把《神話》這個既淒哀婉又大氣磅礴的千年故事說出開，頓時震撼了所有人。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文壇還從未有過什麼“穿越”，什麼“苦等千年”，就算有也是白娘子那種類型，因此石誌堅開創的“穿越”題材，可謂是劃時代的壯舉。

須臾。

石誌堅深吐一口氣，總算把關於《神話》這部戲的故事給講完了，口乾舌燥，想要端起茶杯飲口水，這才發現倪框等人全都眼神癡癡地著他，似乎還在等他說下去。

霎時，石誌堅覺得自己像是個說評書的，並且效果很理想。

“講完了？”

“這個故事很淒。”

“你的故事……”倪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一向自認腦超大，還在專欄寫一些科幻小說，可是與石誌堅這個故事比起來，竟然弱。

“西安那邊真的有兵馬俑嗎？”

“《史記》裡麵記載的都是真的嗎？”

“秦始皇真得有地下宮殿，還有長生不老藥？”

這一連串的提問讓石誌堅隻能用，“這是藝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可這也太真了！”

“是啊，我都快信了！”

“好了，我們還是迴歸主題吧！倪先生，你看怎麼樣，幫我把這個劇本寫出來，你隨便開個價！”石誌堅重新把話題撥正，雙眼平視倪框。

倪框端著酒杯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啊，石先生，雖然你很有誠意，這個故事也很淒人，並且……呃，很有創意！但我現在有要務在，在幫《明報》寫‘衛斯理’專欄！”

“一萬，怎麼樣？”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還在幫邵氏寫劇本。”

“一萬五！”石誌堅知道倪框現在一個劇本最多賣一萬，現在多出五千，已經很不錯了。

“我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和老查是朋友，是兄弟！我不能放著專欄不寫，跑去給你代筆！”

“我明白，你和査先生關係很鐵，簡直比親兄弟還親，冇事兒，我加錢！”

“什麼？”倪框一臉到侮辱的表，彷彿下一秒就要發。

石誌堅端起一杯洋酒，手攬住倪框肩膀，“俗話說的好，金錢如手足，兄弟如服！兄弟就是拿來賣的，不賣怎麼知道這個兄弟值幾多錢？”

“我與倪先生你一見如故，願意掏三萬塊買下你與査先生的兄弟名分！怎麼樣，考慮一下？！”

倪框有些反應不過來，金錢如手足，兄弟如服？好像哪裡不對。還有三萬塊，是自己稿酬三倍，有冇有？！

“我這個人其實不怎麼看重錢的，不過考慮到你剛纔故事的彩程度，還有你如此有誠意，你這個兄弟我定了！來，乾杯！”倪框端起酒杯。

大腦袋等人也忙端起酒杯，看著石誌堅和倪框兩人一飲而儘，心中不歎，薑還是老的辣，一杯酒三萬塊！

倪框可不管那麼多，用手背一，姿態豪邁地對石誌堅說：“三天後找我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