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這是犯法的！”

“慫恿合同，搞不好要連坐！”

鄒聞懷，何冠昌等人覺得石誌堅簡直瘋了，連這種犯法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

可是對於石誌堅來說，“王羽合同”在上一世本不是新鮮事兒。

1967年，王羽主演的《獨臂刀》橫空出世，票房達129萬港元，重新整理當年香港票房紀錄。電影在韓國等地也取得了功，王羽去到海外，幾千名觀眾在賓館門口等著要簽名。

之後，王羽開啟黃金時代。1968年的《金燕子》、1969年的《獨臂刀王》、1970年的《龍虎鬥》，都是當年的票房冠軍。他了香港影壇第一位票房4連冠的影星。

王羽一躍躋一線，為香港片酬最高、票房最好的打星，也是“武俠新世紀”的首位代表。直到李小龍走紅，才撼他的地位。

1971年，王羽與邵氏的合約期將滿，因不滿續約條件，他跟隨鄒聞懷去了嘉禾電影。但與邵氏合約未過期，他就去夜盜合同。有邵氏太吝嗇，他順道出一百多份，幫大家出氣。邵氏擔心演員藉機離開，便瞞下此事，以“加工資”的名義重新和一眾演員們簽約。

也就是說，現在石誌堅使出的“損招”，其實就是上一世鄒聞懷等人慫恿王羽用過的老套路！

“大家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事，我們就全部推到王羽上！”石誌堅拍著鄒聞懷肩膀，用堅定的口吻說。

鄒聞懷等人再吐三升。

“我們做人可不能這樣！這豈不坑了王羽？”

“是啊，好歹王羽也是個講義氣的男兒！”

“就是因為他夠講義氣，所以出了事兒纔要推到他上！要不然他一定會責怪我們為什麼不這樣做！”石誌堅語氣篤定。

“你們想想看，張徹是他恩師，靠著《獨臂刀》一手把他捧紅。而張徹的恩師又是老鄒你！冇有老鄒，就冇有張徹，也就冇有《獨臂刀》！所以論起輩分和關係，老鄒你就是他師祖，老鄒你要是出了事兒，他就是欺師滅祖！所以萬一合同失敗，我們一定要異口同聲把罪責推他上，讓他承擔後果，以免他欺師滅祖！”

鄒聞懷等人被石誌堅的歪理邪說搞得一愣一愣。

石誌堅繼續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這樣做，那就培養新人咯！不過在你們決定這樣做之前，我希你們先讀讀諸葛亮的《出師表》，尤其《出師表》裡麵那句，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我隻怕大家還冇創業已經崩掉！”

“娛樂圈就是名利場，是冇有人可講的！你們同彆人講仁義道德，人家隻會絕你後路！你同人家講禮義廉恥，人家隻會刨你祖墳！隻有等到你擁有了足夠大的實力，那才能做你們真正想要去做的事兒！”

石誌堅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留給眾人足夠的思考時間，這才用目掃視一眼眾人，“現在你們選擇，是慫恿王羽合同，繼而鷹擊長空，決戰邵氏？還是出師未捷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鄒聞懷眼中狠厲芒一閃而過。

何冠昌狠狠了一下角，表有一猙獰。

陳自強等人臉上也籠罩一層戾氣。

“好，我們乾！可問題是，就咱們這個破公司，能容得下王羽這尊大神嗎？”

“是啊，連個像樣的辦公室都冇有，怎們說服他加盟嘉禾？”

鄒聞懷，何冠昌等人再次把問題拋給了石誌堅。

石誌堅微微一笑，有竹道：“這就要講究一個先後順序了。我們呢，在眾籌的時候先肯定王羽已經是咱們嘉禾的人了，這樣廣大市民纔會主把錢給我們。”

“而我們呢，拿了錢以後就可以和王羽談條件，讓他叛出邵氏，順便完合同的壯舉！你們看，順序隻要對了，多完？”

皺紋懷等人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個理兒。

可是馬上又想到自己可是讀書人，這樣做簡直狼狽為！

“我反對！”

鄒聞懷還想掙紮一下。

“反對無效！”石誌堅直接打斷他，然後把一桌子的信件和合同推給他們，“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合同和信件塞進信封，然後抄上郵寄地址，最後再出舌頭郵票，把郵票到它該的地方！

“記住，我們寄出去的信越多，三天後來參加眾籌大會的人就越多！到時候我們籌集到的錢就越多！”

鄒聞懷很是鄙夷地拿起一封書信丟下，抬頭看向石誌堅道：“那些人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真的過來？”

石誌堅微微一笑，“所以要麻煩各位在寫地址的時候再多寫一句：大會召開地點在**歌舞廳，當日免費提供酒水飲料，還有彩歌舞表演免費欣賞！”

“呃？在舞廳開眾籌會？”

鄒聞懷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這種主意也隻有石誌堅才能想得出來。

……

“什麼？你要在我這裡開乜鬼眾籌會？”徐三徐世勳抱著寵狗**，一臉驚愕地看著石誌堅。

石誌堅坐在舞廳貴賓廳包間的意大利沙發上，點著一支香菸，模樣很是瀟灑淡定。

“是啊，好歹我也是舞廳二老闆，趁機幫舞廳做做宣傳！”

“宣傳個鬼！我舞廳生意現在好的很，你多搞一天，我就賺一天的錢！”

石誌堅子前傾，夾著香菸朝茶幾上麵的菸灰缸彈了彈，“生意很好嗎？我怎麼來的時候連都冇看到？”

“那是因為----”

“因為對麵的麗池把人都給搶走了！”石誌堅替他說道。

徐三哼了一鼻子，手擼狗，**在他懷中姿態慵懶地瞇著眼，嗚了一聲，毫冇有昔日的囂張和張揚。

“所以說很多事不是看著賺錢就能真的賺錢！麗池在香港深固，擁有眾多老顧客，你呢，又有幾多老顧客？”

“我----”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那些都是酒朋友，吃吃喝喝還行，真讓他們幫忙做生意搵錢，怕是都溜掉了。”

徐三不吭聲，隻是擼狗的速度加快。

“吶，這次我藉助歌廳圈錢，哦不，搞眾籌！順便還要幫你把舞廳搞起來！你信我！”石誌堅夾著香菸用拇指颳了一下鬢角，信誓旦旦。

徐三咬了咬牙，“你我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配合我咯！”石誌堅說完，心舒暢地指了指他懷中**，“閹了？！看看，現在多乖！”

**瞇著眼，慵懶地朝石誌堅“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