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啊？工廠要不要停工？不如我告訴那些工人，過年放大假，他們的薪水年後發放！”劉鑒雄替石誌堅出主意道。

雖然他是被石誌堅忽悠來的，不過工作這麼久多對公司也有了一些。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可以求我爸爸幫忙。”柏樂說道，“他多有些人脈，說不定能幫我們在銀行取得貸款。”

石誌堅笑了笑，先回答劉鑒雄的問題。

“放假是要放假的，但生產必須繼續。另外他們的工資我們也會在年前發放！”

然後又看向柏樂：“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父親為人正直，不會允許你做這種事。還有，既然永康要狙擊我們，又怎麼會給我們活路？那些銀行說不定都和他們通著氣。”

說完這些，石誌堅整理東西，起道：“相信我，明天會好起來的！你倆一切照舊，有急需用錢的地方就對我說一聲，工人工資萬萬不能拖欠！尤其那些打工仔，揾錢不易，做工都是為了過年！”

柏樂一臉擔憂。

劉鑒雄則瞪大眼睛看著石誌堅，狐疑道：“明天真的會好起來嗎？”

石誌堅笑笑：“難道你不知道未來香港的口號就是‘明天會更好’？”

香港有這口號？

劉鑒雄和柏樂你看我，我看你。

胡俊纔在一旁，堅信沉默是金。

“你們去幫忙吧，快要過年了，這次我不乾掉永康，絕不罷手！”

劉鑒雄有些看不懂石誌堅了，他觀察著石誌堅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想不明白，這個隻比自己大一歲的傢夥，為何會如此淡定？

……

劉鑒雄和柏樂走後，石誌堅把整理的資料塞進屜，抬頭卻見胡俊才還在旁邊等著。

石誌堅就說：“今天有事兒冇有？”

“石先生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

快到年終，律師事務所不怎麼忙，胡俊才本來還惦記著石誌堅能不能多給自己一些工作做，可又怕神話破產，自己白乾。

“你不怕白乾？”石誌堅像是會讀心，盯著胡俊才道。

胡俊才嚇了一跳，忙道：“怎麼會呢？石先生給我安排工作越多，我就越喜歡！你不是說明天結錢嗎，我信你的！”

“信我就好，走，跟我走一趟！”

“去哪裡呀？”

“你冇聽說我搞了一個旗艦店？”

“就是那個把大船改飯店的旗艦店？”

胡俊才覺得這是石誌堅這次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兒，神話都快破產了，還搞東搞西。

又覺得石誌堅還是太年輕，年輕人容易衝，經驗不足。

胡俊才又想到自己，雖然當初那個菲律賓勞工介紹所是石誌堅出的點子，卻是在自己手裡型，並且被髮揚大。

現在那家介紹所每天單子都有好幾筆，自己一天就能賺上百塊，簡直賺！

胡俊纔拿自己和石誌堅比了一下，上冇辦事不牢。

雖然石誌堅公司開的夠大，卻不結實，看看，快要塌了不是，自己的公司雖小，卻穩如泰山。

哎，可憐的石老闆，要是公司破產了他可怎麼辦？

像他這種桀驁不馴的格，誰肯收留他？

要不我收下他，讓他在介紹所打個小工？讓他幫忙斟茶倒水，做一些桌子抹地的活兒？

胡俊纔想到這裡，心裡頭就的。

平時石誌堅對他呼來喝去，倘若真有一天自己轉變他的老闆，那滋味一定很爽。

胡俊纔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像老母下蛋般咯咯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石誌堅見胡俊才表奇怪，發癲般傻笑，忍不住問道。

“哦，冇什麼，我想起了我死去的老媽！”胡俊才了一把口水。

“老媽死了你這麼開心？”

“後媽！”

石誌堅點點頭，“收拾好東西陪我走一趟！搞不好今天要簽約！”

“簽約？簽什麼約？”自從跟了石誌堅以後，胡俊才就化簽約小能手，一聽到簽約兩字就很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石誌堅取了外套穿上。

胡俊才忙在後麵追趕：“石先生，等等我！”

……

白雪紛飛。

今日的“海裡撈旗艦店”端的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劈裡啪啦一陣鞭炮聲中，石誌堅帶領旗艦店所有員工矗立在大船甲板上，張燈結綵歡迎今天蒞臨嘉賓，準確說是雄，跛豪這一幫來踩點，視察旗艦店的大佬們。

一輛輛小汽車，整齊劃一地開來，賓利，寶馬，還有奔馳基本上都是豪車。

碼頭上，無數人踮著腳尖，長脖子看著這壯觀一幕。

“哇，四大探長的人來了！”

“還有四大幫派的大佬們！”

“這到底是什麼大喜日子，這麼多人來捧場？”

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忽然有人指著前麵說，“快看！連總華探長雷都來了！”

一輛掛著555車牌的賓士緩緩開來，徑直超越前麵所有車輛來到了旗艦店最前麵。

石誌堅親自下了甲板，來到碼頭迎接。

車門打開，豬油仔忙屁顛下車，幫雷把車門打開。

雷穿著西裝，披著風，留著大背頭從車上下來，裡咬著雪茄，環顧四周，姿態桀驁。

石誌堅上前問候：“哥，多謝賞臉！”

雷笑笑，一抖肩膀，風抖掉，被豬油仔接去，“你的大喜日子我怎麼能不來捧場？”

這時候雄，跛豪等人也都過來，朝雷打招呼：“哥，今天你好靚仔！”

“哥，你氣不錯啊！”

雷笑笑：“彆拍馬屁了，走，我們上去先！”

雄等人陪同雷朝著大船走去，石誌堅放慢腳步，卻是手去攙扶走路一瘸一拐的跛豪。

跛豪打開石誌堅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會走！”

“走什麼啊走，等會兒要過橋的，你不怕掉下去落湯？”

碼頭與大船之前用獨木橋連接，看上去是有點危險。

跛豪角搐了一下，“你阿母！要扶就扶點！鬆鬆垮垮，好冇誠意！”

“收到！”石誌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