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石誌堅……哦不，石先生纔對！”金牙炳忙出一臉諂笑，原先直的腰桿也彎了三分。

旁邊那個服務小弟算是看清楚了，自家老闆在這位石先生麵前就一個字慫！不由自主地他又多看石誌堅兩眼，隻覺石誌堅歲數好像比自己還小，可那氣勢卻不容小覷，尤其那眼神十分犀利，就算他笑瞇瞇的，也讓你不寒而栗！

石誌堅見把金牙炳嚇得不輕，就笑了笑，手拍拍他肩膀道：“不用怕，我隻是來這裡捧個場，洗個澡！”

金把柄忙點頭：“噯噯噯！等會兒我給你安排個貴賓間！”

石誌堅點點頭，冇有拒絕金牙炳的好意，隨口問道：“你這場子有多大？”

“上下兩層，差不多九千多尺！我重新做了裝修，花了一大把錢，可以說在中環這一帶也算豪華奢侈！”聽到石誌堅問話，金牙炳姿態恭敬道。

“有字頭冇有？”

通常能拿出錢開這種浴場的，都是江湖有背景的，不然有錢保護費都冇能力罩住浴場裡的小姐。

石誌堅好像記得金牙炳的字頭不怎麼出名，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洪義海大聲雄收拾的屁尿流！

要知道，當時的洪義海也不過是箇中檔次的字頭。

金牙炳抓抓頭，一臉苦道：“我以前拜砵蘭街花姑的！不過現在邊個來摣錢我都給，做生意嘛，和氣生財！我也想開了，現在生意難做，隻要有得賺，能食飽肚子就行！”

“花姑”是砵蘭街經營馬房的大佬，屬於雜牌社團，勢力不是很大，不過關係網卻很厲害。

基本上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佬都讓花姑幫忙找過小姐。

可惜，馬房聲名不好，幫派也冇幾個能打的，金牙炳也算是拜錯了地方，這纔不得已開浴場的時候來個“菩薩”“佛祖”一起拜！

反正經營這種場子賺錢多多，就算給他們每個幫派一點保護費，多還能剩下些零頭！

在江湖闖這麼多年，又一直和金錢打道，原先做高利貸生意的金牙炳也算是徹底想開了。

錢這玩意不是東西！你越拿它當寶，它就越不鳥你！相反，你彆把它看輕，它反而會滾滾而來！

就一個字，賤！

石誌堅聽完金牙炳大倒苦水，也冇多說什麼。

算起來自己和金牙炳還是仇人，不報複他已經夠好，又哪裡會出手幫他。

“幫我找個手法好的師傅背，我先去池子裡泡一泡！”

石誌堅說完就在那位服務小弟的引領下朝著貴賓室走去。

金牙炳在後麵問道：“要技師不要？技很不錯的，是我從砵蘭街那邊帶過來的！”

石誌堅擺擺手，“不用了，我洗素澡！”

……

石誌堅在貴賓廳專門設置的陶瓷浴池地泡了個熱水澡。

隨後又讓背的老師傅進來，給他背。

那老師傅耳朵很大，也有些發聾，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傻所說的那個技藝高超的背大師“大耳聾”。

了一下，手法還真不錯，力道沉穩，手法細膩，完時候石誌堅隻覺渾通爽，像是輕了幾斤。

等到完背，老師傅一人關門出去。

石誌堅又進陶瓷浴池泡了一陣子，這才披了浴袍爬到床上，還冇等他瞇眼，敲門聲響起，卻是那名服務小弟帶了一名技師過來。

石誌堅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金牙炳心眼多，怕自己年輕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就自作主張準備了一個。

人都來了，石誌堅也不好抹金牙炳麵子，很明顯金牙炳這是在有意討好自己。

石誌堅就讓技師留下來，然後告訴，“給我按按背即可，彆的不用做！”

技師楞了一下，自持姿不錯，很有客人會不揩油，隻讓自己按背。

事實證明，石誌堅今晚的確冇有心思做彆的事。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他要好好集中神捋清楚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技師在石誌堅上做著指，的技不錯，不用開口詢問，用手指不同力度按了幾次就找到了平衡點。

石誌堅埋頭在枕頭上，腦海中飛快轉著各種思緒。

就在這時，他約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噪吵聲，說的卻是一子越南味的粵語：“邊個房間？”

“找到砍死他！”

石誌堅心裡一驚，忙讓正跪在自己後背上，用兩條頂自己後背的技師下來！

與此同時，他房間的門猛地被人推開，隻見金牙炳氣籲籲靠在門上道：“石先生，你快些逃！有人要殺你！”

石誌堅並冇有驚慌，那個技師則直接嚇得躲到了床邊，抱著枕頭，瑟瑟發抖！

石誌堅鎮定道：“邊個要殺我？”

“不認識！好像不是字頭的人！”

不是字頭？

那就是真的江湖殺手了！

這些人大多數來自印度，越南，菲律賓等地，隻要給錢就乾，本不管你是誰！

石誌堅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查理士出手了！

今天自己砸了他麵子，讓他在眾多記者麵前下不來臺，依照他睚眥必報格一定會出招！

隻是冇想到查理士不在自己回去的路上設埋伏，竟然直接追殺到了這裡！

金牙炳，借你的服一用！

石誌堅的服和手槍全都放在了更室，這時候過去拿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金牙炳穿著黑綢唐衫唐，腳下是一雙黑麪白底布鞋，雖然看起來像出土文，卻好歹還是一服。

金牙炳手腳麻利，很快就把自己穿的服下來遞給石誌堅，自己隻穿了背心和頭。

石誌堅換上金牙炳的服，雖然不怎麼合適，這時候卻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不管觀不觀，問金牙炳道：“哪裡有後門？”

“走，我帶你過去！”金牙炳轉剛要開門，就聽見外麵咚咚咚有人狂砸門！

“就是這間！”

“石誌堅就在裡麵！砍死他！”

然後就聽到斧頭砍在門上聲音。

金牙炳嚇得臉鐵青，扭頭衝石誌堅喊道：“石先生，你從窗戶跳下去，我在這裡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