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遠告訴齊峰,不必再發照片。
他一看到蘇棉玩得心愉悅,卻毫想不起對他的問候時,心就有幾分不滿。於是,索也讓蘇棉不那麼愉悅。
馬爾代夫去黎,來回至十六個小時。
蘇棉最後給他回的是——
【棉棉:……好。】
秦明遠心裡舒服多了,以至於次日仍舊沒有蘇棉問候的消息時,他也沒有不滿。直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季小彥拎著薄薄的一張紙,猶猶豫豫地對他說:“老板,有件事我不知道要怎麼理……”
秦明遠在化妝間裡閉目小憩,聞言,睜開了眼。
“什麼事?”
季小彥遞上一張帳單。
“老板您簽收一下。”
秦明遠瞥了眼。
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總價一百三十六萬。
其中二十八萬是奢侈品牌的限定款包包,剩下的一百零八萬是包了一輛灣流G280從法國的戴高機場飛往首都機場的費用。
秦明遠的太突突地跳了起來。
這時,他的手機振了下。
【棉棉:老公,我估計包包應該差不多到了,我怕媽著急要,在法國找了代購買的,包了當夜的私人飛機運過來噠!帳單記得簽收一下哦。】
秦明遠面無表地在帳單上簽了字。
蘇棉正和唐詞詞在島上的vip廳裡吃午飯。
vip廳是海底廳,只有寥寥數張餐桌,周遭是明的玻璃罩。玻璃罩外面是海底世界,形形的熱帶魚穿梭,隔三差五還有鯊魚遊過。
蘇棉放下手機,舉起盛滿尾酒的高腳杯和唐詞詞輕輕一。
“敬偉大的代購。”
輕抿一口,放下酒杯。
唐詞詞說:“你老公現在應該深刻地認識了代購兩個字。”
蘇棉說:“他就是看我度假不爽,想找點事兒折騰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會去找代購。他對人買買買這事兒不大了解,他這人其實一點兒都不都接地氣,你知道嗎?大爪子至今都沒網購過,平時買服配飾都是直接讓人送目錄上門,或者發到手機上,生活用品就更不必說了,他有萬能的助理季小彥。他唯一熱的就是買遊艇……”
蘇棉嘟囔:“你知道遊艇多貴嗎?不是現的遊艇,是定製的遊艇,幾千萬起步,其中有一艘遊艇還要求設計師在裡面設計一個小馬場,他有兩匹純種的白馬。你肯定猜不到他起了什麼名字,一匹秦小明,另一匹秦小遠,他當兒子一樣,要是出海兜風,還會帶上它們倆。”
唐詞詞怎舌。
蘇棉說:“驚訝吧。”
唐詞詞說:“不是,我就是覺得你演技好不是沒原因的,你對秦明遠的事如數家珍,張就能來一大段。”
蘇棉優雅地往裡送進了一口芝士焗龍蝦,說:“當然了,我念書的時候績就是最好的,我蘇棉要做的事,不管是什麼事兒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好的準備。”
唐詞詞聽了,有些心疼,心知自己提了不該提的話題。
連忙轉移話題。
“那我考考你,外面那條黃的魚是什麼魚。”
“那是孔雀魚。”蘇棉站了起來,指著玻璃外的魚,一一介紹:“這是龍魚,花羅漢,鬥魚,鸚鵡,慈鯛,七彩神仙……”
聲音微頓,蘇棉瞅著一群豔麗的小魚兒,說:“這個有點眼,看著像是……”
驀地,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英式腔調。
“Cheirodcoaxclrodi。”微微一頓,嗓音裡有幾分笑意,“寶蓮燈魚,學名又新紅蓮燈魚,特征是上半部有一條明亮的藍綠帶,後腹部有一塊紅斑塊。”
蘇棉側一,是個陌生的男人。
也不能說是男人,看著不過十八歲出頭,上的白襯衫穿得極年,飛揚的眉下是清澈亮的雙眼。
蘇棉聽他一說,也想起裡了,笑道:“對,就是寶蓮燈魚,它還有個學名日燈魚,因為在海裡閃閃發亮,還有金屬澤。”
男人輕笑,說:“是,你也喜歡研究熱帶魚嗎?”
蘇棉說:“還好,只是閱讀過相關的書籍。”
這會兒,有人喊了他一聲。
“溫慕琛!你怎麼這麼早到?”
他回首,說:“我也是剛到。”
說著,朝蘇棉微微點頭,往另外一邊的餐桌走去。
蘇棉重新坐下,唐詞詞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往那邊打轉,說:“欸!兩個人的相貌都很出欸!剛剛他的英倫腔,我差點以為是華裔了,看來是我們國人。嘖,長得真好看,相貌能秒殺國大半的小鮮吧,要是出道我第一個支持!”
蘇棉說:“別瞧著人家看啦。”
唐詞詞說:“難道你覺得不好看嗎?”
蘇棉說:“確實好看,但是你要知道我經常對著大爪子那張臉……對久了,我對長得好看的人免疫力大大提高了。”
唐詞詞說:“……也是,秦明遠的長相是一等一的好。”
驀地,蘇棉收到了一條微信。
隨意瞥了眼,握著叉子的手僵了下。
……大爪子又給發微信了。
【老公:12月31日晚上你和我一起參加年晚會,Joanna會教你唱歌。】
蘇棉的腦袋裡緩緩地打出一萬個問號。
唐詞詞:“怎麼臉這麼差?”
蘇棉一臉生無可:“度假結束了,大爪子先生讓我回去和他一塊登臺唱歌,就是我們當地衛視的年晚會。去年他也是唱歌,都沒喊我去,今年可能腦子風了,還剩幾天的時間啊,竟然讓我一塊登臺!要參加節目起碼提前一個月通知啊。聖誕那天彩排都沒通知我,現在臨時通知,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看我在外度假不爽,特地來整我的!”
唐詞詞:“剩下的百分之一?”
蘇棉冷笑:“他我,想我,用稚的手段來讓我回去!”
蘇棉不得不提前回國。
Joanna在微信裡和流過了。
秦明遠登臺演唱的歌曲是他的名電影《金宮》的主題曲《江山》。蘇棉聽過幾次,歌曲磅礴大氣,到深時又婉轉人,整首歌曲調子偏高,不屬於容易唱的歌曲。
蘇棉下飛機後,就和唐詞詞分道揚鑣。
這會兒是下午兩點,讓司機把行李送回紫東華府,自己則是準備前往Joanna的錄音棚。接的車停在了機場外,蘇棉走出vip通道後,卻上了一群蹲守藝人的。
有人認出了蘇棉。
“啊,是蘇棉!去要個簽名吧!”
“蘇棉是秦明遠的太太,四舍五等於要到了秦明遠的簽名!”
“為什麼蘇棉是一個人?”
“難道和秦明遠出現了危機?”
“瞎說,秦明遠在劇組裡拍戲呢,再恩的夫妻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黏在一塊。”
……
三三兩兩的人群立馬圍上了蘇棉。
蘇棉對待向來溫,加上也不像秦明遠那般是流量級別的存在,剛開始結婚不久後雖然有到一些秦明遠的困擾,但後來上了《夫婦》的綜藝後,況便徹底好轉。時間一久,大家都接了是秦太太的事實。平時出門雖然偶爾會遇到秦明遠或者自己的,但是大多都禮貌克制,對自己的生活影響並不大。
但今天卻出了意外。
現場大約有將近二十位的,蘇棉都一一簽名和留影。最後一位是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姑娘,看起來還未年,鴨舌帽得很低,只能看到半張稚的臉的廓。
手裡拿著一杯星克的咖啡,怯生生地說:“可不可以簽在我的帽簷上?”
蘇棉說:“當然可以。”
微微彎腰,拿著馬克筆在的帽簷上簽名,劃最後一筆的時候,合上了馬克筆,笑問:“要合影嗎?”
小姑娘點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姑娘出一抹沉的笑,牙關一咬,手裡的咖啡便向蘇棉的臉上潑去。
蘇棉尚未反應過來,隻覺手腕有力道傳來,眼前天旋地轉的,落了一個帶著寒氣的懷抱裡。接著,只聽腦袋上方響起那道自己再悉不過的嗓音。
“齊峰,抓住,給派出所理。”
隨後,機場裡是起此彼伏的尖聲。
“啊啊啊,是遠哥哥!”
蘇棉仰脖,落了一雙沉穩冷靜的眼裡。
秦明遠淡道:“那是一個前科的私生飯,有被潑到嗎?”
蘇棉被保護得很好,半點咖啡都沒落到的上,反倒是秦明遠的左肩有一大片咖啡的汙跡。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
蘇棉這才說:“……沒、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影帝影后要互飆演技了!
你看這生活,有時操蛋有時贏。 我愿這愛情,沒有暴雪只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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