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卿志伍清醒一點,他應該明白,於陳運達這種地位,尤其用的是家裡的固定電話,他還能說什麼?自然全都是場面上的話。此外,陵丘的事,確實令陳運達陷了空前的被,如果是從前的袁鳴,或者換了其他任何人,肯定會藉此機會,落井下石。不管他個人是否存經濟問題,此前幾個出事的市委***市長,都是他的得力干將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沒法否認的。這事一旦報給北京,他就極其被。按常理推測,張順焱外逃,是江南省權力控制上的一次重大事故,作爲省委***的趙德良,一定會找替罪羊,想辦法諉過於人,好的辦法,就是往陳運達上推。
陳運達自己都極其被的況下,怎麼可能替卿志伍出頭?除了說一些場面上的話,他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卿志伍聽了這一席話,到底到了怎樣的震撼,外人無從知曉。第二天上班,人們現,卿志伍站市政府大門口,而且站得極其怪異,他全上下,只有一塊布,是一塊白布,這塊白布纏頭上,上面用紅寫了一些字。竟然是,報告省委,我是貪。八個字。
據目擊者說,卿志伍很早就到了市政府門口,到了之後,就那裡站著。有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從他邊經過,和他打招呼,他並不應答,而是說,報告省委,我是貪。初聽到的幾個人嚇了一大跳。人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值這種敏時期,不想惹火燒,便急急地離開了。後來,他從上掏出了那塊白布,纏頭上,又開始自己的服,一件扔一件,沒過多久,全部服被了,連***都不剩。他於是赤**站那裡。有人過來,他便說,請問,你是省紀委的嗎?
有人圍過來,並且越圍越多。有人和他開玩笑,問他,你這裡幹什麼?
他說,我等人。
人家問,你等哪個?
他說,我等夏***。
人家說,我們只知道趙***,張***。趙***是省委***,張***是市委***,不過現已經不是了,據說外逃了。
卿志伍說,你們當然不知道,夏***是省紀委***。
事很快反應到主持政府工作的常務副市長盧昌智那裡。盧昌智意識到,卿志伍很可能是瘋了,分別給夏春和以及梅尚玲打電話,說明況。
唐小舟趕到陵丘時,卿志伍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夏春和以及梅尚玲接到盧昌智的電話,均意識到有兩種可能,其一,卿志伍確實是高張,因此瘋了。其二,卿志伍的問題很大,自知難以過關,於是裝瘋。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夏春和或者梅尚玲都無法下結論,這個結論只能由醫院作出。夏春和同梅尚玲電話通後,達一致,再由夏春和打電話給盧昌智,盧昌智將這個任務給政府辦。
政府辦的人,卿志伍都的,但這些人去的時候,卿志伍似乎不認識他們,一個勁地問,你們是誰?我要這裡等夏***。同事要帶他走,他鬧著不肯走,同事要幫他穿上服,他也不幹。他說那些服是貪的服,是髒的。
鬧了半天,府辦的人無法弄走他,只好給醫院打電話,由醫院開來一輛救護車,護士給他打了一針之後,才總算完了這件工作。
唐小舟趕到陵丘,立即去見夏春和。夏春和陵丘設立了臨時辦公室。這個臨時辦室,陵丘市紀委的辦案點,延華賓館。這幢賓館被陵丘市紀委包了下來,並且進行了改裝,平常辦案,固定這裡。此次辦張順焱案,省紀委下來了不人,市紀委也相應調了人力,加這個專案組。
夏春和見了唐小舟,第一句話問,小舟啊,趙***有什麼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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