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告別父親後,其實他和父親或者說別人的最大區別在於,別人不知道確切的“未來”,據過程去追求自己的“結果”;
而他是先知道“結果”,然後從結果強行倒推過程,想盡辦法維持自己所知的結果順利產生。
比如他知道劉珝肯定要倒黴,而劉棉花將會爲次輔,所以行上便始終站在劉棉花這邊打擊劉珝,沒有機會也要製造機會打擊劉珝。
又比如他知道尚銘會被廢,所以絞盡腦和尚銘這堂堂的東廠提督相鬥;知道李東將來要發達,所以盡心盡力的燒冷竈,能幫的時候便幫一把。
想到這裡,方應忍不住了一句“莊生曉夢迷蝴蝶”,到底是他改變了歷史,還是歷史改變了他?
他又忍不住苦笑幾聲,聽起來自己真像是穿越者之恥啊。別家穿越者無不以改變歷史大勢爲己任,而自己卻致力於維持歷史大勢不走樣,追求的是歷史仍是自己所知的歷史。
想來他對歷史最大的改變,好像也就是挽救了汪太監的政治生命,讓本該已經去南京掃地的汪太監如今還在活躍在京師。
但往深裡想,自己能夠一直依賴於“先知”麼?隨著地位的上升,蝴蝶效應越發明顯,不可控的因素會越來越多。
如果自己仍然竭力保持“大勢”,最終只怕要導致全面失控,自己所創造的局面徹底崩盤也不是沒可能。
最後方應嘀咕一句,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便沉沉睡去。
及到次日,方應就放下了各種纏雜事。專心在家逗弄兩個兒子玩耍。王瑜王蘭兩個小妾見夫君難得有閒,齊齊陪伴著說笑。一家子倒也其樂融融。
其間方應忽然想起什麼,對王蘭道:“你去將你兄長來,我有幾句話吩咐他。”
因爲方家爲了娶親要大興土木,方應便派了王英管事,一般況下也就不跟隨左右了,倒是換了婁天化來。
王蘭應聲而去,不多時將王英從工匠那裡帶了過來。王瑜瞅著王英那勤勤懇懇的模樣,忍不住嗤笑道:“你是姓王的人,給外姓蓋房子倒仔細。別的事不見你如此上心過。”
王英汗,“瑜姐兒莫要打趣我,只是從未做過土木事,唯恐誤了秋哥兒的大事。”
王瑜撇了撇,嘀咕道:“誤了就誤了,早兩月晚兩月有什麼打?”
方應咳嗽一聲,阻止了王瑜泛酸,對王英道:“我有幾句話,你去劉府傳給劉大老爺去......”
方應打發王英去劉府傳口信。主要是將自己的對劉珝向的猜測告知與劉棉花。
他聽了父親勸告,可以暫時忍住,不急於求的充當炮灰。但無論如何,劉棉花作爲“高人”卻應該知道這件事。並作出反應。
就像是混社團的,小弟了欺負,大哥該出面罩。不然大哥的威從哪裡來?
而且劉珝如果與萬安合流,直接影響到的就是劉棉花的地位。說實話。方應很好奇自己這位最擅長綿裡藏針的老泰山會如何反擊。
王蘭也很好奇的問道:“按照往常慣例,若有事。夫君不是該自己登門去找劉相國麼?今天怎的只派哥哥去傳話?”
方應聽了父親的話後,便有所悟,覺得自己事必躬親,輒赤膊上陣實在沒個派頭,所以今天干脆就打發親信去傳話了。
如此他對蘭姐兒笑道:“我方家也自己的家風,不能因爲他們是宰輔之家就低了一頭,以後須得立起規矩來。
在公事上都是朝廷臣子,就該有個公對公的模樣,哪能私相授。再說這事是幫著提點劉大老爺,該是他激我,我犯不上低三下四的登門去。”
誰料半個多時辰後,王英回來對方應稟報道:“劉府大老爺說了,再請秋哥兒走一遭,他就在府裡等著。”
因爲剛在小妾面前吹過牛皮,方應聞言臉變了又變,暗暗糾結去還是不去。去了太沒面子,不去的話,又怕讓劉棉花不滿,在目前自己還是離不了劉棉花撐腰。
王蘭抿一笑,推了推夫君道:“去去便回,沒什麼大不了的。”方應心有慼慼的離了家門,劉府而去。
一路無話,到了劉府中,方應便聽老泰山說:“你今天打發人來傳的事,其實老夫早有預料!”
對此方應想道,這是老泰山不想欠人的說辭罷?若這都能預料到,難道老泰山真鐵口直斷的半仙麼?
劉棉花知道方應想什麼,又道:“你不要以爲老夫是你的人。本來萬安瞧不上劉珝的假清高,先找過老夫,但老夫婉拒了。”
這話方應倒是真的信了,前幾天老泰山確實有點變異,發了狠要刷名聲搏首輔。方應一直不大明白老泰山爲什麼突變,但今天前後對應,便明白了。
想必是首輔萬安作爲反太子一方,曾經拉攏過老泰山彀。如果首輔次輔皆站在了同一陣營,那影響力是巨大的,至在閣是統一了。
但是老泰山衡量得失之後拒絕了,那麼以萬安的子,八要轉而再試探第三大學士劉珝的意向,所以老泰山纔會說“早就有所預料”。
不過方應對萬安的行徑很好奇,一個首輔至於如此行事麼?要說他方應沒個穩重樣子,萬安的行爲又何嘗有首輔樣子?
一個首輔,又元輔,那是被看做宰相的存在,那就是羣臣之首。毫無氣節的鞍前馬後爲貴妃效力像什麼話?
當初萬安爲了當上首輔,腆著臉去結萬貴妃雖然令人不齒,但總可以在理解範疇之。如今萬安榮華已極。還有什麼值得念想的?竟然不惜違背正統、背棄世人人心也要幫著萬貴妃廢掉太子?
方應忍不住要問道:“萬眉州已然位極人臣,何至於此?”
對婿這個疑問。劉棉花只能笑呵呵,“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萬眉州有兩個兒子,如今都在南京做,品級還不低。你懂得......”
方應聞言也恍然大悟,只能“呵呵呵”了。壞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慨好人難當、壞人滋潤,那都是隻看見賊吃沒看到賊捱打。
萬安這首輔品敗壞、名聲惡劣,十年來屢屢協助天子排斥正道,在士林輿?論裡簡直劣跡斑斑。
這樣的人在臺上還好,一旦不在了。那必然會引發反攻倒算,畢竟當今人心尚未完全沉淪。常言道邪不正,就是這個秋後算賬的意思。
就算沒了萬安那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在,肯定要靶子的。更何況聽劉棉花的口氣,萬安這兩個兒子的職只怕也有不地道的地方,若是沒萬安護著,以後遲早被清算掉。
萬安自己位極人臣不假,但他總不能長生不死永遠做首輔,總要爲後事盤算。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走到黑。幫著萬貴妃手東宮廢立之事了。若能扶持邵宸妃皇子登基,那就能立下擁立之功,其後自然可以蔭及子孫。
設置地的想去,若關係到自家兒子的前途命運。自己又能怎麼做?方應不由得嘆口氣,忽然有點同起這位老首輔了。
自從當初爲了靠上萬貴妃,他出賣了節。得到了首輔位置,卻也失去了很多。從此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再無回頭的可能。堪稱是一失足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年過七十了還要擔憂兒孫輩的命運。
方應突然又想起了兩位大舅哥,當初自己還暗暗譏笑劉棉花想不開,任由兩位大舅哥在科舉裡撲騰,也不利用權勢拉一把。最後兩位大舅哥三十多了也一事無,還得去國子監讀書混功名。
現在看來,老泰山的選擇未必就是錯了......很多道理可能人人都知道,但有幾個人可以真正做到?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就連方應自己也不敢保證,將來如果自家兒子不時,他會忍住親不出手提挈。可是一旦提挈,那就是把柄......
一個連親兒子破綻都不會留給別人的純政客,真是理智到可怕的地步。方應只能慶幸,自己當初抱上大倒是其次了,關鍵是不會爲這樣可怕人的對手。
正當方應慨萬般神遊天外之際,忽然又聽到老泰山開口道:“如果劉叔溫真的恬不知恥投靠了萬眉州,未見得就是壞事,老夫有什麼可擔憂?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閣四人中,三個了逆黨,只有老夫一力支撐大局!看似是被孤立了,但是別忘了,閣之外還有千千萬萬的宦,大勢何去何從?
必然是萬衆歸心、人心所向,都要力老夫,一干正道清流也要著鼻子奉老夫爲首。想起這個,老夫心裡竟然有點期待啊,就算失敗也沒什麼憾了。”
方應愕然,自己覺得很嚴峻的形勢,在劉棉花眼裡居然是這麼個模樣。這哪是嚴峻?而是很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最後方應著鼻子道:“正所謂禍兮福之所依,老泰山高瞻遠矚,運用之妙在於一心,拯救大明社稷的重任便託付給老泰山了!”
劉棉花笑而不語:“還須你來佐助,不可懈怠了。關於你的前程問題,我會替你留意的。”
方應便覺一陣輕鬆,讓別人出頭的覺也不錯!若劉棉花不,自己再想想法子也不遲。
ps:我都不知道我寫小說呢還是寫哲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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