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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 第657章 功高不賞......

方應聽了先生這厚無恥到一定地步的話,沒有然大怒,倒是想了想才道:“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們所求是什麼。

但是,只要劉家毀掉婚約,我也無可奈何,這樁婚事也就作罷了。故而你們又何必來找我?只管讓劉閣老悔婚就是!”

先生將這種疑方應的先兆,至說明方應開始考慮結束婚約了。忍不住笑道:“你們兩邊,劉閣老爲尊,方家爲卑。

若讓劉閣老悔婚,傳出去未免不好聽,有損名聲,但若你們方家主退婚,倒是可以保全兩邊面,別人也不會多說你們什麼。”

方應先生的話不置可否,卻又問道:“聽閣下這話外意思,莫非穆部郎苛待家父,就是尹天故意指使了?爲的就是製造事端,拿並威脅我方家?”

先生神嚴肅起來,“不知方大人爲何做此想,但在下可以肯定的說,穆郎中對令尊的不敬,與我家東主尹大人無關。我家東主志向高遠,斷然不至於故意自降段與令尊爲難!”

“那就好......”方應口中隨意應付著,但神遊天外不知飄到了哪裡。先生等了片刻,也不見方應有什麼明確的回話,便催促道:“方大人想通了沒有?”

方應突然變了臉,“啪”得猛拍桌案,對先生厲聲呵斥道:“我方應出自清華貴選、世代金榜之家,行事做人頂天立地明磊落,從來不卑劣的威脅!

你不過是個不流的幫閒清客,也敢爲虎作倀、張牙舞爪!速速滾了!免得玷污了我方家的門面!”

先生愕然,不知方應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罵的這一個兇狠......不過他這種文人,被方應這種父子兩進士的人罵起來,只有自卑的份,連還口都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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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變了又變,最後先生只能丟下一句:“勿謂言之不預也,你好自爲之,有你來苦求的時候!不要以爲功名就是護符!”

方應大袖一揮,起回了院,送客都不送了。

及到次日,又是都察院召去問話的日子。今天方應沒有逃避,並且再一次拒絕了父親大人提出的“負荊請罪、斷尾求生”的法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都察院。

不承想,進了都察院後方應吃了一驚。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穆文才來的居然比自己還要早,此外各種前來圍觀的史也不,就連東廠也派了辦事太監來坐堂旁聽。

方應輕鬆自如的與周圍打著招呼,都察院史裡有不他的人。但是別人只能沉默,今天實在不看好方應的結局,這種淡定更多隻是一種無畏的姿態罷。

方應與穆文才這級別的糾紛,本該副都史來審理就可以,但左副都史稱病不出,右副都史屠滽與方應是同鄉,需要避嫌,所以最終還是由掌院都史李裕親自來詢問。

李大人倒是瞭解方應,見到方應的自在模樣,心裡暗暗思忖道,莫非方應有了什麼過關的主意?

如此李大中丞坐在堂上正中,旁邊是東廠辦事太監側端坐,方應與穆文才立在廊下。而一干前來旁觀的,則站在外面階下圍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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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中丞清了清嗓子,點過穆文才與方應的名字後,便直接開口道:“方拾,穆部郎檢舉你在吏部不服銓選、行兇傷人,確實有乎?”

方應很乾脆的點點頭道:“確有此事!下認了,甘願俯首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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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愕然,與東廠辦事太監對視一眼,堂下衆人一片譁然,就連穆文才本人也有點小小的驚訝。

誰也沒想到,方應居然如此直截了當的認了罪,而且認得毫不拖泥帶水,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正常況下,難道不該滔滔不絕的爲自己辯解開麼?方應又不是不善言辭,而且這次雖然不佔理但有可原。

李大中丞是存了私心的,有意幫方應,但是方應這樣痛快果斷的認罪,他如何張口?難道還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顛倒黑白麼?

想了半天,李大中丞只得對方應提醒道:“此事驚了聖上,從宮中下詔關注,若真有罪過,定然要從嚴分、以儆效尤。”這意思就是此事上面有人盯著,你方應悠著點不要玩了,天子可不會給你留面!

但方應仍然無於衷,毫不爲自己辯解。李裕只得嘆口氣,看來方應是不屑辯解了,分明已存求去之志。只得轉而又問穆文才:“穆部郎還有何話?”

沒想到勝利來得如此簡單......穆文才瞥了瞥方應,上前一步道:“惟請大中丞秉公裁斷,結上奏。”

堂下旁觀的史聞言一片噓聲,但穆文才充耳不聞。自己堂堂的文選司主,在衙門裡當衆被毆打,若不找回場子,臉面何存?還怎麼當文選司主

在這裡被噓幾聲算什麼,到了選時候,一樣有大把大把來對自己逢迎拍馬的人,這就是現實!而且收拾了木秀於林的方家父子,自然有人欣賞自己,就快淡去的師門義不能當飯吃!

李裕揮了揮手,“今日到此爲止,待本上奏之後再做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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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算是結束了,穆文才擡手作揖,然後就要走人。但另一邊方應卻立定沒道:“慢著!”

我就知道不會如此簡單便結束......圍觀的衆人也紛紛停住腳步,然後聽方應說:“下還想提醒大中丞一句,是否可以用八議之例?”

所謂八議,就是議親,議故,議賢,議能,議功,議貴,議勤,議賓。審問罪過時候,遇到這八種況,可以況減免罰。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天子用來酌開恩的藉口。

聽到方應提起八議,在場衆人心裡忍不住都思索起來,方應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八議,“親故賢能、功貴勤賓”這八個字裡,他到底能掛上哪一條?

而且一般八議都是由第三方提起,沒有當事人自己自己提出來的,不然就有點自吹自擂嫌疑。

還沒等衆人想起什麼來時,方應朗聲道:“化十四年,下在榆林進獻籌邊策,西北邊關至今寧靖,此爲一也;化十五年,下檢舉浙江海塘之案,避免海破堤,江南千里良田變爲澤國,此爲二也;

化十六年,下獻奇襲威寧海之計,大軍斬北虜酋首而還,獻俘闕下告先皇之靈、雪土木堡前恥,此爲三也;

化二十年,國庫虧空,下奉旨督糧江南,解國庫之危難、保京師之足食,此爲四也!以上四條,皆登錄於閣誥敕房功績簿,樁樁件件可查!”

方應一口氣說完,暫時停住,等待別人消化。這時候人人都聽出來了,方應列出這四條,肯定是奔著“議功”這一項去的,登時堂上堂下一片譁然。

所謂清流,無非詞林科道之流,以清議督察見長,很有特別重大實績的,但方應好像是特殊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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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陷了慣思維,拿一般清流模板來看待方應,卻險些都忘了,方應上實打實揹著許多件大功。

最重要的是,這些大功基本還沒怎麼正經封賞過,只登記在誥敕房功績簿上。當然這倒不是朝廷故意打方應,也是有其客觀原因。

畢竟方應實在太年輕了,如果按功升級,再加上方應的高起點,一條條正經封賞下來,沒準就直升尚書了,這可能麼?

別說尚書,就是讓方應這個歲數當侍郎,誰能接得了?別說方應的對頭們,就是方應的親爹、老泰山、師長、親友們,也沒人敢想讓方應二十歲就當尚書侍郎去。

面對這個況,朝廷上下只能裝糊塗了,連方應自己也只能裝糊塗,接自己功高不賞的尬尷局面,不過裝著裝著很多人就忘了。

既然不便拿來封賞,那麼拿來抵罪如何?堂上李裕還好,與坐堂聽審的東廠辦事太監連連低聲談;堂下前來圍觀的史和吏部吏像是炸了鍋,聲音吵吵的甚至傳到了庭院外面去,招來更多圍觀的人。

這些功績列出來,就是天子坐在這兒也得著鼻子認了,比如說威寧海斬殺酋首告廟,那是大張旗鼓告了先帝在天之靈的,天子敢不敬祖宗麼?

此時此刻,還在保持靜默的人,也只有穆文才一個了......其實不是靜默,是驚呆了。

當然還有唯恐天下不的人,例如項賢項大史,站在人羣裡高聲道:“還有第五,化十七年時,方拾尋找到太后弟,圓了聖母闔家天倫,此也算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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