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亭死的心都有，這可不是他工作方法不當的事了，事實上，縣公安局局長黃誠與他向來不對路子，一早就想把他調整了，只是他跟縣長馮春的關係極近，一時之間得不了逞，想不到這一次就栽在他的上。周玉亭原本是不想車子祥死的，但是黃誠通過錄像的比對，發現了車子祥，這也得他去痛下殺手。雖然公安局長不是他的人，但是公安局裡還是有他的人的，縣委辦公室主任親自安排，車子祥的死也是理所當然，本來這一切都天無，偏偏又出來一個被打了很多年的傅桂楨出來。

從公安局的況來看，市局下派的胡月兒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這讓周玉亭更是惶惶不可終日，而賈慶春的過河拆橋，讓周玉亭進退維谷，到了這一步，他也只有著頭皮走下去，想來周松林那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方法，自己搞問題，沒自己搞死人，這是旁邊的話。

搞掉胡月兒？周玉亭沒敢去想，先別說難度有多大，即便如此，死了胡月兒，還有後來人，難道對參與調查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這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消除證據？這也不可行。目前還不知道他們都掌握了多證據，如果做手腳被發現了，那完全是作繭自縛。

所以周玉亭把心思放在了縣委辦公室主任趙四方上。一切的安排都是由他作的，如果他不在了，那麼一切將是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面，也只有不了了之。

且不說他的下一步作，賈慶春的心裡是涼颼颼的，畢竟他做了虧心事，萬一周玉亭抗不住，把自己扯出來，雖然不能怎麼樣自己，但是陸漸紅的雷霆手段他是知道的。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他想到了肖靈，想到了那個險些就能摘到果實的晚上。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肖靈正在覈對稿件，手機響起，看著這個號碼，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接，賈慶春那一晚目中的邪惡是看得到的，今天這個電話多半也是不懷好意。肖靈始終沒有邁出背叛自己心靈的那一步，這是在從隨隊記錄回來深思慮之後的決定。

但是賈慶春好歹是自己的領導，雖然他在常委裡排名靠後，如果有什麼怠慢之，給自己穿小鞋，自己也是吃不消的，所以接聽了電話。

“書長，您好。”肖靈笑著道。

聽到肖靈的聲音，賈慶春的心莫名地抖了一下，道：“肖靈啊，關於非法佔用農田的後續報道怎麼樣了？”

聽賈慶春是談工作，肖靈的心放了下來，道：“正在覈對稿件。”

“不急著發，我把一下關，你在報社等我吧。”賈慶春覺得一陣燥熱。

“呃，書長，現在都快下班了。”肖靈在心態發生了變化之後，有些害怕見到賈慶春。

“那我請你吃飯，算我以個人的名義拜託你加個班。”賈慶春已經邁出了這無恥的一步，乾脆將無恥進行到底，這麼多年，一些圈子裡的潛規則無師自通。

肖靈爲難地道：“書長……”

“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去報社。”不由分說，賈慶春便掛斷了電話。

賈慶春故意拖了一下時間，這幾天連續雨，天空沉，看上去就像是晚上提前到來了一般。

今天是週五，個個都忙著下班回去，肖靈找了幾個人想留下來陪，卻是沒有人響應，這也不怪，雖然是相約，但是這個卻是帶刺的，別沒吃到腥還惹了一。

賈慶春到的時候，整個報社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門衛室的保安開了門，向賈慶春敬了一個禮。

車子停下，賈慶春並沒有下車，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肖靈。

肖靈其實在窗戶邊上已經看到了賈慶春的車，還好，是有司機來的，當下心裡一橫，只要自己不同意，想必他也不會用強的，到了他這個級別應該是珍惜羽翼纔是。

“書長，我在樓上呢。”肖靈接通了電話，想得很清楚，他來看完稿件，了差自己立馬閃人，絕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賈慶春這才下了車，匆匆上了樓。

編輯部的燈關著，只有肖靈的工作臺檯燈還亮著，肖靈坐在燈下，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夢裡的人一樣。

賈慶春快走幾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誤了你的下班時間。”

肖靈道：“書長千萬別這麼說，這是弄好的稿子，您看看。”

聞著肖靈上的人氣息，賈慶春心頭一陣陣地悸，不經意地挨著了肖靈的，肖靈大窘，微微偏離了一些，道：“書長，您先看著，我去下衛生間。”

賈慶春的目並沒有停留在屏幕上，而是跟隨著肖靈曼妙的而去，在他的心裡同時響起兩個聲音，一個聲音道：“離開這裡。”

另一個聲音道：“去衛生間分明是在讓你過去，抓住機會。”

兩個人聲音在賈慶春的心裡戰，終於邪惡之心佔了上風，賈慶春站了起來。

肖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衛生間的門，門口站著賈慶春，在門開的一瞬間，賈慶春猛地抱住了肖靈，那若無骨的頓時將他僅存的一理智打到了九霄雲外。

“書長，不要。”肖靈在抗拒著，但是在賈慶春的腦子裡，就是擒故縱，用力地抱了肖靈的軀，息著道，“肖靈，我答應你，只要你給了我，我讓你做主編。”

“書長，你……”肖靈只說出這一句話來，賈慶春胖的已經得不過氣來，而他的兩手也已經攀上了山峰。

肖靈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了賈慶春一把，著聲音道：“書長，你不要來，我要人了。”

賈慶春怔了一下，忽然衛生間的門被敲了一下，只聽一人道：“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