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符嗎？”車子到了市委大院，陸漸紅正要看到符娟的現代車開到了大院門前，搖下了車窗。

跟著陸漸紅去了他的辦公室，陸漸紅笑著道：“符主編來市委，又在挖什麼新聞？”

符娟笑了笑道：“陸書記，不帶這麼寒磣我的，其實，我是來找您的，來得還真巧。”

“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很榮幸啊。”面對下屬的朋友，陸漸紅難得有興致跟開個玩笑，或許是爲了緩解祁加平的病給他帶來的沉重之。

“不知道陸書記還記不記得肖靈。”

“肖靈，記得啊，怎麼了？”

喬初一進來，將一杯水遞到了符娟的面前，符娟說了聲謝謝，向陸漸紅簡單說了一下況，陸漸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道：“小符啊，你先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

符娟是一位非常理智的人，其實在此之前，也在猶豫是不是要來一趟，甚至還想過，來了恐怕也未必能見得到陸漸紅，現實比想像中的已經順利很多了，陸漸紅既然說他知道了，再追問下去希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覆顯然是不智之舉，當即起道：“陸書記，耽誤了您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陸漸紅笑著擺了擺手，在符娟離開來，將喬初一了進來，道：“喬書，剛纔你都聽到了吧？”

喬初一確實聽到了一些風聲，只不過只是傳言，他也不好到陸漸紅耳邊來吹風，見陸漸紅問起，便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一些，現在私下裡說肖記者是狐貍的不在數。”

“這事你怎麼看？”喬初一各方面的能力還算不錯，也獲得了陸漸紅的認可，但是與游龍海相比，喬初一似乎多了一份力和戒心，或許要想真正敞開，還需要一個過程，而事實上，能夠真正讓一個下屬向領導完全敞開心扉的，這恐怕不是太現實。

喬初一說的比較客觀，完全是站在第三者的旁觀角度來說的，不過陸漸紅還是能夠覺到，喬初一的話裡對肖靈有一偏重。

喬初一有點這個意思，自從他任了陸漸紅的書，工作質的特殊讓他不可能事無鉅細地向賈慶春彙報，是的，賈慶春是市委書長，直接向市委書記負責，但是從喬初一的觀察來看，陸書記對他的信任度還有待於進一步驗證，所以陸漸紅的一些私行程他不知道，那自然有不讓他知道的理由。這件事，喬初一曾經到過賈慶春的訓斥，就是因爲有一次陸漸紅的私人行程沒有在行程表上顯示，讓賈慶春很被，當然，訓斥的理由是非常充足的，比如不能夠及時有效地爲主要領導提供優質的服務之類。所以藉機上點眼藥，喬初一併不介意這麼幹，雖然以他的份與市委書長較勁有些不自量力，但自己好歹是市委書記的書不是？

陸漸紅自然能夠看得出來，並未點破，這件事他務必要弄清楚，先且不說肖靈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堪，你賈慶春多也會有點問題，爲什麼人家別的人不去勾搭，偏偏要勾搭你呢？陸漸紅不是聖人，當他有了先爲主的觀念之後，對賈慶春的疑自然會放大。

“你分析分析。”陸漸紅淡淡地暗示兼鼓勵了一下。

落到真實的說法上，喬初一就必須要斟酌一下用詞了，不能夠融一丁點的個人，略一思索道：“在清河區視察的時候，晚上住在酒店，我看到賈書長去了肖靈的房間，逗留了不到二十分鐘，後來他又去了一趟，趕巧您肖書過來彙報工作。”

陸漸紅頓時想起了那個晚上肖靈在房間裡的異常表現，有理由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而從喬初一說的況來看，賈慶春兩度去肖靈的房間，這一點完全可以推測，賈慶春起碼不是堅決拒絕的。

“你去一趟翌江區公安局吧。”陸漸紅不再多說，把事給了喬初一去辦。

喬初一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陸漸紅對自己最後的一次考驗，當然，這最後一次並不準確，因爲領導對下屬的考察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中的，所以他很快穩定住了心態，去完陸漸紅辦的任務。

在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過來的賈慶春。

賈慶春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這一階段他的心飽煎熬，卻是不敢有任何的緒表出來，但是不知不覺中，他來陸漸紅辦公室的次數比以前了，這一點或許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

“慶春來了，坐吧。”陸漸紅微笑著道，“自己倒水。”

面對陸漸紅非常和藹的口吻，賈慶春有些不大適應，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藉著去倒開水的時機鎮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坐下來道：“陸書記，祁市長做手住了院，還是比較嚴重的。”

賈慶春拿不準陸漸紅是否知道這件事，昨天晚上的事耗了他不的神，他也擔心傳到陸漸紅的耳朵裡會引起他的不快，所以藉著彙報工作的機會來打探一下陸漸紅的態度。

“祁市長的事市委也有過問一下，看看有什麼需要的，盡力配合。”提到祁加平，陸漸紅心頭的沉重再度襲來，他正在想著個時間跟琦峰總理一下。

“陸書記，我……”賈慶春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把昨晚的事說一下比較好，這事是瞞不住的，與其等到陸漸紅問起再說，倒不如主提起，況且他的心裡畢竟是有鬼的，想到肖靈那丫頭還在公安局裡待著，他的心裡微微升起一惻之心，只是事關自己的名譽和前途，也只有對不起了，“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日報社的肖靈記者打電話給我說有稿件，不曾想一時糊塗，竟然幹出這種傻事來，陸書記，我向您自我批評，還是我對自的要求不夠嚴格，只想著工作，沒想到工作環境和其他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