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香菇青菜,一盤酸甜豆腐條,一盤木耳炒山藥,再配上一大海碗的白糖西紅柿和一份紫菜蛋花湯,很家常的小菜,但和尚能夠做到每一分火候以及每一分著料都分毫不差,讓人亦是覺得食指大。
當然了,和尚並非完全恪守清規戒律的僧,所以菜肴也不是全素,至烹飪時蘇白是見著他用五花炸出油來用。
三菜一湯加一涼菜一湯,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小桌邊,在胖子小姨家的場子上,隔江就是大佛,只是現如今再看這大佛,總是給人一種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覺,之前的一幕幕,仿佛真的是南柯一夢。
按理說,多愁善這種緒不應該出現在蘇白上,但這一次,顯然有些不一樣。
等到眾人飯畢之後,胖子又去理他小姨喪事的尾聲部分,畢竟之後的頭七到五七之類的事兒還需要他提前做一些安排。
中國人最忙的兩件事兒,也是規矩最多的兩件事兒,一個是生孩子,一個就是死人,胖子要給自己小姨盡最後一點心意彌補他心中最後一點愧疚,只能在這些事兒上做到盡善盡,當然了,他也不可能一直逗留在這裡,畢竟,他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
佛爺要去觀佛,他不是觀樂山大佛,而是去勘探樂山的山脈和水勢,自古相傳樂山一帶本就是一個風水大陣的中心樞紐,現如今眾人剛剛從那最深層次的地方出來,自然更為深切,佛爺是不通陣法,但並不妨礙他借觀山江的格局來獲得一些悟。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佛爺懶得待在這裡聽胖子指揮那些敲鑼打鼓唱戲的忙活,所以想尋個清靜自在。
這裡的事兒,已經了了,等胖子安排好喪事之後,明天眾人就可以回孤兒院那裡,按照佛爺的說法,他打算在那裡蓋一個小一點的寺廟,裡面融合藏地佛教和和尚地佛教的一些東西,當然了,胖子的道家東西想要加進來也可以。
老方家固然是以前的堡壘和安樂巢,但以眼下眾人的實力來看,老方家的防陣法已經作用有限了,只能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昔日小家夥被擄走時,陣法也沒起到什麼反應。
三個人對建造的小法場等到日後是變一個旅遊景區還是被當作一個四不像倒是不怎麼在意,不管兩年後自己等人是死是活,總算是給這個世界留下一些念想。
也因此,這會兒也就蘇白跟和尚兩個人還坐在江邊,手中一人一杯花茶。
江還是那道江,佛還是那座佛,只是卻沒有了先前坐在這裡喝茶嗑瓜子兒的意境,畢竟,蘇白前不久才剛剛和這座大佛打了一架,你現在讓他再坐在這裡用一個普通遊客的心態去欣賞和贊它,也著實太過不現實。
風吹岸邊,江波平坦,可惜了這裡雖然有曉風殘月,卻沒有楊柳岸。
佛爺抿了一口茶,開口道;“大白,之前差點奪舍時,你很平靜。”
“為什麼這麼問?”蘇白笑了笑,好像不是很在意,其實,他也清楚,和尚是四人之中心思最縝也是最深沉的一個,你哪怕只出一點點的蛛馬跡,他也能迅速發現並且猜測出個大概。
“或許,這只是一種覺吧,一種預。”蘇白輕輕地了一個懶腰,“但說到底,那時候心裡還是害怕的,甚至可以說是絕的。”
二人又陷了沉默之中,其實,也沒多好聊的了,而且一些事兒,一些東西,也經不起聊,譬如之前況急時蘇白沒時間去思考,但等事結束之後再回味時,佛爺當初能看出的東西,蘇白又怎麼可能回味不出來?
當然了,蘇白也沒怪和尚,但眾人之前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圍在此時到底是破損了一些。
“在孤兒院旁建造法場的事,就給嘉措去做吧,貧僧明日就回西安了。”
對於和尚來說,進階的事兒,是迫在眉睫了,否則再遇到什麼事兒時,自己這個資深者的實力確實有些不夠看。
蘇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個人就站在江邊又吹了會兒風,和尚說去找佛爺聊聊悟,然後就剩下蘇白一個人。
找了把塑料椅子,蘇白就在江邊坐了下來,他打算等過段時間去一趟廣西,去老富貴死道消的地方看一看,談不上是出於什麼角度出發,或許是因為這種覺對於蘇白來說,委實太過陌生了一點,也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手機的震打破了此時的寧靜,蘇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希爾斯。
二人雖說在證道之地當了半年多的同事,但等到證道之地被廣播封存自己二人離開證道之地後其實也沒怎麼聯系,當然了,之前蘇白用召喚時,希爾斯也撐了自己一把,不過蘇白也沒因此特意去致電謝,倒不是蘇白連這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他只是清楚自己和希爾斯都不是那種喜歡客套的人。
視頻通話建立,蘇白從手機屏幕看見希爾斯,那邊畫面有點灰暗沉,而且後面的牆壁有著斑駁歲月的痕跡,很顯然,希爾斯應該不是在一個普通的地方。
“蘇,好久不見。”希爾斯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泛著些許蒼白,事實上他上的氣質有點像蘇餘杭,是那種被中國古典文化浸潤出來的東西,但他的面龐和統再結合這種氣質總是給人一種很深的違和。
“好久不見。”蘇白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半躺了下來。
“酷,我看見你後的東西了,那是大佛麼?等下,我想想,對了,這是樂山大佛,對不對?在你們中國的四川。”
蘇白點點頭,這個中國通,估計對中國文化的了解比自己都更深和全面。
“我這裡也很酷啊,你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希爾斯將手機鏡頭挪開,讓蘇白可以通過鏡頭環視四周,蘇白在畫面中看見了許許多多的斷肢殘骸以及各式各樣的,這裡,是一古戰場址,而且絕對不是低等實力屬的戰爭,因為蘇白看見了遠的幾座類似小山嶽的虛影,那不是山,應該是西方的巨龍殘軀。
這個場景,蘇白曾在一只遠古吸鬼的記憶畫面中見過,那時候戰場應該在古埃及區域,馬其頓大軍對上自天上黑中出現的各式各樣的魔神。
“遠古戰場。”希爾斯帶著點興地語氣對蘇白道,“看看,酷不酷?說真的,蘇,這裡能夠給我一種熱沸騰的覺,仿佛祖先的榮譽和榮染了我,畢竟,在兩千多年前,西方族群曾率先和廣播所代表的黑暗進行過戰爭,先民,真是太偉大了。”
“希爾斯先生,請搞清楚你的份,你是廣播的狗子,在不久前你還是廣播的事業編制,你出現在那裡,本就是對那些亡魂和那古戰場的嚴重。”
蘇白不介意順手破希爾斯的自我覺良好。
“蘇,你還是老樣子,你再繼續下去會x冷淡的。”希爾斯歎息道。
蘇白忽然覺自己膝蓋有點疼。
“你就不好奇這裡是哪場戰役哪個區域哪個規模的戰場址麼?”希爾斯就像是一個發現了好東西想要找小夥伴分炫耀的孩子一樣,畢竟兩個人在證道之地待了半年多,那時候除了你就是我,你也找不第三個人了,一些習慣,也就在那時被養了。
“我更好奇你在那裡是怎麼有信號的,還能和我開視頻。”
“看到這個了沒有?”希爾斯將鏡頭對準了一個凸起的堅錐,“這玩意兒哪怕過了兩千年但置陣法沒被完全損壞,還能用,我覺得應該是古代戰場上拿來做傳訊用的裝置,現在被我拿來當信號增強了。對了,我發現了一件好東西,你看看,這是什麼。”
希爾斯舉起了一件破舊的甲胄,造型上很古樸,但卻很備現代的審風格。
“這甲胄裡蘊含著極為可怕的能量波,我覺得只要我帶出去修繕一下就能用了,你應該看過日本的那部畫吧,《聖鬥士》,微店裡也有類似的聖兌換,但都是垃圾貨,跟我手裡的這件完全不能比,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下等我把它修複完後它的風采了,到時候,蘇,我們再約一架。”
看來,希爾斯對於那次在證道之地輸給自己的事兒還是耿耿於懷。
蘇白角出了一抹笑意,道:“巧了,我最近也撿到了一件聖,到時候我也穿上咱再好好地打一場,也公平,不是麼?”
說著,蘇白站起,走到了一側停著的面包車旁,這是明天眾人打算開回孤兒院那裡的車,蘇白手打開了車門,在第三排位置上放著一件被胖子跟和尚滿了符紙的秦將鎧甲。
是的,
蘇白把這套鎧甲,
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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