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老真是會說話。”慕容玉樹喜不自勝，擡手正了正花帽：“想不到我在魔剎天，也有一些薄名。公子櫻被稱作北境第一男子，我是比不上地。不過論起魅力，他的確差了我幾分。”

無邪知趣地：“看看周圍這些們慕地眼神，就知道慕容掌門的本事了。”

三人同時掌大笑。並肩走在幽翠的石徑上。四周花木蔥，彩蝶翻飛，探出來的繁茂枝葉映得人鬚髮碧青。慕容玉樹道：“想不到海龍王的拜把子兄弟，竟然還是影流供奉的長老，著實令人驚訝。老，你的保功夫不錯嘛。”

無邪微微一笑，語含深意：“你也知道當今的局勢。和魔剎天搭上幾條人線，總是沒什麼壞的。”

慕容玉樹驀地一震，看我的眼神又親近了幾分。等到我再掏出一瓶得自九疑寶窟地養丹，請他笑納時，慕容玉樹開始我林兄弟了。

走過幽徑，再拐了幾個彎。又回到瀑泉邊，繼續向嶺頂攀去。每走到一個石池。就看到侍立的們或捧樂吹奏，或鶯歌燕舞。上到第六個石池時，我們遇到了登峰造極閣的掌門瑯森。

瑯森材高大，虎目鷹鼻，目冷酷，一看就知道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一番寒暄介紹後，我刻意纏住慕容玉樹，無邪藉機會和瑯森談了幾句，後者不發一言。雙目閃閃地盯著我，讓人生出一種被赤看穿的覺。

過了一會，無邪回到我邊上，著瑯森的背影，語氣有些不滿：“替他救回了兒，居然還對我不置可否。看樣子，登峰造極閣不一定靠得住。哼，他大概懷疑我對瑯瑤了什麼手腳。你還不知道吧，瑯瑤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了。”

我沉著一笑：“給我吧。”走到瑯森前，灑然施禮。

“林長老不用多禮。”瑯森舉步拾階。眼角的餘始終盯著我。

“請教瑯掌門，世上唯一不變地真理是什麼？”我突然問道。手拂去擋在路側的滿枝繁花。這些花香氣濃烈，有的小如芝麻，花瓣細如毫髮；有的大如車蓋，花瓣厚得像毯，不時有蝴蝶從拳頭大的花芯裡飛出來。

瑯森冷然道：“世上沒有什麼不變的東西。白雲蒼狗，轉瞬變幻。就像閣下昔日默默無名，今日卻搖一變，爲影流供奉一樣。”

我笑了笑，對我這個海龍王地結拜兄弟，瑯森似乎並不友好。算起來，他是碧大哥的岳父，也等於是我地半個親戚。沉了一會，我道：“在下認爲，世上唯一不變的，便是換。”

“換？”

“不錯。每個人都有可供別人利用的價值。只要符合雙方利益，雙方的價值可以互相利用，取長補短。這就是換。”

瑯森出深思之。

我話鋒一轉：“瑯瑤還好吧？冰海一別，轉眼就一個月了。”

瑯森面微變，旁瀑泉鳴響，雪玉飛濺，濛濛煙霧升騰。無邪、慕容玉樹等人都在後面，聽不到我們的談話。

“我這個兒的事，我一向不管，更不知道平時去哪裡。”瑯森的神恢復了從容，這是個極端冷酷自私的人。我相信，除了利益換，沒有什麼能讓他心。

“九疑寶窟裡的那塊黃巾，瑯掌門管不管呢？”我拋出了殺手鐗。

瑯森眼皮跳了跳：“這和林長老剛纔說地換，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聲，從袖口輕輕出黃巾一角，又放回去。這塊黃巾十分特殊，薄得近乎明，四角佈細小的彩螺旋紋，巾上沒有繡任何圖案。以瑯森的眼力，應該一看便知不是冒牌貨。

霎時，瑯森眼中出灼熱的芒，彷彿一頭了十多天的兇殘猛，突然見到了淋淋的大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瑯森冷然道：“現在我相信林長老的話了，世上唯一的真理，便是換。”

“瑯掌門明白就好。嗯，不知脈經海殿的人來了沒有，我還真想念海姬呢。”

“林長老不要拐彎抹角了。說吧，你要我拿什麼換？”

“爽快！”:.名門。第二，阻止脈經海殿和沙盤靜地聯姻，支持我迎娶海姬。事之後，我親手奉上這塊黃巾。”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塊黃巾雖然是寶貝，但在我手裡等於是個廢。因爲在下不懂使用之法。留著它，整日提防登峰造極閣是傻子纔會做的事，不如拿來換。”

瑯森沉思了一會，一言不發地揚長而去。

“你和瑯森談了些什麼？”無邪從後面趕上，問道。

“談一點換地心得。”我把目從瑯森的背影上收回，俯視嶺下。瀑泉在空中搖曳，蜿蜒飛繞。騰騰水煙中，濺起重重雪沫，點點銀花。無數蝴蝶、花浪、綵帶繞著瀑泉飛舞，猶如衆星捧月。

這將是我地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