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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遊》 第6章 四大妖王

楚度微微一笑:“昔日,魔剎天曾有一位波德來地巧匠。自創一門‘惡之花’的雕刻絕學,擅長從醜惡中發現。流冰地骨雕倒和他有些類似,不但深天馬行空的想象,而且線條流暢,意韻奇妙,給人無限啓迪。”..

“魔主大人真是流冰生平的唯一知己。”看夜流冰的樣子,恨不得跪下來吻楚度地腳了:“波德來正是我的師叔祖,魔主大人見識淵博,流冰欽佩萬分。”

楚度續道:“過去你是以法,如今以醜法,醜中見。可見你的妖又有長進了。是否和上次被林飛大鬧葬花淵有關?”

“正是拜這小所賜。毀去了我大半的夫人藏品,倒讓流冰有些悟了。”夜流冰眼中含著刻骨的恨意:“魔主大人。能否讓我好好謝一下這個小子呢?”

“我自有主張。”楚度沉思了一會,道:“流冰,你的心需放得寬廣一些,才能再有所突破。”

頓了頓,楚度目投向龍眼雀:“雀兒,你不可被表象誤導,而忽略了流冰骨雕中的獨特真意。”

“是。”龍眼雀恭恭敬敬地道。

聽到楚度稱呼龍眼雀爲雀兒,再看看渾圓大地龍眼雀,我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是啊。夜流冰不算噁心,因爲還有一個更噁心的!雀兒,赫赫!笑死我了!”

夜流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龍眼雀似笑非笑,一縷神波倏地襲來。霎時,眼前的龍眼雀變得小玲瓏。我趕運轉神識大法,驅除幻象。卻不管用,龍眼雀還是一副苗條婀娜的態,眼波盈盈流,看得我直髮愣。

“假作真時真亦

我立刻醒悟:“原來這纔是你的真容!我想呢。你和龍眼一母所生,怎麼形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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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眼雀白了碧戈一眼:“就你多事。我還想耍耍這小子呢。有你這個結拜大哥撐腰,這小子還不知要惹出多禍呢。”

“再大地禍我也替他擔著。”碧戈淡淡地道,兩人的目有意無意地瞄向楚度。我心頭一暖,終於明白了他們這番話地用意,是希楚度能看在他們的份上,對我手下留

楚度莞爾:“戈,你是想求我放過他麼?”

戈默然片刻,道:“是。”

楚度淡淡一笑:“我記得你從不求人。”

戈緩緩地道:“戈孤獨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兄弟,當然在意他的安危。何況小飛和我們魔剎天並沒有不可化解的深仇,魔主有什麼非殺他的理由嗎?”

“大哥,你何必求他?”我又焦急又

“若我一定要殺他呢?”楚度平靜的語聲充滿了攝人心魄的威,龐大的氣勢海向碧戈。短短一個時辰,他的傷勢居然好了大半。

目中出凜冽地芒,澎湃的刀氣與楚度分庭抗禮,毫不退讓。

“碧大哥!”我心激盪,眼都紅了。替他擔心,也爲他高興。因爲這一刻,他彷彿不再是楚度的手下,不再是一個俯首聽命的妖王,一個順從的追隨者。他是海龍王碧戈!他是傲立在瑯?崖上,白如雪,風采凜冽的天神!是一柄孤峭不折的刀!

“大膽!”夜流冰變道:“海龍王,你竟然對魔主大人不敬!”

看到碧戈正面衝撞楚度,龍眼雀也嚇了一跳。悲喜和尚似乎幸災樂禍,滴溜溜地轉著眼珠,也不知打什麼鬼主意。

戈仰天長笑:“魔主,昔日戈跟隨你,是爲了追求刀道的極致。如今我已經明白,在這個世上,還有比刀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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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衆人的意料,楚度沒有發怒,反而流出讚賞地神:“好!”頓了頓,又道:“但還不夠好。”驚人的氣勢倏然消散。

除了悲喜和尚,其他三個妖王一臉迷,猜不楚度地意思。拓拔峰大笑:“楚兄說好,是因爲碧兄不再把刀道看得最重,從而擺了人爲刀役的下乘境界。說不夠好,是因爲你還不能把刀道徹底忘記。聽說碧兄捨棄了魂無量刀,但你心裡的刀,還沒有完全捨棄哩!否則,你又何必刻意丟掉無量刀呢?”

軀一震,閉目沉思,一言不發。

楚度和拓拔峰相視一笑,前者緩緩地道:“先得後忘,忘而再得,此謂真空生妙有。”

見楚度沒有怪罪碧戈,我總算鬆了口氣。仔細咀嚼兩個知微高手的話意,我不由暗暗稱妙。目一瞥,發現龍眼雀和夜流冰也在低頭深思,只有悲喜和尚專心致志地用手指挖鼻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不由疑心大起,楚度和拓拔峰的一番話,絕對是金玉良言,道法真。一般的人想聽還沒機會,怎麼這個假貨一點不在意?要麼他妖力沒到這個層次,聽不懂;要麼就是超越了這個層次。而前者的可能極小,沒有強大的妖力本冒充不了一代妖王。

難道他也達到了知微的境界?想到這裡,我心頭駭然。

半晌,碧戈霍地睜開雙目,對楚度深深一禮,又對拓拔峰一禮,鄭重地道:“多謝魔主全,多謝拓拔兄提點。”

拓拔峰嬉皮笑臉地道:“別謝我,老子也是從別人那裡照搬來的。公子櫻學藝有後,就把魂一點黛眉刀沉了碧落賦的瀑潭。然後閉關潛修十年,重新把一點黛眉刀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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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度輕嘆一聲:“公子櫻驚才絕羨,名不虛傳。”

戈也出神往之,龍眼雀津津有味地著一塊糕:“真想見見這個北境第一男子呢。”咪咪的眼神,似乎的不是糕,而是公子櫻了。

我滿不是滋味地哼道:“沉來撈去,也不怕麻煩,多半在裝模作樣。”

“是啦是啦!既然撈了,又何必沉?既然沉了,又何必撈?還是放不下嘛!”悲喜和尚忽然嚎啕大哭,捶頓足:“可憐了這把刀啊!”

我瞠目結舌,這個冒牌貨的演技不錯,裝瘋賣傻的確不會引人生疑。龍眼雀沒好氣地道:“死驢子又發癡了。整天瘋瘋癲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楚度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芒,一拂青袍,飄然而起:“你們都散了吧。”

夜流冰不安地道:“魔主大人的傷?”

“他的傷應該好了七、八了。”拓拔峰眨眨眼:“剛纔楚兄和我們談時,語調抑揚頓挫,節奏與呼吸相合,分明是一種藉助話音來療傷的奇。”

“還是拓拔兄厲害。”楚度微微一笑,目掃過猶自遲疑的碧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多謝魔主。”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不作任何兒之態,碧戈大步而去,和其他三大妖王消失在茫茫遠方。

雪停了。站在一棵銀妝素裹的樹下,我怔怔地著碧戈離去的方向。寒風吹過,枝柯的冰雪簌簌落下,恍惚又聽見瑯?果清脆鳴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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