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無痕的劫灰劍,後有楚度的氣場,兩大高手夾擊,我已經無路可逃。
我地心驟然一沉。屋偏逢連夜雨,無痕只想把我落天梯。楚度卻暗藏禍心,要利用無痕將我毀掉。事後還可把殺害蓮華會貴賓的罪責推到對方上,迫使吉祥天置無痕,正是借刀殺人、一石二鳥的毒計。
“叮咚”,公子櫻似笑非笑,輕撥琵琶。清幽的樂聲像一滴甘滴落湖水,在楚度的氣場中起漣漪。連綿貫穿的氣場頓時出現了一個微弱的斷點。
“快逃!”無急喝道,這無疑是我最後逃命地機會。
腦中意念在瞬間千迴百轉。把心一橫,我不退反進,迎向劫灰劍,強行一側,撲向黑的漩渦。
破釜沉舟,在此一舉!與其?且逃生,不如利用這個機會闖,搶在無痕前登上梯頂。
無痕眼中閃過一詫異,未料到我竟然孤注一擲地捨生涉險。劫灰劍穿過我的肩頭,附近的頃刻碎灰白的塵埃。隨風飄散。
我痛呼一聲,衝近漩渦,它像一個不停旋轉地黑深,吞噬了附近所有的線,視野的黑暗一點點向外漫延。我清晰覺到一縷寒的氣息正從漩渦深探出,像是一頭甦醒的怪,以詭異的速度爬出巢。
我心頭駭然,竟然無法確定這一縷氣息是快還是慢,它彷彿超越了速度的概念,時在這一刻碎,似完全不存在。一時間,我進退失據,左右爲難。
劫灰劍的氣芒從背後襲來,頭髮被劍氣激得向前飛揚,紛紛斷落。
“恆河沙數盾――”無厲喝一聲,脣無聲蠕,似是默唸“魂化”這兩個字。他力探起,一口鮮猛地噴在盾面上。恆河沙數盾煥發出耀眼地彩,頃刻間,盾牌碎紛紛揚揚的細沙,飄散消失,空中卻留下五彩繽紛的紋路圖案,扭曲、變化,像波紋一般震盪不休。
劫灰劍似是遇上了極大的阻力,在紋路圖案中艱難爬行,慢如蝸牛。“嘩啦”一聲,燦爛的花紋重新凝聚恆河沙數盾,牢牢夾住了劫灰劍。
“臭小子,居然留了這麼一手!”我大口稱讚,卻聽不到無的答話,他的腦袋搭在我的肩上,昏厥了過去。
“魂化?”螭震驚地狂,“這怎麼可能?除了擁有遠古脈的怪,沒有人類或者妖怪可以令魂魂化!他到底是誰?”
我微微一愣,當下的危急形勢容不得我多想,閃電般衝了漩渦。
眼前驟然一黑,四周死一般地沉寂空曠,彷彿任何生命的跡象都在漩渦消失。我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衝掠的作,甚至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一縷寒的氣息由遠而近。
凝神靜息,氣貫穿我的全,一拳和擊出,似快似慢:“衡!”
電火石間,拳勁與寒氣息鋒了千萬次,短短一瞬,如同亙古世紀般漫長。偏偏又令我生出雙方毫無的奇異錯覺,彷彿是兩個在叉的時中漫步的旅者,遙遙隔岸相。
“呲啦”一聲,漩渦逆向旋轉,不住收,最終化一個黑點,把我吐了出去。
還沒明白過來,我已經站在了天梯的最高層。
環繞蓬門的藤蔓化青鳥鳴飛舞,兩扇蓬門同時開啓。我毫不猶豫地衝其中一扇,肩頭一抖,將無送向另一扇門。
門裡面,鳥鳴蒼松,臥白石,蝶戲錦花,葉落曲水,儼然是一座古古香的幽靜庭院,與門外形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回首來,天梯消失不見,又哪來什麼蓬門?。